他們藏在一扇屏風後,背後是木窗,十分隱蔽。
霍柳等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房門終於被推開。
來人戴著銀色麵具,圖案可怖的麵具遮住了他上半張臉。
看不見麵容,那人全身的打扮也很普通,素色布衣,身材瘦削,放到人群中極不起眼。
但不知為什麼,遲寧看著他,卻覺得很眼熟。
好像許久前有過一麵之緣。
霍柳開口,叫那人“焚琴。”
焚琴坐到霍柳對麵,沒有寒暄,霍柳三言兩語交代完來意,道“此次拜訪事關重大,還請長老配合。”
邊說,邊把手中的玉簡推了出去。
焚琴把玉簡收好,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放心,我們峰主會全力相助。”
峰主,簇玉峰可隻有三位峰主!
遲寧抬眼看顧淩霄,和顧淩霄有急事相商,卻發現他用左手笨拙地擺弄著靈犀。
悉悉索索一陣後,靈犀在遲寧手腕上也打了個醜醜的結。
於是他們都成了被牽著的小狗。
遲寧咬牙“做甚。”
顧淩霄抬抬手腕,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綁一起才安全。”
“幼稚。”
遲寧去解手上的結,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屏風,撞得屏風發出吱呀一聲響。
動靜不大,但足以驚動外間的人。
“誰?!”霍柳拔出佩劍,掀開帳幔進來,仔細搜查每一個角落。
屏風後沒有人,衣櫃裡沒有人,窗戶也沒有被人翻過的痕跡。
霍柳狐疑道“方才分明有動靜。”
焚琴的目光劃過空蕩蕩的繡床,並不像霍柳那般緊張“可能是老鼠在咬木頭,彆草木皆兵了。”
床榻下,遲寧屏住了呼吸。
剛才情況緊急,顧淩霄拉他躲進了床底。
現在顧淩霄虛虛壓在他上頭,他們肩抵著肩,離得極近。
遲寧能聞見顧淩霄身上的味道,乾淨清冽,像雨後的勁風;一抬頭,還能看見徒弟微微滾動的喉結。
遲寧拘謹地移開眼睛。
這個姿勢很費力,遲寧背後硌著冷硬的地麵,腰背一塊,酸楚異常。
但是外麵的兩個人還未離開,霍柳多疑,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異樣。
可焚琴不願再等“你不急,我卻急著回去複命。”
兩人對峙起來沒完沒了,遲寧忍不住挪了挪身子。
“彆動。”顧淩霄用口型說。
遲寧皺眉“我背疼。”
下一秒,顧淩霄沒被綁著的那隻胳膊就攬起了遲寧的腰。
顧淩霄一開始的目的很純粹,隻是想讓師尊輕鬆點,可一撫上那截窄腰,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馬。
手掌隔著薄衣觸摸那片肌理,觸感如冷玉,窄而柔韌的楊柳枝,仿佛輕輕一掐就要折斷。
遲寧的後背發起燙來,肌膚相貼處竄出了火苗。
他聽見顧淩霄問“好些嗎?”
遲寧覺得更糟糕“不好,鬆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