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病美人師尊重生!
長街上,遲寧打馬而行。
密探說的情況,字字讓他如墜冰窟。
“顧淩霄現下在何處?他可有受傷?”
“不清楚,我隻能在江洲郡探聽到他的行蹤,出了江洲郡邊境,他就像消失了般。”
遲寧離開的幾天之後,顧淩霄靈力暴增,順利渡劫達到元嬰。
這樣的修為已經足夠做中等門派的掌門人。
可顧淩霄修為進階的第一天,就和解九澤大打出手。
“顧少俠選的時間太招眼,當時百派大會還未散,提長劍,隻身一人就去了簇玉大殿。”
“結果如何?”
“不相上下,但顧淩霄用的是魔氣。”
遲寧難以置信道“怎麼會?”
在遲寧心裡,顧淩霄還是他聽話的徒弟,怎會一夜之間秉性大變?
“若隻有簇玉弟子在場還好瞞,難就難在人多眼雜。那麼多門派的弟子都看著,消息根本藏不住,隔夜就傳的沸沸揚揚。”
“解峰主丟了麵子,顧淩霄也坐實了魔族身份。”
人類認為魔族麵目可憎,對其深惡痛絕。
仙門百派的事更好奇些,遲寧能想象到坊間流傳的版本會比真實的事情誇大多少倍。
說不定顧淩霄被描繪成了青麵獠牙的怪物,貼在門前驅邪。
密探觀察著遲寧的神情,略帶猶豫“還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請說。”
密探吞吞吐吐,全沒了之前的條理清晰“外麵不止這一類傳言,還有更多關於仙尊和顧淩霄的,不知仙尊聽說過沒有,那樣的……故事。”
“什麼故事?”
“屬下買來了一部分,”密探拿出一隻藏藍色布包,裡麵裹了幾本書,遞給遲寧,“仙、仙尊自己看吧。”
遲寧還擔心著顧淩霄,沒多問,隨手接過書本放進懷裡。
……
顧淩霄還沉浸在時不可的一句“小娘”中回不過神來。
“那老畜生想乾什麼?!”
麵對顧淩霄的暴跳如雷,時不可嘿嘿一笑“那你就是小畜生。”
顧淩霄差點就動手了。
忽然有道聲音朝這邊來,大叫時不可。
時不可一聽聲音,慌忙藏匿。
顧淩霄站的位置臨近牆壁拐角,時不可躲去他身後,避開夏元的視線。
顧淩霄閃身任時不可暴露。
“過河拆橋的臭小子!”時不可罵他。
“你不看破紅塵了?這是你收的徒弟?”顧淩霄一挑眉。
“不可能!這小孩忒煩人!”
看著狂奔來的夏元,時不可知道自己跑不掉,便坐以待斃。
從顧淩霄認識時不可開始,後者就神神叨叨的。
聽說時不可師從第一道門的方丈,這身份拿出去是很能唬一唬人的。
如果是彆的頭腦靈活的道士,肯定靠著一張嘴,坑蒙拐騙過不知多少迷信富商了,偏偏時不可窮極困極。
寧可餓死也不願意拿著幡去算命。
他呆在這座城裡,像塊頑石。
顧淩霄上輩子遇見時不可的時候,時不可正和一個年輕乞丐搶一碗粥。
時不可絮絮說了半天大道理,把那小乞丐說的雲裡霧裡。最終小乞丐煩躁,把碗一摔,稀粥便宜給了土地公公。
顧淩霄幫了時不可,請他吃飯,問他境遇怎會如此潦倒?
“潦倒嗎?”時不可當時邊夾菜邊說,“這是無邊的自在。”
顧淩霄問“若有人請你去吃珍饈呢?”
時不可一笑,極通透“那再好不過,什麼樣的自在都能拋掉。”
時隔多年,故人如舊。
時不可被夏元擎住了雙臂,夏元想拿之前的麻繩來捆他。
“沒禮貌的小孩。”
“你叫人不叫名字,更沒禮貌。”夏元說。
時不可突然反應過來“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夏元“……”
時不可趁機搶了麻繩,掙脫夏元,很得意地躲在顧淩霄身後
“還挺有意思,隻要你不姓夏,我就很賞識你。”
“你的賞識有什麼用?”
“每天早上誇你一句,說‘你真棒’!”時不可道,“怎麼樣,心不心動?”
“太不巧了,我偏姓夏。”
能說會道的時不可如遭雷擊,張了張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夏元察覺到他的反應“姓夏怎麼?夏家怎麼惹你了?”
玄斷山的居民都是從中原遷移而來,其中夏姓很罕見,隻有一個人姓夏,城中的第一任統帥夏斐。
夏斐啊,時不可的老冤家了。
時不可百年前來到玄斷山,滿懷欣喜去見的人。
兔崽子竟然是夏斐的後代,蛇鼠一窩,沆瀣一氣,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時不可微眯眼睛,夏元在時不可眼中看到了,豹子一樣的神采。
時不可“你高門大戶,哪是我能招惹的。”
……
大帳裡,遲寧聽潘雲鶴講他的戰略。
窗外雪落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