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病美人師尊重生!
兩人一夜相擁而眠,直至晨光微露。
顧淩霄按照平日裡的生物鐘醒來,起身披上外袍,往身旁鼓起一團的被子裡摸索。
沒有人。
一覺醒來,遲寧又沒在他身邊。
顧淩霄麵有怒色,出臥房去尋。
臥房的門被大力拉開,門頁哐當一聲撞在牆上。
顧淩霄走出裡屋,發現自己要找的人正受驚似的縮在椅子上,偏頭睜大了眼睛看他。
遲寧不安地放下手裡的粥碗“怎麼了?”
顧淩霄走過去,見飯桌上放了一碗粥,幾碟清淡小菜。
“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我醒太早了,餓,就先吃早飯。”
看來不是要跑。顧淩霄視線向下打量遲寧,遲寧身上的衣服頗為鬆散,領口處露出白皙的鎖骨,衣袖邊往上挽了幾折。
衣袍大太多,不合身。
顧淩霄覺得眼熟“穿了我的衣服?”
遲寧有點局促,手掌放在膝蓋上,握住又鬆開,把那處的布料揉出痕跡。
“嗯,”遲寧點點頭,“我的不能穿了……”
昨夜遲寧那套衣服的下場挺慘,被撕成幾塊,還沾上了各種液體。
遲寧坐在這裡,渾身都是顧淩霄的味道。
想到這一點,顧淩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能看得出遲寧很羞,從頸側到耳後的皮膚都發紅,顧淩霄沉笑一聲,俯身,抬起遲寧的下巴逼人看自己。
兩人一站一坐,更凸顯出來體型上的差距。
遲寧像被顧淩霄攏在懷裡。
顧淩霄拇指輕掃遲寧下唇“在哪兒找的?”
乍然對上顧淩霄的目光,遲寧心虛又閃躲地移開眼睛。
兩人的關係到了最親密的那步,但遲寧還沒太適應和顧淩霄新的相處方式。
曖昧的動作,令人耳熱的話語,這些遲寧全躲不了,隻能生澀地給出反應。
“衣櫃。”他實話實說。
顧淩霄又笑了,眼尾彎起條弧度,上身壓得更低,吻上遲寧的唇。
顧淩霄在遲寧嘴裡嘗到糖粥的味道。
又乖又甜。
身邊的人很少會用“乖”去形容遲寧,遲寧隻對顧淩霄這樣乖。
顧淩霄和遲寧一起吃完了早餐。
殿裡除他們外沒彆的人伺候,顧淩霄約了將領見麵,要換套正式的裝束。
遲寧猶豫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幫顧淩霄係腰帶。
他現在是個奴仆身份,隻是從雪園住來了炎北王殿中。
是不是之後都要伺候顧淩霄?
遲寧舉棋不定間,顧淩霄已換好衣物,看遲寧心不在焉,問“在楞什麼神?”
“我還回去嗎?”遲寧道。
顧淩霄邊往外走邊皺眉“回哪裡?”
“雪園。”
顧淩霄步子一頓,回身,衣袍上的暗金線微光浮動“安心待在這裡,哪也不許去。”
……
顧淩霄走後沒多久,遲寧也出了殿門。
回廊上馮總管正指揮著宮人擦洗欄杆和木柱,遲寧走過去,提起一隻桶,也想和他們一起乾活。
“哎哎哎哎使不得。”
馮總管連忙拿過遲寧手裡的水桶,臉上的紋路皺成一團,“這活你不能乾,粗重,傷了手就不好了。”
昨晚顧淩霄懲治宮人的事穿得沸沸揚揚,擺明了,王上就是偏心遲寧,放在心尖上彆人不能碰。
馮總管是個有眼色的,當然不敢再讓遲寧乾重活,反而像祖宗一樣好生捧著。
遲寧手上一輕,水桶沒了,他“啊”了一聲,問“那我做些什麼呢?”
馮總管可發了大愁。
一邊抓頭發一邊想,頭發掉了幾根後,他終於想起顧淩霄走前吩咐的話。
“王上叫了人給你裁新衣服,你就坐在殿裡等著,配合他們量尺寸。”
遲寧便配合裁縫量尺寸,換了一身新衣服。
中午遲寧才被分到了活乾,馮總管讓遲寧去送午飯給顧淩霄。
食盒裡的飯不算豐盛,兩碟菜和兩碗米飯,遲寧疑惑地問正蓋上食盒蓋子的馮總管
“他在議事殿裡就用過飯了吧,用我給他送嗎?”
“當然用!”馮管家點頭,催著遲寧快去。
遲寧到了議事殿,殿門口的侍衛沒詢問他,一旁的宮人直接把遲寧引了進去。
顧淩霄和五六位將領圍站在一張長長的桌子周圍,談論著什麼。
顧淩霄看見遲寧進來了,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將領們皆噤聲,也都往門口看。
一時沒人說話,這些將領都是寒風烈日帶兵作戰的兒郎,日日相對的全是手下的士兵,第一次見遲寧這幅模樣的,有幾個甚至看紅了臉。
都說往上被一個中原人拴住了心,莫非就是眼前這位?
這樣的容貌,流言再怎麼離譜也說得過去。
顧淩霄“就先商量到這裡,餘下的下午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