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寧又認真吻了一遍顧淩霄。
對方遲遲沒有回應。
遲寧刻意聲東擊西“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戚師兄他們。”
一個“們”字顯然刺激到了顧淩霄。
“他們?”顧淩霄語氣沉沉,“是不是還有鬱嶠?”
鬱嶠和戚餘歌住在同一處住所,遲寧理所當然地回答“是。”
“你跟他懂不懂避嫌,畢竟……畢竟鬱嶠曾經追求過你。”
遲寧剛才隻是隨口一說,真沒想過顧淩霄心裡還記著這樁陳年舊事。
“我們在許多年前就解釋清楚了,鬱嶠也再沒來找過我。”遲寧歪頭,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到顧淩霄腰間暖著,“說到避嫌,你我之間不是更應該避,那三本荒唐的書可不是憑空寫出來的。”
顧淩霄擰眉“你要和我避嫌?”
遲寧“是你要跟我避嫌,你剛才那麼冷言冷語往我心裡戳,就是跟我避嫌的意思。”
遲寧心跳得很快,一方麵因為顧淩霄的話,一方麵因為看到兩人被朦朧月光投在雪地裡,交纏在一起的影子。
“你這次回來之後,我們還沒有過。”遲寧掌心貼在顧淩霄腰間,蹭出一片熱意。
顧淩霄身上沒什麼癢癢肉,表情不變“彆作,一會兒說受不了的也是你。”
“我才沒說過受不了。”
遲寧膚白如雪,一頭青絲發尾束著,散了幾縷到身前。
顧淩霄“嘖”了一聲,把人托起來。
顧淩霄喜歡這麼抱他,一手攬著腰,一手托在大腿以上的位置。
“阿寧,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
“什麼?”遲寧問沒說完的句子。
顧淩霄湊到遲寧耳邊,清晰緩慢地說了兩個字。
極粗俗,燒得遲寧整張臉都是燙的。
遲寧抱小孩似的把人帶到殿內。他坐在床邊,從袖中拿出一本書。
“這是蕭前輩給我的,治病的秘笈。”
秘笈紙張陳舊泛黃,但字跡圖案依然清楚,能判斷出是被仔細保存著的。
遲寧好奇地湊上去看“他不是隻給我開了藥嗎?”
顧淩霄“上古大神的雙修圖。”
“什麼啊……”
遲寧看那滿頁圖案,一格一格變化著。
這不就是……春宮圖嗎?
顧淩霄一頁一頁地翻找,最終停在某處“今天我們試一下這幾頁。”
“你是不是戲弄我。”
從前看曖昧的話本還不夠,這會兒又弄來畫冊,
“聽話,我們等等一塊調息,你要記得心法。”
顧淩霄安撫地摸摸遲寧的發絲,遲寧的發帶綁的鬆散,一番折騰下來徹底撒開,隨著顧淩霄的動作纏在他指間。
顧淩霄一邊說不欺負他,一邊用發帶綁了遲寧的手腕,係在床頭。
一套做下來天都要亮了。
顧淩霄俯下身來抱他,手心貼近遲寧的胸口,感受他靈力的遊走。
遲寧卻是一點觸碰都經不起了,小腿打著哆嗦,朝裡翻身。
他小聲抗議“我總覺得你在騙我。”
……
遲寧連著幾個晚上都被顧淩霄拉著按照畫冊雙修,累極。
蕭鏡來給遲寧複診,很開心地說“靈脈有在好轉,你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得到。”
遲寧點頭,靈脈處想被注入了溫泉水似的,暖融融的,不似從前那樣單薄。
“真的要日日都那樣修行?斷一天都不行?”遲寧咳了一聲,悄悄詢問蕭鏡。
“不用日日,適量就好。”
蕭鏡回答完覺得不對“怎麼,他日日都……”
詫異,離譜,遲寧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按照完整的功法練下來,怎麼著也得到後半夜。
小顧身體不錯呀。
遲寧咬牙“他糊弄我。”
隔了會兒,鬱嶠走進來,說有事問遲寧“要春節了,我想給餘歌一個驚喜,希望你能配合。”
遲寧“春節也給驚喜哇。你對我師兄了解的多麼?”
“戚餘歌,簇玉的二峰主。”
“隻這些嗎?”
“就這些了。”戚餘歌名聲不好,但浮音閣遠離陸地,鬱嶠很少和陸地上的人打交道,也就不在意,“我是和他示好,也不是和他的傳聞和他的家族示好。”
遲寧又問“那你知道他喜歡什麼?”
“水煮魚。”
蕭鏡插話“還挺樸實無華。”
鬱嶠從乾坤袖裡拿出隻袖珍小盒子放在桌上,小盒子慢慢變大,最終變成四分之一桌麵那樣的大小。
盒子被打開,裡麵是琳琅滿目的珍寶,折射著陽光,流淌七彩碎芒。
蕭鏡“我收回之前的話。”
“我是真的很喜歡戚……”
蕭鏡朝鬱嶠眨眼睛,拚命搖手。
鬱嶠回頭看,戚餘歌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戚”字的音還沒發完,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嚨。
鬱嶠幾乎忘了之前勇敢的發言,話沒說下去,臉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