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一腳踹死的泰國拳王,鐘昊遠渾身發冷,他低下頭,顫聲道。
“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
此刻的他,再無半點傲氣。
這就是絕對實力所換來的東西。
寒江與他並無深仇大恨,於是便點了點頭。
些許嘲諷而已,不至於讓他動殺念。
鐘昊遠鬆了一口氣,再去看寒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的角度不同了,他現在對寒江隻有敬畏。
他忽然間覺得此人心胸豁達,超然物外,有宗師風範。
下一場比賽,無需多提,鐘昊遠隨便比劃了兩下,就宣布投降了。
倒是讓許多想要看看寒江繼續發威的觀眾很失望,不住的發出噓聲,但鐘昊遠一點也不覺得丟人,丟命和丟人比起來,誰重誰輕他還是知道的。
“真他媽沒用!”包廂裡的寒遠恨的牙癢癢。
“你放心,下一個對手,是任天華。”楚風流冷笑一聲。
“任天華?”
寒遠一驚,繼而狂喜。
“連他也請來了!”
而此刻,場館的液晶屏幕上,也打出了任天華三個字。
看到這三個字的瞬間,全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喧囂聲。
尤其是一些女人,直接脫了外套,瘋狂的揮舞著。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的寒江一愣,之前的沙碧都沒有這般陣仗,看來是個人物。
“這個任天華是誰?”
寒江詢問。
“北派拳宗的當代傳人。”正準備下場的鐘昊遠抹了把汗水,說道“這個人年紀輕輕,但是名頭卻非常響亮,十五歲暗勁,十八歲到了化勁,二十五歲就成為了武宗,是華夏有記載以來,最年輕的武宗!”
“他此生交戰一百八十七次,從未敗過。”
“最近的一次交手,是和他的師尊陳笑棠大師,據說任天華隻用了三招,就將他擊敗。”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出過手,但是他的大名,已經傳遍了九州,這一次,是他複出第一戰,所以許多人抱有期待!”
說著說著,鐘昊遠露出了向往的神色,曾幾何時他也想像任天華一樣名震華夏。
聞言,寒江點了點頭。
鐘昊遠退了兩步,想了想,說道。
“你要小心,他很不簡單。”
說完後,他才下場。
就在鐘昊遠離開不久,一個男人漸漸走來。
在他出現的瞬間,觀眾的爆出的呼聲愈發的響亮。
“這就是那個天才?”寒江眯著眼睛。
任天華如今已經二十八歲了,但是卻很難從他的容貌看出他的具體年紀。
皮膚細膩,像是少年,走起路來沉穩,卻是老氣十足,眸子裡鋒芒畢露,又充滿青年人的血性,這些不同年齡段的特質糅合到了一起,卻是渾然天成,讓他有一種特彆的魅力。
“怪不得武學進步的那麼快,這個人是有修行資質的。”寒江心中喃喃。
若要修行,是需要靈根的。
如果說武學天賦是萬裡挑一,那麼靈根,就是百萬人都未必有一個。
任天華有修行資質,若是經人點撥,是可以成為修行者的。
或許感覺到了寒江的注視,任天華背著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精修三年,從未出手。”
“三年時光,心如止水,身與意合,意與形合,形與靈合。”
“複出後第一戰,另有對手,我不想浪費在你身上。”
在任天華看來,沙碧不值一提,而寒江能夠一腳秒殺沙碧,頂多是比沙碧強一點,但還不入眼。
他此次來,明顯是有強烈的目的性的。
而寒江,顯然是他看不上眼的,他隨意說道。
“所以,上台後,你自斷一臂,我不殺你。”
話音落下,他便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這般姿態,倒是讓寒江覺得熟悉。
不正是和他一般嗎?
任天華和寒江一樣,傲氣,目空一切。
從他的身上,寒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接下來,依然是彆人的比拚。
寒江不知道賽製是怎麼安排的,他對於其他人的爭鬥關注的並不算多,隻是零星聽到有什麼俄羅斯擂台皇帝,戛納拳王,非洲獵豹之類的歡呼聲……
都是享譽世界的拳王,今日全部聚集到了這裡。
可惜,在寒江眼裡,他們一個個都弱的可憐。
就在這個時候,字幕上打出了一個名字。
走上台的是一個中年人,一半黑發,一半白發,他穿著紫色的唐裝,背著手,閒庭散步一般。
在此人出場的瞬間,寒江便睜開了眼。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這個中年人,就是他之前所察覺到的,在這場館之中,氣息最為強大之人。
讓他意外的是,任天華同樣睜開了眼睛,他死死的盯著中年人,咬著牙關,脖子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