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用蠻力的海外野人,如何能知道四兩撥千斤的高深道理?”北冥鴻飛的不屑溢於言表。
短暫的一次交手,卻是讓所有人知道,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中年人,是足以和拖雷相提並論的強者。
“此人是誰?”
寒遠不懂武學,所以覺得不可思議。
理論上來說,拖雷如此凶悍,如此龐大,這一拳的力量應該碾壓一切才對,可是卻偏偏被一個乾瘦中年人輕鬆擊退。
這甚至讓他懷疑,拖雷是在打假賽!
“北冥鴻飛,南派拳宗的當代掌門。”楚風流站了起來,神色罕見的鄭重“南北拳宗之爭,已經延續了數百上千年,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今天我所安排的所有場麵,都是為了這場曠世大戰鋪墊!”
“他們兩才是主角?”寒遠反應了過來。
“沒錯!任天華三年前親手殺死自己的師尊,卻正是為了磨練拳道,將最後的執念化解,他要讓自己的恨意達到巔峰,轉化成自己的拳意,為的就是今日這一場大戰!”
“若是任天華勝利,那麼從此南派拳宗就要麵北二拜,如果北冥鴻飛贏了,那麼北派拳宗也要俯首稱臣!”
“這才是今日大戲!”
楚風流眼中露出強烈的興奮之色,很少有一件事,讓他有激動的感覺了!
“這麼說,寒江必死無疑?”寒遠懶得去管什麼南北之爭,他在乎的從始至終就是一件事。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北冥鴻飛已經是武尊了,你可知道,武尊是什麼樣的境界?”
“即使是我的父親見了他,也要客氣三分。”
“這種曠世大戰就在眼前,而你卻隻顧著自己的個人恩怨,這說明你氣量狹小,格局不大,難成大器!”
楚風流搖頭,手中搖晃著紅酒杯,細細品了一口,寒江是讓楚風流震驚了,但也僅限於震驚,在這種大師麵前,還是不夠看。
“您說的是。”寒遠低下頭。
但他的眼光,卻還是注視著寒江,眼裡充滿了怨毒。
這些年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如何殺死寒江,隻要殺了寒江,那麼寒家大業就是他的了,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有盼頭了,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殺死寒江。
看到這一幕,楚風流搖了搖頭,心中對他更加鄙夷,此人不堪大用,隻能當棋子,絕不能委以重任。
至於寒江,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多的考慮,有這麼兩位頂尖強者在,他還能活不成?
場中,二人終於交手。
第一次的試探,讓拖雷知道,這個不起眼的華夏人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的多,當下,他開始認真起來。
他直接動用了全力,如雄獅般瘋狂,如暴熊般狂躁,如獵豹般迅捷,他的身體條件實在是太好了,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撞擊,都像是重型坦克。
而北冥鴻飛,卻是在遊走躲避。
他的處境,看起來很是凶險,每次當快要被觸碰到的時候,他才堪堪避過。
“你是在耍我!”剛開始,拖雷還覺得是巧合。
可是連續都是這種情況,他自然反應了過來,用非洲的土著語言吼道。
這種用全力打空氣的感覺讓他很不爽,氣的差點暴走。
“不和你浪費時間了。”北冥鴻飛淡淡一笑。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在所有人眼中,他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站在原地,卻是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氣質浮現了出來。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掌,將眾人的心臟揪了起來……靠近擂台的觀眾,臉色憋的通紅,就像是窒息一般。
“意境?”寒江有些詫異。
習武之人,竟然也能修出意境?
下一刻,北冥鴻飛動了,他的身子化作殘影,瞬間便到了拖雷跟前。
他開始出拳,肉眼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動作,隻能看到一道道拳影閃過。
片刻後,他背著手,大笑離開。
而那拖雷,卻是轟然倒地。
他龐大的身體,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卻是每一塊骨頭,每一處關節,都碎裂了。
一個龐然大物,最終變成了軟趴趴的一團,場麵極度駭人。
噝!
無數人吸氣,他們打著哆嗦,臉色蒼白,有點難以接受這種可怕的場麵。
“他,才是我的對手!”
任天華收回眼光。
“如果你不想也變成這樣,那麼就按照我說的做。”
自斷一臂?
寒江發笑,搖了搖頭。
“抱歉,我對這個北冥鴻飛,也有點興趣。”
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任天華。
對於寒江來講,任天華也好,北冥鴻飛也罷,都是他練手的工具,隻是在這場中還看得過去。
至於其他人,就不值得一提了,寒江連出手都懶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