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樣的寒家,憑什麼讓我犧牲?又有什麼理由讓我去犧牲?”
這話實在是有些尖銳,許多人麵麵相覷,卻是無法應對了。
這該要怎麼回答,畢竟寒江所言都是實話。
他們為了一點點風險,就要讓他去死,這換做是誰肯定都無法接受。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
寒遠說了半句,卻被寒江打斷。
“那是怎麼說的?”
“不要忘記,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沒有任何理由為寒家去死!”
寒江站了起來,眼裡湧出傲然之色。
“再者說,就算那楚風流是我殺的又能如何?你們畏之如虎的楚家,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他們若敢來尋我晦氣,自然由我一肩擔下!”
“爾等無膽鼠輩,儘管退開便是!”
此刻的寒江,傲氣十足,眼中滿是睥睨神彩,說話間透著一股凜然的威嚴。
竟然讓寒家眾人足足一分鐘說不出話來。
原先的敗家子,心理素質極差,麵對這種場麵,肯定是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
可是現在的他,卻是鋒芒畢露,一字一句中,都透著一股傲氣。
這還是那個敗家子嗎?他究竟經曆了什麼,變化這麼大?
“好,你現在長本事了,居然敢這麼說話!”寒安氣的渾身發抖“再這樣下去,你怕不是連我們都不放在眼裡了。”
“你們本來就狗屁不如。”寒江很不客氣的打擊道,當初寒遠父子二人設計陷害自己,他還沒有算賬呢。
忽然間踏前一步,伸手抓住寒遠的衣領,將其拎起來。
他的體型略顯瘦弱,可抓起寒遠的時候卻非常輕鬆。
“把他放下,你想乾什麼!”寒安大驚。
寒江沒有理會,他冷冷的盯著寒遠。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搞什麼陰謀詭計害我,我必殺你!”
話音落下,他將寒遠直接甩了出去。
寒遠隻覺得自己是被一頭猛獸頂上了,那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神,是惡魔的眼神,是屠殺了成千上萬人才有是氣勢。
撞翻了一堆桌椅,在地麵上滑行了七八秒,才吐出一口血,人事不省。
“遠兒!”二嬸抓狂了,怒道“你居然下這種毒手!”
“毒手?”
寒江深吸口氣,眼中湧出幾分殺意。
“如果我沒有記錯,早些年,你們對月兒姐做了什麼?”
“那一年,我母親意外死亡,月兒姐覺得不對勁,尋來要個說法。
“卻被你們這些人仗著長輩身份,罰她在大雨中跪了一夜!”
“不光如此,你們還背地裡攛掇夢家,把她趕出了家中,很小的年紀就在社會上打拚……”
寒江指著自己的腦門。
“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在心裡。”
“陳年舊事,你說來乾什麼?”寒安明顯變了臉色,這件事情,當年鬨得風波可不小。
“我隻想說,以前的她無人照料,現在的她,有我保護,若你們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寒江看了他們一眼。
這一眼中,卻是赤裸裸的殺意,眾人對上寒江的眼神,隻覺得有一把冰冷的刀在自己脖子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了。
幾乎每一個人,都身子一冷,下意識的瑟縮。
沒有人覺得寒江是開玩笑。
哪怕是出離憤怒的二嬸,這個時候也說不出話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猛虎盯上的獵物。
寒江大踏步的離開西餐廳。
足足過了三分鐘,他們才恢複說話的能力。
“這個孽障,還真是了不得了……”
有人嘀咕。
而寒景山的眸子中卻滿滿的都是震驚,他的雙手,死死的握住椅子兩側的把手。
出了門,寒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夢月兒。
說是在馬路對麵等待,可她終究還是不放心,偷偷來到了跟前。
也就是說,裡麵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夢月兒看著寒江,眸子中泛著淚光。
“姐,回家。”
寒江摸了摸她的腦袋。
“嗯。”
她罕見的乖巧點頭。
二人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