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輩修士,當一往無前。
凡是有大成就的修行者,沒有一個人是這種姿態,像是枯葉老人這種偏安一隅,一點點修行的人,看似求穩,實際上則是失了銳氣。
這樣的人,寒江也不知道看過多少。
然而他的話卻是讓朱莉嗤之以鼻。
“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憑什麼拿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他?”
“你跟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你不也是屢屢自以為是的揣度我嗎?”寒江似笑非笑的看著朱莉。
“你。”
聞言,朱莉氣的小臉鐵青,她之前也是縷縷貶低寒江,可最後都被打臉。
“你難道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嗎?我為什麼不能揣度你?”
寒江笑而不語。
倘若端木文都算是大人物的話,那麼他,自然也是算的。
世人多愚昧,他不用解釋,也不想解釋,總有一天,朱莉會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的。
然而此刻,朱莉卻是銀牙緊咬,覺得寒江才是自以為是的那個人。
此時,場中又出現了變數,新來的程錚見端木文樂久久不語,冷笑一聲說道“我們的來意,你猜得到,要是你不願意,我們會怎麼做,你也猜得到,所以,你選擇吧!”
雖然眾人不知道他所說的來意是什麼,可是話語裡的威脅意味卻是聽得明白。
許多人大氣都不敢喘,心裡震驚到了極點,他們從來不會想到,竟然有人敢威脅端木文。
“這個人說話太難聽了,端木文不可能容忍的!”張玉傑篤定說道。
朱莉下意識的看向寒江,卻發現後者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仿佛這些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為的是天降寒池吧。”
端木文忽然間開口,他眼中針鋒相對的意味完全消散,歎息說道。
“罷罷罷,寒池歸你們,我絕不插手。”
話音落下,他便轉身離開。
這一幕,卻是讓眾人非常失望,端木文樂,竟然退了……
張玉傑一臉茫然,他沒有弄明白情況。
朱莉咬著嘴唇,心裡很是難堪,沒想到居然被寒江給蒙對了。
看著端木文樂的背影,李老八眼中劃過一抹厲色“能信他嗎?”
“放心,他不敢出手的。”程錚冷冷一笑“老家夥在這裡養老了這麼多年,天降寒池,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可是他都不敢卻探索,這說明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上進之心了,就想要安安穩穩活下去,這種怕死的老東西,是不敢和我們拚命的。”
“那倒是……”李老八點了點頭。
眾人這便散去了,而李老八和程錚他們,也打算在這裡住一夜。
這群人囂張跋扈的很,先霸占了空帳篷,最好的兩頂讓給了二人,剩下的,則是去搶彆人的。
一個個采玉人被趕了出來,敢怒不敢言,連端木文樂都不敢招惹,他們還敢說什麼呢?
“你們,出來!”
終於,有人走到了張玉傑的蒙古包外。
一夥人早就戰戰兢兢了,心裡頭期待著蒙古包夠用,不會找到他們頭上,可沒有想到,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去。
“兩位大哥,晚上戈壁氣溫低,我們穿的又少,要不……”張玉傑一出來,臉上就賠笑。
“閉嘴吧!”一個跟班似得男子抱著雙臂,冷冷說道“就我們哥兩沒地方睡,我們看過了,還剩下的蒙古包就這幾個,有幾個裡頭睡著的是女人,我們也不欺負她們,你們這夥男人,就給我滾出來吧!”
另外一人脖子上有個蠍子刺青,猙獰笑道“你們最好快一點。”
“怎麼辦?”有人問。
“沒辦法。”張玉傑低著頭走了出來,他看了看二人,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兩位大哥,你們是想睡一個蒙古包嗎?”
“你什麼意思?”刺青男問道。
“我們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他獨自一個人睡一個包,就在那邊,你們兩都是大人物,擠在一起太憋屈了,不如一人睡一個,這多好。”張玉傑諂媚說道。
二人對視一眼,刺青男說道“這個提議不錯,那我就去另一個蒙古包了。”
話音落,他便朝著寒江的方向走去。
“要受罪,大家一起受罪,你休想一個人舒服!”張玉傑眼裡露出陰險之色。
這就叫不患寡而患不均,拖著寒江下水,讓他心裡頭敞亮多了。
然而,沒過多久,在寒江的蒙古包裡,忽然間傳來一個聲音。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