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民大學,地址就在這裡。
偶然有看到人大的學生在外,大多捧著書本,文質彬彬,的確是學術氣息濃鬱。
在這一點上,要勝過天饒大學不少。
二月,剛剛開學不久。
整個大學城都堆滿了從各地彙聚而來的大學生們,寒江來的時候,到處都是返校的學子。
像是人大這種級彆的學校,派出了不少專車,載著一車一車的學生進入校園。
意氣風發的是大一新生,剛剛經曆了一個學期,對於大學他們還保持著新鮮感和熱愛,比較麻木的是大二大三的學生,習慣了這種沒有太多驚喜的生活,大學的滋味,也就淡去許多了,至於眼中有擔憂,或是行色匆匆,或是慢條斯理的,卻是大四的學生,這是他們最後一個學期,即將要為前程奔波,心中忐忑不已。
看著他們,寒江忽然間有些感悟。
“人生的過程,就如同雨落,生於天,死於地,中間流淌的,便是人生。”
“這些學生們,度過了人生中最快樂的學習生涯,即將踏上社會,即使是人大的高材生,也覺得前程並不明亮,存在太多變數,他們所掌握的知識,終究給他們的安全感有限。”
“人生的方向,依然無法握在自己掌中,要想隨心所欲,必須要有超脫一切的力量,到那時,整個星辰都將被俯瞰。”
寒江目光深邃,邁入到人大的校園裡。
相比於現代化,乾淨清新的天饒大學,人大則顯得有些老舊,很多舊時代的建築物林立,經過翻新後,卻是給人一種彆樣的曆史感,有幾個新建的學院,氣派豪華,校園內停滿了豪車,一個寒假未曾見麵,許多同學在一起說說笑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有個人走到寒江跟前,詢問道。
“你也是人大的學生麼?”
有個三十多歲,拎著公文包的男子上下打量著寒江,眼中有幾分懷疑。
“你是?”寒江皺眉。
“你不認識我?”男子啞然失笑。
他在人大一直負責招生辦的工作,大多學生的檔案他都看過,再加上他記憶力不錯,對於許多學生都有映像。
彆的學生進入校園後輕車熟路,有明確的目標,唯獨寒江,四處走走停停,一個個東看西看,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於是他便有些懷疑寒江的身份,本來還不敢確定,可是寒江竟然不認識他,這讓他瞬間肯定,寒江不是人大的學生。
要知道他可是每一屆新生入校,都會在主席台講話的,鮮少有學生不認識他。
“你是來人大參觀的吧。”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按照人大的校規,隻有下午六點半,學生都下課後,遊客才能進來參觀,並且每天隻有二百名額,現在還沒有到六點半,你就混了進來,是不合規矩的。”
很多知名大學都有這樣的規矩,不僅僅是學術聖地,更是名氣很大的景點,比如說武大,到了櫻花綻放的季節,遊客絡繹不絕,前來賞花。
“我是來找人的。”寒江自然不在意他話語中的嚴厲意味。
“找人?”他臉色更不好看了。
“你該不會已經沒有讀書了吧?”
“恩,已經沒有讀了。”寒江淡淡說道。
“原來是個社會閒散人士!”男子眼神愈發冷了,他八成是覺得,又是一個泡妞的社會閒散人士“不好意思,你這樣不合規矩。”
他先入為主,堅定了要把寒江趕出去的念頭,隻是說話還算客氣。
“你怕是想錯了,是有人邀請我過來的。”寒江搖了搖頭。
“邀請?”他眼睛一瞪,本能的不信,可是看了看寒江的穿著,又覺得有些可能。
此人穿的都是名牌,估計是個富二代,或許有某個女學生,因為錢和他在一起也不一定。
這種事情,本就是社會常態,但偏偏他自詡嫉惡如仇,非常看不慣這種行為,愈發的想要跟寒江較勁了。
“你說說,是哪個班的女生邀請你來的。”
“女生?”寒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是聶教授叫我來的。”
“聶教授?”
他先是一愣,繼而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是說聶遠征聶教授?”
寒江點頭。
聞言,他大笑了起來。
“聶教授所交往的人,都是學術界的大牛,年輕人,你才多大啊,也開始吹這種牛逼了。”
“是他邀請我來的,你如果不信,儘管可以去詢問。”寒江說道。
“行,我這就帶你去聶教授的實驗室。”他冷笑,拎著公文包走在前麵。
看起來是在帶路,可實際上,心裡頭已經醞釀著要看笑話了。
二十分鐘後,他們到了地點。
“聶教授就在裡麵,你敢進去麼?”他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在他想來,謊言被戳破了,寒江應該會慌亂才對。
但沒有想到的是,寒江毫不猶豫的就往裡麵走。
反倒是他急了,攔在了前麵。
“你這人臉皮也太厚了吧,真往裡麵進啊?”
如果真讓閒雜人等進了聶教授的實驗室,那麼倒黴的可就是他了,指不定連這份工作都有可能丟了。
“聒噪。”
寒江瞥了他一眼,聲音直接擴散開來。
“聶遠征,貴客臨門,還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