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是拳宗之人,鳳棲州的武聖山聖尊,也多出自於我聖尊,過去你東州幾代武聖,都在我拳宗學藝,受過我拳宗極大恩惠,如果真要追溯起來,你與我拳宗也該有半分香火情,莫非你如今就要忘記過去的恩惠,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嗎?”陳定遠自抬身份,以勢壓人。
“所以你想要怎麼樣?”寒江露出思考的架勢。
“馬上退走,老夫就忘記了你今日的冒犯一事,不然今日你如此放肆的事情傳揚出去,定然叫你顏麵掃地,我武道中人,最講究道義禮法,是誰給你的膽在長輩麵前放肆!”陳定遠傲然說道。
“明白了。”寒江點了點頭,說道“看在東州武聖山和你的半分香火情上,你現在磕三個頭離開,我可以放過你,不然,你就和陸家一起陪葬吧!”
“你說什麼?”陳定遠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他的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看來是你逼我出手,也罷,我今日就親自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上下尊卑!”
他一步向前,雙手畫出太極,卻是一拳打出。
氣浪洶湧,後勁如山,他的拳法已經出神入化!
“不值一哂。”
寒江不屑開口,隨便一指點出,澎湃的靈力直接戳破他的氣浪,如同錐子一般,在其中來回攪動,不多時,聲勢消散,徹底的支離破碎。
“放肆!”
陳定遠狂奔而來,身輕如燕,袖袍高高鼓起。
就在他狂奔的瞬間,整個人卻是生生拔高了幾寸,原本略顯蒼老的麵龐,仿佛年輕了二十歲,竟然給人一種麵如冠玉的感覺。
卻是超凡入聖,開啟了武聖的最強狀態。
“我是鳳棲州現存的老牌武聖中的最強者,就是你東州曆代武聖,也要在我麵前卑躬屈膝,我甚至摸到了武神的門檻,我的武道通玄,無人能敵,你不過是一個後生晚輩,也敢在我的麵前放肆?”
陳定遠怒吼。
“不過是倚老賣老罷了。”
寒江淡淡回應。
陳定遠的出現,讓寒江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沒有想到,陸家居然還能請來一位老牌武聖,不愧是一門三武聖的豪門,這個人脈,倒是讓人驚歎。
老牌武聖和普通的武聖不一樣,少說也要在這個境界停留八十年的人,才能被稱之為老牌武聖。
這些老牌武聖,大多摸到了武聖的門檻,可惜卻是無法進入,終究隻能在外徘徊。
但饒是如此,也不妨礙老牌武聖成為武道界的神話,隨便拿出去一個,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
陳定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是拳宗的總教習,手底下也不知道調教過多少武者。
所以,他在武道界,更是泰山北鬥一樣的人物,許多外州的武者,也千裡迢迢趕往拳宗,想要讓他指點個一招半式。
因此,陳定遠有資格驕傲,時間久了,也就形成了他自傲的性格。
哪怕他聽過寒江的威名,可對於有些迂腐的他來說,首先就是不信,現在的年輕人哪有那麼誇張?其次,則是生出“壓一壓”的想法,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輩分,壓一壓寒江的銳氣。
可沒想到,寒江完全不吃這一套,這就讓陳定遠憤怒了,決心要“以大欺小”,教訓教訓這個後生晚輩!
“一念成劍!”
陳定遠冷冷開口,體內氣勁湧出,在空中凝聚出無形長劍,卻是隨著他的動作而震顫,爆射而出,足足數十柄,直接射向寒江的要害部位。
“雕蟲小技。”寒江紋絲不動,雙眼之中射出兩道劍光,直接將氣劍攪碎。
劍氣縱橫,陸家寬闊的院落被切割的支離破碎,青石地板裂開無數道縫隙,就連池塘邊上的假山,也被直接切斷成兩截。
“你這是什麼武功!?”
陳定遠眉頭緊皺,就算是東州武聖山的傳承拳法,他也有見過,可是卻單單沒有見過寒江的這一招。
“陳前輩,他是法武雙修啊!”
看著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陳定遠,陸澎湃著急萬分。
“法武雙修?”陳定遠露出凝重之色,猛地向前,一拳打出。
他這拳法看似柔和,實際上卻是剛猛到了極點,恐怖的氣勁碾壓一切,竟然硬生生的將青石地板壓成粉末。
有些實力一般的陸家武者,直接吐出鮮血,癱軟在地。
更甚者,連話都沒有說出來,五臟六腑就因為承受不住可怕的壓力而被碾碎,一命嗚呼。
但,陳定遠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他身為老牌武聖,一代宗師,不過是不小心殺了個人罷了,這與他何乾?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倒黴了!
“你連我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就敢來觸我的黴頭?”
寒江冷笑,潔白的手掌輕輕一拍,卻是攪動方圓幾百米的所有靈氣,隨著他手掌優雅的擺動,而彙聚到了一處,緊接著,手掌重重一握。
“爆!”
靈氣轟然炸開,這下子,要比陳定遠的氣勁恐怖十倍不止!
可怕的狂風卷起,將陸家院落之中能摧毀的一切全部摧毀,很多站在遠處觀看的陸家子弟,也被波及到了,身體直接被碾壓成肉醬,發出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陳定遠臉色大變,擋在門前,如同一座高山,卻是勉強護住了大堂中的陸家高層。
倘若這些人全部都死了,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拿了錢,卻沒有辦成事,這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你真是心狠手辣啊,不過是一點小小糾紛,就要滅人滿門,我看你是走火入魔,已經墮入了魔道,人人得而誅之!”陳定遠氣的嘴唇哆嗦。
“你不用給我扣帽子,倘若實力比我強,那麼天下人人可殺我。”寒江不屑一笑“實力不如我,就算我真的入魔又如何?誰又敢多看我一眼?”
他目光睥睨,四下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