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搖頭歎息道“十年了,你在這條路上,見人就說有病。”
算命先生神神秘秘的笑道“你從小就得了不治之症!”
有路人過來問老頭道“這個瘋子在這裡十年了?”
老頭回答道“十年了,十年前他莫名其妙的得了一種相思病,人家給他算命,說他在覓香樓能遇到一生所愛,找到了一生所愛,病就會好,於是他就帶著所有家產去覓香樓風流快活,等錢用完了,賴在覓香樓還要等他的一生所愛,然後被人打了一頓,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哈哈……”算命先生又說道“你一定是來金陵城治病!”
老頭走了,算命先生對著空氣說道“去覓香樓,那裡的姑娘能治好你的病,在覓香樓裡,你能碰到你的一生所愛,你的一生所愛就在那裡……”
在嶽明生的眼裡,那座讓人心馳神往的城池越來越近。
這金陵城乃是南唐最大的城池,也是享譽神州大陸的娛樂之都。金陵城的護城牆不高,但裝飾極為華麗,那上麵掛滿了各色各樣的彩條,平坦光潔的牆麵上又用朱砂墨石畫著女人妖嬈多姿的舞態,更有名家書寫的飛揚有力的金陵兩個大字。
真是未進其城,就已知其三分啊!
嶽明生騎著小毛驢立在城外,他不由的咽下一口唾液,歎道“果然是個好地方!”
金陵城和其他四大國的都城都不一樣,這裡城門基本不設侍衛把守,要進城簡直易如反掌。這就是一個效率的問題,一個經商的理念,一切都是為了讓客人花錢花的痛快,花的舒服。因為規則越多,收益就越少,有時候,做生意就是要直接一點。
順利的行至城內,城中的一切讓初來乍到的嶽明生覺得新奇無比。城裡繁華的完全不像是古代社會,熙熙攘攘之中,人們談論的都是及時行樂的自在之事。
其中最為突出的當然是城裡的女人,金陵的女人個個膚白嬌媚,人人都是化妝美容的高手。隻見那些出入賭場戲院的女人們,一個個嬉笑打鬨,聲色犬馬。哪裡像是尋常人家女,比之優伶還要豔上三分。
這裡又怎麼會是一國之都,分明就是一座美豔香城嘛!
滿城的幽蘭香氣傳來,一道道媚眼更是無所顧忌衝著嶽明生挑逗。耳裡聽到的都是那男女樂事,此情此景之下,嶽明生的小心臟又怎能按捺的住,他不斷調整呼吸,看了一眼下身,搖頭歎道“真是要人老命啊!”
所謂不到金陵不算男,不上青樓不是漢。嶽明生這個大男子漢,自然是要入鄉隨俗的。
早前聽太醫院的太醫主管說過,南唐人精通男女之事,治陽痿的方法高明。上次在寧州城嶽明生試了奇淫合歡散,沒想到劍走偏鋒,那藥隻能激起欲火,卻不能舉起,還差點就把他燒死了。
“青樓裡就算有藥,那也都是春藥。”嶽明生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要去正規的地方比較好,先去百草堂試試,不行再去覓香樓找一生所愛。”
“嘿嘿……”毛驢上的嶽明生,暗暗笑道“人生大事,千萬不能馬虎!”
有了上次血的教訓,就算是嶽明生再心癢難耐,也不敢到青樓裡去求藥了。有道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多少英雄豪傑因為一個色字斷送性命,可天下人卻還是為了那魚水之歡而趨之若鶩。
道理什麼的,嶽明生都懂,懂歸懂,做還是還要做,怎麼說他也是個色膽包天的人才嘛!
金陵城太大,人也太多。擁擠的街道上,嶽明生騎著毛驢,左看看,右看看,有時候還要去問問路。可他的記性不太好,方向感也差,兜了好幾個圈子以後,有幾次差點沒拐進青樓巷子裡去。
好在時常能懸崖勒驢,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找到了百草堂的所在。
這百草堂和嶽明生腦海裡想象的模樣差了不少,整個店麵既不大,也不豪華。唯一在預料之中的就是,就是這店麵很古樸,說古樸是好聽的,直接一點說就是很老,老的不能在老。
把毛驢在百草堂外栓好以後,嶽明生大步邁進門,一個藥童上前迎接,問道“請問您是看病還是抓藥?”
嶽明生說道“我看完了病就抓藥。”
那藥童說道“您請跟我來,我帶你去看大夫。”
“不用,不用!”嶽明生大手一揮,說道“我有的是錢,你叫最好的大夫出來看我。”
藥童為難的說道“這個?”
嶽明生以大欺小,厲聲說道“還不快去!”
“咳……”一個老醫師輕咳一聲,走過來說道“我來給你瞧瞧。”
藥童說道“陳老師,你今天要開診?”
嶽明生卻懷疑的說道“你這麼老?行不行啊?”
藥童說道“陳老師可是百草堂最好的大夫,他老人家能給你看病,是你的榮幸。”
“嘿嘿……”嶽明生笑道“小孩子家就是話多,下去吧!沒你的事了。”
“哈哈……”陳老醫師笑道“你這年輕人,脾氣倒還不小,給老朽說說病情。”
嶽明生眼珠亂打轉,心裡想著,“我先不說,考一考他,看這個老頭到底有沒有本事。”
“唉……”嶽明生故意歎口氣,搖頭晃腦的說道“不好說,不好說啊!你先給我把把脈吧!”
陳老醫師笑了一下,伸手按住嶽明生的手腕,給嶽明生把完脈,他摸一把斑白山羊胡須,就說道“脈象四平八穩,隻是脈根不正,年輕人,不舉是吧!”
“哎呀!厲害!”嶽明生聞言,眼睛一亮,激動的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硬不起來。”
陳老醫師接著說道“但凡不舉之人,定是從小不思男女之事造成,如果兒時和異性一同成長,成年後就易變作龍陽之好,或者磨鏡怪癖。”
“什麼龍陽,磨鏡?”嶽明生沒聽懂,問道“你能不能說的清楚點?”
陳老醫師解釋道“就是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
“我隻喜歡女人!”嶽明生連連擺手,又說道“以前我傻傻的,人家都說我是傻瓜,好像真的是不知男女之事,不過兩個月多月前,我就變聰明了,但還是舉不起來,陳老師,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要不然我都不能傳宗接代了。”
“哈哈……”陳老醫師笑道“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