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露露聞言搖頭,往自己一指,又握起拳頭。
“啊哈!”
嶽明生驚喜道“你已經學會了。”
蔡露露笑嗬嗬的點頭。
嶽明生誇讚道“你真聰明,我在平陽城裡和老板學了一天才學會。”
他極為開心的又道“這些胭脂水粉就送給你了,以後要常常打扮哦!”
再看看公主頭上的那隻翡翠綠發夾,怎麼也無法狠心再摘下來。
啞姑娘這時卻會意的主動摘下發夾遞給他,嶽明生連忙阻止道“這個發夾子也是送給你的!”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哦!”
跨上牛皮包,關門的時候,不忘微笑揮手道“再見,露露。”
蔡露露也揮揮小手,似乎在說“再見,嶽公子。”
屋子裡又靜悄悄的了,啞姑娘坐在鏡子前,她摸著自己的小臉,眼中時而歡喜,時而憂愁。這感覺好奇怪,十八歲的姑娘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次日清晨,天剛亮不久。
從房裡走出的小啞巴,臉上看不見妝容,橙紅色的頭發上也瞧不見翡翠綠發夾,昨晚的小公主又變成一個樸素丫頭。
“你怎麼不戴著發夾?”
好奇的圍著蔡露露轉了一圈,嶽明生假裝自哀自怨的歎氣道“好吧!今天去城裡,我又要沒麵子。”
小姑娘羞紅了臉,低著腦袋,什麼動作也沒有。
“我知道你害羞,沒關係,反正我本來就沒什麼麵子。”
兩人正要走出夥房,在爐灶邊燒火的老蔡卻叫住道“大清早的上哪去?今天放假,快幫我洗菜,我們一起吃頓安穩飯。”
“哈哈……”
嶽明生幸災樂禍的笑道“你自己吃吧!我和露露去平陽下館子去。”
“好啊!你們忍心把我一個老頭子扔在家裡?”
還不等老蔡起身,嶽明生拉起蔡露露的小手,歡歡喜喜的就跑到馬棚邊,牽出兩匹馬兒,嘻嘻哈哈的走了。
下山的步伐很快,腦子隻想著,千萬不要碰見熟人。
不巧卻還是碰到了兩個熟人,那是兩個女人,一個短頭發略顯成熟,另一個嬰兒肥略顯可愛。
但嶽明生從來就不覺得她們成熟和可愛。
與她們擦肩而過時,倒是側耳聽到了一句略顯輕蔑的話,“嶽公子,你終於安分了。”
出了三清觀的山門,肩膀上的重負感立刻消失,渾身無比的輕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嶽明生道“露露,上馬吧!咱們去城裡玩耍嘍!”
瞥了一眼身邊的高頭大馬,啞女搖搖頭,不肯動身。
嶽明生問道“你不會騎馬?”
啞女點頭。
“哈哈!我也不太會騎馬,以前我都是騎驢子的。”
話說到這裡,不禁心裡一酸,立時又笑道“沒關係,我牽著你走。”
在嶽明生的扶持下,蔡露露有些彆扭的上了馬。
於是乎,兩人各騎一馬,男牽女,一路行往平陽城。
“駕!駕!駕!”
忽然聽到後方傳來一陣陣叫喝,馬蹄子的聲音越來越近,回頭一看,原來是三清觀的大師兄來了。
“尚兄,好馬術!”
嶽明生拱手笑道“是去平陽喝酒嗎?”
“嶽老弟!我的酒癮昨晚就壓不住了!”
尚之信勒住馬韁,大笑道“這是老蔡的啞巴女兒吧?你們倒還挺般配的。”
“哈哈……尚兄莫要開我的玩笑。”
嶽明生看一眼臉紅的小啞巴,又說道“我們也是想去平陽城,不如一起走吧?”
“誒!你們走的太慢,我可等不及!駕!”
馬鞭一打,大師兄揚長而去,又用氣功傳音道“嶽老弟,我先走一步,易海潮就在後麵,我不想被他趕上,告辭了!”
“什麼!?易海潮在後麵?”
整個人頓時變的緊張,為難道“露露,我們走快些?”
蔡露露不解,但還是點頭了,臉仍是紅的。
一路上既沒有趕上尚之信,也沒有被易海潮追上。到達平陽城時,陽光明媚,秋風怡人,總算是真正鬆了一口氣。
下了馬,兩人並肩進城。
蔡露露拉了一下嶽明生的衣角,伸手往後麵指一指,眼裡裝著疑惑。
“嘿嘿……”
嶽明生會意一笑,臉色僵硬的笑道“我和你一樣,有些人我也想躲。”
小啞巴聞言,捂著嘴巴偷偷直樂。
“彆笑了,等以後他們都得躲著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口裡的好地方,自然就是藏著好酒的雲飛酒家。
雲飛酒家的生意越來越好,一個月不來,這兒的客人更加多了,來來往往的十分熱鬨。
剛剛才進酒家的門,店小二打扮的白雲飛就大叫一聲道“嶽兄!”
“白兄!”
這一聲白兄喊的無比暢快,如同是把在三清觀的一切都忘光了。顧不得彆人怎麼看,嶽明生猛的把桌子,隨性叫道“小二上酒!女兒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