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孤之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二章(2 / 2)

“我如果不說我認識,恐怕你早就把我們扔下了吧。”雷洛看了一眼蹲著玩雪的樊璞,繼續說“我們還是一起走吧,我們現在也沒地方去,樊璞原本要帶我去的那戶人家估計是找不到了,也許是搬家了。”

風雪又開始變得粗魯起來,但卡修認為不應該再繼續呆下去了。

“我看路標上畫的,咱們附近有一個大房子,估計是這個城的首領什麼的吧,要不要去看看?”卡修指著路對麵的那個路標,看了看雷洛。樊璞扭過頭衝卡修笑了笑,說“什麼年代還首領呀,總統才對吧。”卡修瞥了一眼樊璞,繼續對雷洛說“管他什麼國王還是王後呢,估計阿克是個厲害人物,住的地方不會太瞎吧?我覺得辦法就這一個,不然我陪你們繼續找那戶人家?哦對,還是剛剛我在街上問彆人誰認識阿克,他們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我。”

樊璞早就放棄他所說的人家,便補充說“跟卡修去找阿克吧,也許真的搬走了。還有,我聽這個城的守衛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估計風平浪靜的日子也不會多久了,左陸也因為我的摩托車到處抓我和雷洛,肯定是為了那幾塊飛行石解決他們的能源問題,這東西很珍貴呢”樊璞拍了拍自己的腰包,拉開了包的拉鏈讓卡修瞧了瞧那塊粉色的石頭。

真正找到路標上畫上的大樓時,眼前卻是冰雕一樣的城堡,大門緊緊閉著。這是比卡修高出五倍多的大門,現在還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縫,這讓他想起綠洲島地下那大鐵門。

裡麵跑出來了的三個守衛,都穿著厚厚羽絨服。卡修的緊張地拽著包帶,倒是勒的肩膀有點酸。“請……請問你們知道……那個,呃,阿克嗎?不認識的話,我們再去彆處問問……”卡修看著這都比他高快一頭的三個人,心裡有點怯,不太自然的說著。

“你長這麼大沒聽說過阿克嗎?”幾個守衛愣了愣,笑著說“是外地人吧?你也彆怕我們,最近國際形勢太緊張了,我們也要當好這個門崗啊……”這個最高的守衛像哄小孩一樣的說著“找她有什麼事嗎?不急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等左陸那邊的政策有什麼消息再說吧,現在她真的忙的夠嗆了。”士兵指了指最高的那扇窗戶,對著卡修正要繼續說下去。

“我們有這個,是阿克的,想找她應該沒問題吧?”雷洛問卡修要過了包,給守衛看了一眼那個藍寶石鑲滿了的手環。

守衛交換了一下眼色,皺緊了沒有,看了看雷洛。

雷洛一直很好奇,樊璞走在哪裡都能發生咚咚咚的響聲,連這個冰宮也不例外。

卡修緊緊抓住雷洛的手腕,心裡依舊保持著高度的緊張。阿克到底是何方神聖,三個人心裡都沒底,互相揣度著對方的想法。

“先生們,那邊有直達梯,你們直接坐到最高層就可以。”身邊不再是守衛,換成了個穿的正裝的服務員。

伴隨電梯一點點的上升,知道確定了沒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三個人稍稍放鬆起來。

“你們一定要看緊我……千萬彆弄錯了,要叫阿克姐姐……還有要用左手反麵向上把手環遞給她。”卡修拍了拍樊璞,示意讓他讓一讓,鑽到了雷洛和樊璞的中間。

“你這家夥怎麼不早說,來之前你就應該說好的。”樊璞狠狠的瞪了卡修一眼,黑色與紅色相間的頭發被他用手揉的亂糟糟的。

“沒事,放輕鬆”,雷洛在反複回憶卡修剛剛的交代的同時,邊用手把樊璞的頭發整理好,“你頭發弄這麼亂,彆一會被人家當流浪漢趕出來”

“本來就是流浪啊,隻不過變成國際版流浪漢了。”樊璞邊嘟囔著,邊讓雷洛繼續整理著頭發,卡修則一隻手拽著雷洛,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裝手環的小包。

邊說著,門打開了,三人已經到了最高的地方。

這麼高的地方異常的寒冷,但是更顯得的寧靜。這是城堡的最高樓,由厚厚的冰雕成的天花邊變成了棱鏡一般,折射著七彩的光線。如冰河時期一樣的風格,粗狂而不失精細,一個比城堡大門稍微縮小了一點的門,正好向著雷洛他們大敞開。

“卡修,你來走前麵吧。”雷洛用手拍了拍卡修的包,示意讓他走在前麵。

“要不要先敲一下門?”現在還沒見到阿克,卡修已經慌了神,不安的捏著雷洛的手腕。三個人站在電梯口,一直沒敢向前走。

爭吵中不易察覺門後透過的光線,伴隨著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被添上了個人形射影。

“快進來吧,不然我就先去開會了”

第四節

“親愛的若不思念,便能勇赴戰場。”

這詞聽著好似是淒涼的,但旋律卻緩慢又美好。這從腳下傳來朦朧的音樂聲,似得卡修內息不是那麼的緊張。

這扇大門裡麵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幾乎看不到儘頭。上麵是純粹是冰棱鏡一樣的天花邊,四處折射著來自白雲深處的光,左邊是一排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個城堡的左半部分。右邊一扇扇的小門,大小並不規律的排列在右邊的牆壁上。

雷洛他們三人跟著阿克沿著走廊走了一會兒,便見到阿克便突然轉入一扇比其他稍微大一點的門。三個人站在門口,你看我,我看你,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你們坐沙發上等會吧,我馬上就回來,那群老東西又要開會。”阿克邊忙著整理桌子上散亂的到處都是的文件,邊狠狠地用拳頭敲了幾下鈴鐺,扭過頭對他們說,“我叫了服務,你們想吃什麼喝什麼等他們來了給他們說就行,儘量要些這有的,畢竟那些南方食物這兒不好弄……”阿克抱著文件,打量了他們幾眼,便匆忙離開了。

樊璞咽了口口水,然後便從桌子底下踩了一下卡修的腳,“靠譜嗎?你爸也真藝高人膽大,要不咱們還是去找我說的那戶吧,實在不行,隨便找個看起來有錢一點的人家,投個宿也沒問題啊。”

樊璞和卡修中間坐著雷洛,樊璞隻好儘量壓低聲音,對著卡修說“現在還是等她回來了,趕緊把那個東西給她,不然說不定一會,我們想離開就隻能走窗戶了。”邊說著,邊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窗戶。

“樊璞,想那麼多乾什麼,我看人家挺好的啊,況且能進來就夠不錯了,指不定晚上還能住這兒呢,你抱怨什麼啊,還有,能彆踩我的腳了麼,你踩錯了。”雷洛用手捂住了眼睛,已經真正兩天一晚沒有休息,耳鳴的厲害。

卡修捏著手環,不安的把手環在手裡轉來轉去。雷洛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用手拍了拍卡修的肩膀,說“沒事啦,看樣子不是什麼壞家夥,大不了我們走嘛,樊璞說不定還能找到他說的那戶人家呢。”

卡修想了想,像樊璞一樣,咽了口口水,慢慢的說了句“我有點餓。”

會議室裡的燈全都開著,像是晚上一樣,雖然沒有這個必要,外麵風雪映過來的光足以照亮會議室,但他們依舊

“局勢危機的程度,我就不強調了,城海已經和我們宣戰了,左陸眼看著也要打過來,我們孤軍奮戰下去想保住什麼都不可能了,滅國也是說來就來,現在我們隻能和其他國家聯盟,不然遲早就是滅國,依我看,先和淼穀、木鄉這些接壤的國家聯盟,是最可靠的。”這個頭發已經花白,卻一臉嚴肅的老人,在對旁邊的年輕人大聲嚷嚷著,幾乎已經是以命令的語氣。

“我建議再等等!這樣整個西冠地區就都卷入了戰爭,隻會像二十年前一樣,接連一定會介入和西冠密切來往的東冠國家,緊接著就是南靈,北靈,甚至鳴州的國家,最終釀成世界大戰,二十年說長也長,說短也斷,人民不願意再大戰,哪一國先主動聯盟,相當於就是哪一國就是先激憤全世界的人民。”旁邊一位褐色短發的男人站起來,對著這位嚴厲的老人說“國王,我不讚成我們主動聯盟,這的鍋,我們這一代人背不起。”這個看似年輕的男人,說話起來卻異常的成熟。

“我們本來就是被動的!聯盟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難道我們自保也是嗎?”坐在後排的一位女士說道。

“沒錯,我們國家是自古以雖然就是愛好和平的國家,但是同時軍用裝備落後。既然這仗非要打,不聯盟,我們國民隻能死更多”國王揉了揉太陽穴,鬢角已經白了不少。

“阿克,你的想法是什麼?”他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聊下去,便看向用手扶著頭、歪著腦袋、一臉無趣的阿克,提高嗓門說到“你好歹是女王呢,就從不關心國家大事嗎?”

“女王女王,這頭銜不就是個國家的門麵嘛,我就是個裝飾,大事還不是你們這些國王什麼的來處理,我的意見有用嗎?你們討論繼續,沒我什麼事就先走啦。”阿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對著這在座的人們擺出一個標準的笑臉,便離開了會議室。

“這丫頭其實滿瀟灑的,不是嗎”國王左邊的藍發女人淡淡的說了句。

“彆吃了,撐死你啦,吃這麼多還又瘦又矮的。”樊璞嫌棄的看著卡修,卡修一刻也沒有停過吃那些小魚乾、配著些零食吃著,而樊璞自己卻勉強吃了兩條小魚乾便沒有胃口吃下去,而是一杯杯的往肚子裡灌水。

卡修抓了兩張餐巾紙,擦了擦手,嘴裡還在嚼著剛剛塞進去的章魚條。

“你這樣子,讓彆人見到多丟……”樊璞還沒說來那個“人”字,門便被猛地推開。

“那幫家夥真是嘮叨個沒完。”阿克把門狠狠地拍住,把那份文件扔到桌子上,顯然根本沒打開過,還是她帶走時那樣子。說罷,便抬頭看著慌忙嚼著半條章魚手,往肚裡咽的卡修,笑了笑,說道“沒事,慢慢吃。”

雷洛拍著卡修的背,用手指了指卡修放在包裡的手環,小聲地對卡修說了句“快拿過去。”

卡修左手便抄起手環,站起來小跑到阿克旁邊,很機械的把反麵向上,遞給了阿克。“那個……姐姐,給。”

“克力出什麼事了?”阿克驚訝的看著卡修,又看了眼雷洛和樊璞,一把拿過手環,仔細辨認著幾顆藍寶石之間排列的順序。金屬框已經磨出了些小細紋,寶石上的汙垢也顯得暗淡了不少。

“老天……這家夥三兒子都這麼大了……什麼時候的事……”阿克驚訝的看著卡修,又往雷洛那邊看了眼。

“那個,對不起阿……克姐姐,我不是卡修父親的兒子,我隻是卡修的朋友”雷洛尷尬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心裡十分不爽的樊璞。樊璞小聲在雷洛耳邊嘟囔著“反正我不喜歡隨隨便便當兒子。”樊璞一直在掐著雷洛的腿,把雷洛掐的笑的很僵硬。

沉默了一會,阿克把辦公桌旁的椅子拉了過來,對著雷洛他們坐了下去,側過臉對卡修說“他倆現在怎麼樣了?呃…就是你爸爸媽媽。”

“我母親過世了,我爸爸他在綠洲島,看樣子過得不太好,讓我把這個手環交給你,哦還有,這個信。”卡修剛剛拿手環時看到,才想起這封信來,後悔著沒有早點看一眼信上寫的是什麼。

阿克從卡修手裡拿過信,看了一眼,便放在茶幾上,沒再說話。

又是一段很長的沉默。

“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卡修剛要說下去,阿克便打斷了他的話。

“他寫的很清楚了,不用說了,”阿克抬起頭,看著卡修,繼續說“他說,讓我照顧好你,你好好……加油。”阿克沒有抬頭。

“這麼說,他生前和你,有什麼很深的交情嗎?”卡修明白阿克話裡的意思,便問道“還有剛剛那個動作什麼意思。讓我用左手把手環給你。”

“我慢慢和你講吧,”阿克看了一卡修,說著“我和他在都盟認識,我作為冰壘公主隨著我爸爸,去都盟的洛高峰參加都盟洛高峰和平協會開展的戰後會議,那時候我很小,才十歲多,就認識了你爸爸。”

阿克慢慢的說,“那個時候,我剛剛認識你父親,你們估計還沒生出來呢,那個時候你爸爸才17歲,你母親16歲,就互相喜歡得不得了”阿克笑著說,“我記得認識你父親不到3個月的時候,你母親就懷你了,我還記得他被他爸罵慘了呢。再後來,要不是迪符保護你母親,估計現在就沒有你了。關於這件事吧……”

歎了口氣,阿克伸手端起雷洛那杯還沒有喝過的茶,給喝了一口,接著說“我當時才10歲多,你父親已經17歲,一個女王,一個平民,年齡差和地位差夠大的吧,我倆能認識,就是因為我擅自跑出去差點掉到洛高峰的裂穀裡,迪符幫我脫離險境,正好才認識你爸媽,他們對我很好。後來你爸媽還幫我計劃,成功贏得我父親的信任,安安心心的女王位置傳給我,而不是我的姐姐,自己和我媽退位當老國王老女王。後來我留給你父母我小時候一直帶的手環,也就是這個手環。我當時刻意用左手反著遞給他,小孩子頑皮嘛,沒想到他當成了暗號呢……沒想到那次就是和他們永彆了。二十年後,我實在沒想到,以前我這樣遞給他們的,現在你這樣遞給我。”

阿克看了看卡修,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卡修也不再問什麼,低著頭,雷洛和樊璞看不見他的表情。

樊璞的嘴抽了一下,對著雷洛小聲的說道“這什麼情況?”

雷洛的回複道“咱們不是當事人,體會不到那種感覺吧。”雷洛也想起了樊燃把雷諾的遺物交給自己那份感觸,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沉默之下樓下傳來陣陣音樂變得響亮,還是那一首歌。

第五節

湖麵泛起一絲絲漣漪,旁邊高聳的樹木隨著風的吹過向西搖擺,一動不動的高山望著白雲,和自己擦肩而過,遠走他鄉。

曾經的草原淪為戰場,如今的戰場現是又成了草原。微風帶起塵土,才一點點掩蓋了血紅的沙場。

最終還是雷洛主動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阿克姐,你能告訴我們,以前戰爭的事情嗎?我和樊璞因為左陸的戰爭,才逃到這裡。再加上我是從鳴州來的,對這些事完全不了解,你還是冠州國家的重點人物,肯定知道的比一般人還要多。”雷洛邊說著,便反過來在桌子底下掐樊璞的小腿,示意讓他附和。

“啊…對,就是雷洛說的那樣,能告訴我們些情況嗎?”樊璞反應了過來,立馬附和著。

因為是透明桌子,阿克清清楚楚的看到兩人在下麵掐來掐去的,便不再擺著嚴肅的表情,笑了笑,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叫雷洛是吧,我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但是換個地方說話,這裡‘人’多眼雜。”阿克把“人”字念的特彆重,根本沒理樊璞已經黑下來的臉色,便起身走到了門口,又轉過頭對雷洛說“你想知道的話跟我來,卡修和另一位可以在城堡裡麵先轉轉。”

阿克迅速走出了房間,雷洛迅速對著樊璞說“你彆多想,說不定有人偷聽,你們倆去去下一層等我,我馬上就去找你們。”話一說完,便大步走出房門,跟著阿克往書房去。

“那個阿克好像很不爽我啊”樊璞撅著嘴,氣嘟嘟的嚷嚷著。“有什麼了不起嘛。”

卡修見狀,心裡慌了,便順著雷洛意思,也對著樊璞說“說不定真的有人偷聽呢,我相信雷洛和阿克的。”說罷,卡修不小心推了桌子邊放的包,掉到了地上,卡修偷來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連那身厚重的衣服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指南針,小刀,鹽,都撒了一地。冰麵圓滑的地板隨著鹽的接觸,迅速形成一層薄薄的水麵。

卡修連忙吧東西都塞進包裡,趕緊對著樊璞說“我一直覺這個地方有點怪,還是趕緊去樓下等雷洛吧。你剛剛不是問樓下是不是音樂會嘛,咱們下去看看走”卡修不自然的笑了笑,對著樊璞說。

“很抱歉把你的朋友扔到那屋裡,畢竟屋子裡裝了監控,不方便說話。”阿克把雷洛拉到書架的最後一排拐角處,對著雷洛說“我小時候偷偷藏零食,我就躲在這裡吃,這個城堡唯一監控拍不到的就是這裡了。”阿克一邊小聲的對雷洛說著,邊探頭探腦的看著周圍有沒有其他人。

雷洛顯然並不關心這個問題,便說著“你把我朋友都支走了,神神秘秘要說什麼啊大姐”雷洛特彆無奈的說。

“懂不懂事誒!我才剛剛三十!叫我大姐……”阿克不再顯得神神秘秘,氣哄哄的說“先說正事,我現在說的有些不允許對外透露的。我長話短說吧,左陸原總統昨天去世了,緊接著那個副總統黎城就直接上台當了總統,人們反對也沒有用。看樣子那家夥要和我們開戰。”

阿克小聲說著,“城海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和我們宣戰了,可是至今沒有動靜,也沒有出兵,全國上下心裡都沒底。誰也搞不懂那群家夥想乾什麼,我們隻能加強防備了,什麼也做不了,冰壘的軍隊根本不擅長走水路。”阿克說著,又拍了拍雷洛的肩膀。

“冰壘可能要和其他國家聯盟了,到時候如果一旦開戰,我們會把人民轉移去淼穀,冰壘在二十年前就這樣做過,所以我建議你和你的朋友儘快去淼穀,不要在冰壘逗留,很抱歉幫不了你們”阿克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之所以隻叫你一個人來,是看你在你們幾個有點能力,你那個叫樊璞的朋友,我不太相信他願意聽並且能記住。但是卡修我實在沒辦法照顧他了,也是實在對不起他父母。因為冰壘現在太危險,讓他待在這裡我也沒有保證,我和淼穀的女王交情很深,我會給她寫信讓照顧你們的。你們到了淼穀直接找她就好。我要走了,你儘快找到他倆,趕緊離開吧,這裡隨時都可能被炸平。咱們四個有緣再見吧。”阿克說完,沒有遲疑,直接走了出去。

等到雷洛走出了書房,阿克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突然,正當雷洛在思考剛剛阿克說的話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把雷洛嚇了一跳。

“快跑!我發現一直有幾個人跟著我們,後來我和卡修想甩掉他們,他們直接衝了過來。”樊璞氣喘籲籲的,說完這句話。

“等等,到底怎麼了?他們抓你們乾什麼?”雷洛的腦子像炸了一樣。

“我們不知道啊,我就聽見他們說我們是都盟地下黨的人,就要抓我們。”卡修本來就白皙的臉色,現在像死人一樣,沒有任何血絲。看樣子這並不是開玩笑。

站在懸崖上,誰不想勒馬。雷洛便反應過來,猛地向走廊那頭跑。

可身陷這個看起來牢不可破的程波,逃出去的希望並不大。順著城堡副樓的旋轉樓梯,剛剛到達院子裡,便被士兵給包圍了。

“說吧,你們什麼目的,來這裡想乾什麼。”褐色的頭發死死地趴在頭上,這個男人正在看著牢裡坐在地上的三個人。地牢的空氣很潮濕,灰色的石磚牆被爬蟲在牆縫裡進進出出,彼此打著照應。

“我都說了我們冤枉!”樊璞站了起來,握著鐵欄杆,特彆生氣的說“我們不是什麼都盟地下黨,你有什麼證據嗎!彆隨意冤枉人行麼!”樊璞本身力氣就大大,不算很粗的鐵欄已經被他捏的有些變形。

“已經搜出來你們的製服了,還狡辯!要不是在監控裡看到你們把製服掉出來,我們根本不能想象你們幾個小毛孩居然是地下黨的人。”這個褐色頭發的男人,拿著船夫給卡修那套厚厚的衣服,得意地在他們三個人麵前比劃著。

“能讓我們和阿…讓我們和女王談談嗎”雷洛讓樊璞不要衝動,慢慢的緩和著說“我們也不知道這衣服哪裡來的”

“不,這衣服是我說的那個船夫給我的。”卡修看著雷洛,有些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你看,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等通告吧。”這個男人笑著,把這套衣服又塞進了包裡,大步大步的走出了地牢。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是那個所謂的地下黨嗎?!”樊璞氣衝衝的對著卡修吵著。

“不……不是,我離開綠洲島的時候,覺得拿上他們的衣服好偽裝……對不起……”卡修委屈的看著雷洛,盼望著雷洛能幫他說什麼話。

“我就知道,我就說怎麼可能和殺害父親的人在一起。”阿克從地牢的背麵走了出來,對著卡修擺了個鬼臉,出現在牢房的前麵。“你們還真是大膽啊,那幫家夥的東西都敢留著,你們沒被當場打死已經算仁慈的了。”阿克坐在剛剛那個男人坐的位置上,阿克順著梯子,爬上去把監控頭扭了下,以保證看不到自己和牢房裡的三個人。下來後,從牢房後麵拖出來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包。

“女王決定不了什麼事情,隻有國王有權利,可惜我現在還沒有找國王,隻有我爸說了算。哪怕你們是冤枉的,我也不能說什麼。”阿克歎了口氣,但突然瞪著眼,對雷洛的小聲說著“我剛剛在牢房背麵的窗戶台上給你們放了把錘子,這牢好多年沒修了,你們幾下子就能把牢房背麵的牆給撬開,特簡單,我小時候就給撬過一次呢。還有我專門交代讓你走,怎麼還整這麼多事……”

他們三個人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阿克依舊沒完的繼續說“樊璞,你那輛破摩托我偷偷幫你運到我屋子的陽台上了,你應該能帶三個人吧?走的時候彆忘記拿上我給你們準備的這幾個包,我看了看你們的行李,那些破爛玩意野外根本用不上。再說一次有緣再見吧。”阿克突然拍了一下牢門,表情換做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離開了地牢。

“她剛剛說什麼了?”樊璞一臉迷茫的問了一句,楞了一下,打了個激靈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抄起窗戶上的錘子,開始狠狠地敲擊著鬆動的磚石。

“女王的表現很好呢,居然去審問犯人了,看樣子並不像表麵那樣不關心國事啊。”褐色頭發的男人依舊自信的在監控室笑著。但是笑聲沒超過一分鐘便停止了,變成了憤怒的吼聲以及咬牙切齒扭曲的表情。因為此時此刻,牢房的監控鏡頭裡,卡修迅速地提著拿起三個看不清的東西,和雷洛樊璞跑出了牢房的監控範圍。

“雷洛!坐電梯還是爬樓梯!”樊璞看到後麵追上來的人,大聲的對雷洛吆喝著。

“電梯,電梯!我們哪裡來那麼多勁爬那麼高!”卡修第一個跑進電梯裡,相繼雷洛和樊璞跑了進來,迅速的按了頂層的按鈕。

“何苦呢這是……走到哪裡都變成逃犯,冤死我算了。”樊璞氣喘籲籲的抱怨著,同時準備等待電梯門開了之後第二次的極速衝刺。

電梯門打開了,守衛們還沒有追上來,三人迅速的跑進那扇大門,來到了阿克辦公室的那扇房門。

樊璞很粗魯的一腳踢開了門,等卡修和雷洛進來後,又迅速用沙發把門堵住,才發現阿克並不在房間裡,但摩托車卻在陽台上放著。

後麵的人已經追上來了,樊璞才把摩托車調配好。

“雷洛你坐後麵,抱緊我腰,卡修你坐我前麵好好趴著,握緊車把手!彆抬頭擋我視線!”樊璞衝雷洛和卡修大喊著。便把陽台的門和窗簾拉住。

“那三個包,雷洛你拿好!我們的東西彆想著去拿了!有這些就夠了,動作麻利點!”樊璞已經能聽到大門被撞開的聲音。

守衛們立馬拉開了窗簾,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隻看到夜幕降臨後,風雪呼嘯的山脈。

在冰壘的上空,寒風淩厲,雪山在飛舞的大雪中若隱若現,一輛顛顛簸簸的摩托,正在往冰壘的東南方駛去。

阿克站在城牆上,在風雪中那個會議上的藍發女人跑過來了說“剛剛有囚犯越獄了,我聽說剛剛你還審問了他們,沒出什麼事吧?”這個比阿克稍微矮一點的深藍發色的女人一把抱住阿克,聲音略微顫抖的說著。阿克反而略帶韻味的笑了笑,輕輕的說著“媽,我沒事。”

風停了下來,波瀾的湖麵漸漸變成一麵明鏡,映照著蔚藍的天空,伴隨著湖底冒起的氣泡,從湖心又引起圓圓的波浪。

這片霧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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