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兩具屍體從馬上跌落下來,瞬間就引起了清兵的注意,領頭的那個金錢鼠尾急忙勒馬停下,指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同伴,“嗚裡哇啦”的叫著。
剩下的十二名清兵也察覺到了敵襲,當即呼喝著馬兒朝四周查探。
“速戰速決,不能讓他們的引來援兵!”
何其正又探出頭去,用弩箭射死了兩名清兵,但也不幸暴露了自己。
金錢鼠尾頭目馬鞭一指何其正的方向,大聲叫道“哈壓庫,哈壓庫!”
清兵們這時也看到了敵人隻有一個的時候,頓時怪叫起來,騎著馬朝著何其正衝過來,手裡的彎刀在夕陽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傻波癌,騎兵對弩兵?找死!”
何其正見自己行蹤暴露也不再隱藏,翻滾一邊繼續用大明弩對準清兵發射,每殺死一個清兵,他就換一個位置,繼續射殺清兵。
“嗖”,一個清兵倒下了。
“嗖”,又一個清兵倒下了。
“嗖”,第三個清兵倒下了。
適時,清兵已經衝到了山角,距離何其正隻有不到30米,近的何其正都能看到清兵那滿嘴的黃牙!
但那又如何?這更方便我的射擊!
何其正繼續用弩箭射殺了五個清兵後,活著的清兵已然奔到了他的麵門,最近的一個提起彎刀當頭砍去。
“來的好,接我一張靈犀指!”,何其正右手雙指如閃電一般,夾住了彎刀,略微一用力就讓那清兵跌落馬下,摔斷了脖子。
何其正把彎刀當作暗器丟出,刺穿左邊的一個清兵,繼而淩空飛起一腳,將當頭的金錢鼠尾的小頭目踢下馬。
小頭目一頭撞在石頭上,當場昏死過去。最後的兩個清兵見了終於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勁敵,當下就策馬掉頭。
“想跑?沒那麼容易!”,何其正抽出最後兩隻弩箭,朝那兩個清兵騎的駑馬射去,隻聽“噗嗤”,“噗嗤”兩聲,駑馬屁股中箭,當場發狂將兩個清兵甩下來,撒開蹄子跑了沒影……
何其正沒管它,來到俘虜麵前給他們鬆了綁,繼而亮出來自己銘牌說道“我乃遼陽劉總兵麾下校尉駱於期,得知諸位被建奴擒獲,特來相救!”
“原來是駱校尉當前,在下馬總兵麾下副將麻岩,代表所有兄弟,感謝駱校尉的救命之恩!”,俘虜中一位身穿高級明鎧、滿臉絡腮胡子的麻岩走出來說道。
“救命之恩不敢當,因為我們現在深陷敵人腹地,周圍到處都是短甲清兵,能不能逃出性命還兩說呢!更何況你們現在這種狀態!”,何其正看著麻岩後垂頭喪氣的士兵不滿道。
“這……也不怪眾兄弟,實在是被建奴的八旗殺破了膽子……”,麻岩雖然此時是官階最大的那個,但他對救其一命的何其正十分客氣。
“都是爹媽給的兩條胳膊兩條腿,怎麼建奴能殺得你們哭爹喊娘,你們就不能打回去?”,何其正生氣道。
麻岩歎了一口氣,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出征之前我就已然瞧出我軍敗北的幾率遠遠大於打贏的幾率——”
說到這裡,麻岩伸手一指身後衣著單薄的士兵道“缺糧缺餉暫且不說,將士們身上的盔甲武器竟然都已經生鏽斷裂……
而上了戰場,總兵指揮不當,貪功冒進又導致我軍中了敵人埋伏……
這樣的軍隊,這樣的狀態,駱校尉,你認為如何能匹敵全副武裝的建奴八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