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幕，在許久許久之後，依舊會像是夢魘似的，在她的心上揮之不去。
吳桐緊緊地揪住盛於斯的衣襟，像是瀕臨絕望的魚兒似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他死了嗎？”她問。
盛於斯點頭。
是。
死了。
從此之後，這世界上，再無一個叫厲行的男人了。
吳桐的異常，葉琳琅看見了也沒有多管。
坐在椅子上的厲老爺子在看見這樣的一幕時，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對著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葉琳琅道“琳琅，你扶我起來。”
葉琳琅伸手扶著厲老爺子站了起來。
厲老爺子的雙腿發軟，後背亦是滲出涔涔冷汗。
他難受極了！
決定是他親自下的。
厲行最後沒有閉上眼睛，也是不敢相信他們會真的對他下狠手吧？
葉琳琅扶著厲老爺子走到厲行的身邊。
厲行倒在地上，鮮血從那個洞裡湧了出來。
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小，他在這個人世間的最後一秒，是滿臉的錯愕。
厲老爺子的雙腿發軟，他緩緩地蹲了下來，伸出大手輕輕撫過厲行的臉龐。
他替厲行，翕上了眼睛。
厲行。
對不起。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如果有來生，你彆找我做父親。
也彆找她做母親。
“把他抬到殯儀館去吧。”
厲行的死，所有後續的事情，都是交給謝緒寧在處理。
“厲爺爺，緒寧會處理的，你要多多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