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麵色不悅的霍廷衍，也不禁勾起嘴角。
不愧是他閨女，小腦瓜轉的挺快啊。
司爺爺不懂這個梗，皺著眉頭十分不解。
司漾捂著臉，心情複雜地向司爺爺解釋。
“所以您老人家就彆折騰了。”
司爺爺臉色一陣黑一陣青，“你你你……”指著司漾“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孫子啊！”司爺爺一拍大腿，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你這是親手把媳婦兒往外推啊！以後便宜了彆人家的臭小子，我看你往哪兒哭。”司爺爺不停地搖頭歎氣。
這是哪裡來的傻憨憨，從小養到大的媳婦兒都不要！
“有你後悔的那天。”
司漾不以為然，他覺得爺爺想太多了。
他怎麼可能看上蘿蘿這個小不點。
之前千方百計哄騙蘿蘿當他的妹妹，也隻是因為小丫頭好玩，就當是逗弄一隻小貓咪。
更主要的是，司漾想看到霍小三被氣得跳腳，一副看不慣他又乾不掉他的樣子。
直到現在……
司漾對蘿蘿有的也隻是純純的兄妹情。
就算以後長大了，他也不會和蘿蘿結婚，誰讓蘿蘿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光是那一大群哥哥就夠讓人頭疼了。
司漾可不想自找麻煩。
“爸爸，蘿蘿說錯了嗎？”看到司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小丫頭滿臉疑惑地看向爸爸。
“不，你說得沒錯。”霍廷衍欣慰地勾起唇角，一時間看司漾都覺得賞心悅目了。
看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蘿蘿會被人拐跑了。
……
“爸爸，我們明天要走了嗎？”
夜晚，霍廷衍關了燈後，小丫頭還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心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那麻麻和金魚哥哥怎麼辦，會跟我們一起回家嗎？”
蘿蘿不停地揪著被子，她能感覺麻麻不喜歡爸爸，爸爸也不喜歡麻麻。
今天麻麻被人欺負的時候，爸爸都沒有管她。
霍廷衍一頓，關於小丫頭的歸屬問題再次浮上心頭，“蘿蘿，你更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霍廷衍不答反問。
“不能兩個都喜歡嗎？”蘿蘿瞪圓了眼睛，錯愕地看著他。
那小表情就跟聽到“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這個問題一樣難以理解。
蘿蘿看著爸爸的眼神有點嫌棄，“爸爸，你不要無理取鬨。”
無理取鬨的霍廷衍“……”
“快說。”霍廷衍目光危險，捏著小丫頭肉嘟嘟的臉頰，把她的嘴擠成o形。
“稀飯……”蘿蘿被命運扼住臉頰，不情不願地說“粑粑。”
霍廷衍哼笑一聲，終於舍得鬆開手，“這還差不多。”
“那要是讓你在爸爸和媽媽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誰？”霍廷衍狀似輕鬆地問，一顆心卻提了起來。
都說孩子天生和母親比較親近，蘿蘿有多渴望媽媽，沒人比霍廷衍更清楚。
不是霍廷衍沒自信。
萬一……
萬一蘿蘿這個小渣女，見一個愛一個，三心二意，喜新厭舊，覺得媽媽比爸爸更好怎麼辦？
畢竟，蘿蘿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對爸爸失去新鮮感，轉頭奔向媽媽的懷抱，這真是太常見了。
更何況，蘇微染手裡還握著蘇瑾瑜這張王牌。
二比一……
就連霍廷衍也沒有信心。
如果蘿蘿真的選擇蘇微染，霍廷衍捫心自問，他會舍得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