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仙武編輯器!
黑木崖,成德殿。
長殿兩側站著百餘神教高層,除青龍堂長老賈布被姬無傷殺了外,其餘如風雷堂童百熊、白虎堂上官雲、鮑大楚、秦偉邦、王誠、桑三娘等等一眾長老高層皆在。
其他凡是人在總壇,職位在香主以上者,皆集於此。
此外最讓人注意的便是最在眾人最前麵的一道曼妙倩影,從其所立的位置便可看出此人身份尊崇,然而奇怪的又仿佛隱隱被人孤立,無人敢靠近她。
任盈盈神色清冷,精致的麵容淡然如水,平靜得過分,宛如一尊完美精致的人偶。
數月之前,江湖上出現任我行現世之傳聞,消息傳至教內,頓時人心浮動。
偏她當時又恰逢有事,人在總壇,揚蓮亭便以東方不敗挽留之名義,強行將她軟禁總壇,欲以此對付任我行。
此事在場之人心知肚明,卻沒有任何一人為其出言。
任盈盈雖是神教聖姑,前任教主之女,地位尊崇,但隻要不蠢便明白這不過是東方不敗顧及舊情,做出的麵子功夫,實際上更像是一尊吉祥物。
長殿之中,這百餘人,任何一個放在江湖中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此時他們餘光時不時掃過長殿最深處那空無一人的座椅,無人敢出聲,除了站在最前麵那幾位。
身體消瘦的鮑大楚走到上官雲身旁,低聲道“上官長老,半月之前這崖上抬下去幾百具教中兄弟的屍體,聽聞當時你也在崖上,敢問究竟出了何事?”
鮑大楚此話問出,周圍幾名長老,包括童百熊與任盈盈也將目光投向上官雲。
一天之內駐守黑木崖上六七百名守衛與待者慘遭屠戮,自立教以來,除了教中叛亂,還未曾出現過此等情況,由不得他們在意。
雖然他們猜測可能是東方不敗所為。
畢竟有那等武功,又或是能讓一眾教眾不敢反抗的人,想來想去,也隻有當時崖上的東方不敗一人,至於到底什麼原因,他們也好奇得緊。
說到底東方不敗雖有當世第一人之威名,高高在上,讓人不敢冒犯,但也從未聽說有濫殺之舉。
而且,同時召集這麼多高層上黑木崖也是少見,他們不禁猜測,今日召集是否與之有關?
上官雲目光掃視了一圍,說道“諸位,奉勸一句,教主千秋萬代,聖明無雙,有些事還是不要議論太多。”
鮑大楚等人聞言臉色頓時一愣,隨即訕笑著閉口,上官雲的話實際上也肯定了他們某種猜測,頓時不敢多言。
隻有風雷堂長老童百熊冷哼一聲,似有不屑。
眾人見狀也不敢不滿,畢竟此人可是東方不敗的結拜兄弟,地位特殊,連東方不敗都敢不給麵子。
就在眾人心思浮動間,三道人影從殿後走出來,殿內瞬間一靜,隨即眾人齊躬身“教主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免禮!”
主座之上坐下一人,一如往常,光線晦暗看不清麵容,然而在場之人無一人敢質疑冒犯其身份。
這時候,大殿之內所有人才注意到,除了往常跟在教主身後的楊蓮亭之外,竟然還站著一少年,身材修長,身著紫衣,相貌邪異,雌雄莫辯。
最讓人吃驚的是此人竟敢在這大殿之中手持長劍,有一些資曆老的人更是認出那把劍,正是從武當奪來的那把真武神劍。需要知道,這成德殿內有規矩,除了守衛的武士,任何覲見之人皆不可帶武器進來。
有人暗中猜測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那楊蓮亭也就罷了,身為東方不敗的男寵眾所皆知,無人敢得罪。然而此人站在教主身邊,裝扮又不似侍從,更拿著那真武神劍。
有人目光掃過那少年俊美的過分的麵孔,不由暗搓搓的猜測,難道又是東方不敗新納的男寵。
猜測至此,一時之間對那少年鄙視至極,不過東方不敗往日威勢過重,有人心裡縱使不屑,麵上也不敢不敬。
就怕以後除楊蓮亭之外,又多了一尊菩薩壓在頭上。
任盈盈似乎也想到此,俏臉不經一紅,暗啐一聲。
隻有童百熊臉色陰沉至極,目光沒有看那少年,而是投向主座之上的東方不敗,眼中蘊含雷火,似怒其不錚。
上官雲將周圍之人的神態收入眼中,似猜到他們的想法,不禁暗暗冷笑。
往常,東方不敗在眾人的印象中一直是無心理會教中事物,直接將所有主意交由揚蓮亭決定。
坐在那主位之上更像是為了給揚蓮亭撐腰,一般不怎麼開口,神秘而威嚴,如同一尊神。
楊蓮亭如平時一般站出身,忍不住看了姬無傷一眼,正好看到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頓時心驚肉跳。
誰會想到,東方不敗被其殺了之後,對方竟沒有連他也一起殺掉,反而饒他一命,讓他繼續做這萬人之上的神教大總管,至今想來依然覺得不真實。
隻是,以前他倚仗的是東方不敗的威勢,而如今他則要仰姬無傷的鼻息過活,僅僅隻是換了一個主子。
他武功平平,亦無才能,本就是神教中不起眼的卒子,隻因他伺候東方不敗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舍棄男人的尊嚴,百般討其歡心,才能一飛衝天。
傾儘所有,所求,不正是這讓人迷醉的權利?
如今他能繼續享受這無上的榮耀,不過換一個主子而已,有何不可,就算當一條狗,還能比伺候東方不敗那個惡心的東西更讓人難堪。
當然他也知道,這位新主人,不僅僅隻是拍馬屁舔屁股就能討得歡心,他看到了對方的野心。
維持東方不敗還活著的假象,暗中控製神教。
毛骨悚然!
然而,對揚蓮亭來說已經無所謂。
他俯視殿堂中的一眾神教高層,朗聲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教主東方令曰姬無傷少年英雄,武功拔絕,乃無上良材,特招入神教,任神教光明左使之位。”
殿堂之下一片寂靜。
無數目光投向那紫衣少年,目光古怪。
日月神教自創立以來,光明左使之位曆來便代表著非凡意義,居於此位之人日後多數成為神教教主,幾乎相當於一國儲君,其地位絕不在副教主之下。
然而今日竟然如此輕易的將其交給一個無名少年,甚至可能不是神教中人,簡直荒誕無比。
“狗屁!”童百熊站出身,指著姬無傷與揚蓮亭罵道“你們這兩個卑劣小人,竟敢蠱惑東方兄弟,我神教光明左使之位豈可如此兒戲,想將我神教顏麵置於何地!”
說完,童百熊衝著主位之上的教主大聲說道“東方兄弟,敢問一句,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是我神教之人否,可曾為我神教立過大功,武功打得過在場任意一位香主否,你覺得此人若擔任光明左使之位,教中的兄弟能否服氣!”
“哼!”揚蓮亭冷笑一聲“此乃教主親自決議,童長老如此質疑,又置教主臉麵何地?莫不是覺得自己與教主情份非常,倚老賣老,有恃無恐,便肆無忌憚,仗勢壓人,這教主之位是不是乾脆讓你來坐!”
“你!”童百熊麵色脹紅,指著楊蓮亭,眼中殺意澎湃。
姬無傷不言不語,麵色平靜,他淡淡的看了主座之上那人一眼,那人瞧見之後,頓時身體一顫。
“夠了!”
主座之人終於發聲,不喜不悲,聽不喜怒。
聲音很是平常,但如此卻讓殿堂之下所有人心中驚懼發寒,以為童百熊惹怒了東方不敗。
童百熊似乎也是如此認為,他胸膛起伏,半響之後才咽下一口氣,乾脆黑著臉,不發一言。
揚蓮亭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姬無傷,臉色頓時柔和不少,他說道“姬左使,你如今在神教中地位非凡,責任重大,是否有吩咐要對在場的神教弟兄們交待一番。”
姬無傷淡淡地掃視了一眾神教高層,輕聲一笑,道“想來諸位也沒心思聽我廢話,我也不想浪費口水,簡單說一事,近來江湖風波甚大,對我神教極儘汙蔑,不僅有叛教的任我行暗中算計,那左冷禪舉行武林大會,欲統一正教勢力,對我神教威脅甚大,不知各位有何應對?”
一直安安靜靜不發一言的任盈盈聽到姬無傷提及任我行,更將他定為叛教之人,麵色頓時一青,眼中冷光流露,顯然極為不滿,但她卻聰明的沒有出言爭辯。
其他人同樣不發一語,心中冷笑,隻當這毛頭小鬼新官上任三把火,偏偏不知死活攬下這等大事。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白虎堂長老上官雲此時卻站出身來,在一種詫異的目光中恭敬道“姬左使所言極是,屬下早已發覺這其中對我神教之危害,然而這麼久也無人提出有效之策,實屬屬下們無能,不知左使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