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我是勳貴子弟!”
武元慶後退一步,不斷搖頭。
“我!我也不去!”
武元爽一下子退了好幾步:“我是勳貴子弟,我爹是國公!朝廷不可能征辟我們去做丘八!”
“就是!我爹給太上皇捐過錢,對大唐有過重大貢獻!”
看著眼前這兩個孬貨,來恒是打心眼不想把他們帶到海軍去。
要不是自家將軍的命令!
“哼!”
來恒一聲冷哼,不再和武家兄弟說話,隻是右手一揮冷冷對身旁的士兵道:“帶走!”
跟著來恒來的海軍士兵們的眼裡充滿了鄙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人駕住一隻胳膊就把武家兄弟往外......拖!
“嗷!放開我!我是國公嗣子,我是大唐未來的國公!”
“嗷!放開我!我是國公嫡子!”
兄弟二人發出豬一般的慘叫:
“母親!救命啊母親!”
“母親救命!這些死丘八要抓走我們兄弟!”
響徹應國公府的慘叫驚動了美婦人。
楊氏提著裙擺一路小跑道前廳,她氣喘籲籲道:“這位將軍,我家大朗和二郎這是犯了什麼過錯?”
“並未!”
“那將軍這是為何?”
“本將接海軍將軍之令,征辟貴府二位郎君入海軍當兵!”
“當兵?”
楊氏都愣了神!自家這兩個文不成武不就就知道逛青樓的繼子被征辟去當兵?這不不是瞎扯麼!
楊氏一臉愕然道:“將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征辟也輪不到國公府吧!”
來恒也不多言,隻是將一張紙條遞給了美婦人。
楊氏接過一看,上麵寫著:“應應國公所請,征辟武元慶、武元爽入海軍為丁!——唐河上”
“那個!”
楊氏看完溫和問道:“貴將軍是唐河上唐四郎?”
“是!”
來恒淡淡道。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楊氏對紙上的蠅頭小楷沒有一絲懷疑。掐著時日,唐河上此時應該是以及抵達荊州了。所以才會有這樣一份飛鴿傳書給送過來。
而且,聰慧的楊氏立馬想到了自家國公的用意。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武元慶和武元爽聽到繼母和來恒的對話,愣了一下。
片刻之後,武元慶一口粗話脫口而出:“狗日的唐老四,你他媽的卸磨殺驢!”
“哥,咱不是驢!”
武元爽弱弱道:“不過唐老四那狗日的真的不厚道!前幾天都還稱兄道弟,背後就陰咱們!”
來恒倒是很想說一句:你倆比驢還蠢!
可礙於楊氏在,終究沒有說出口。
來恒對著楊氏拱了拱手道:“夫人,若是有何疑問可以去海軍借用飛鴿,去信詢問應國公。”
“這有啥疑問?”
楊氏搖了搖頭,揚著手裡的條子道:“唐四郎不是說清楚了嘛,他的為人奴家是信得過的!”
“那便好!”
來恒對著楊氏拱手辭行:“告辭!帶走!”
武元慶和武元爽這才醒過來,自己是要被帶走啊!
“母親,救救我們!”
“是啊!母親,我們不想去當兵!”
二人殺豬一般的嚎叫再次響起。
楊氏確實搖搖頭一臉愛莫能助。
咳,即便是能助,楊氏也不會出手阻止。畢竟自己是繼母,現在要是強行把武家兄弟留下,保不齊國公爺回來罵奴家故意讓大郎二郎沒出息呢!這樣的蠢事,奴家怎麼可能做嘛。
武家兄弟被拖著一路哀嚎,絲毫不知道自己越哀嚎日後會越慘。
畢竟,他們都沒看到掛著兩杠三星肩章的年輕中郎將的臉色是越來越黑!
雙拳難敵四手,這是武家兄弟二人共同的感悟。
終於,他們兄弟二人成功被拖入了左武衛訓練場。
“馮智戴!”
“到!”
“帶他們二人去做一場體檢!”
“體檢?”
馮智戴聞言一愣,隨即一種****......咳,驚喜的表情出現在了臉上!
我滴乖乖,好久沒有那種體驗了!
嗯,就是那種曾經由厭惡見見變成冷漠,最後變成......似乎有些爽!
咳,重點是最後五個字!
必考!
轉過身子,馮智戴看著兩個被士兵押解著的人。
嗯,這是上好的蜀錦啊!看來是哪家臨時塞進來的公子哥啊!
等等!
為毛馮某覺得有些熟悉!
姓什麼來著?
劉?
不對!
段?
也不對!
馮智戴在腦子裡不斷搜索,終於鎖定目標!
“喲!原來是兩位武兄!”
馮智戴咧嘴一笑道:“可是許久不見了啊!”
“我見過你!”
“你是?”
武家兄弟也覺得眼前這個短頭發帶著帽子,肩膀上繡著一杠四星的丘八很眼熟。
嗯,應該是一起喝過酒,可到底是在哪家青樓......武家兄弟想不起來,更想不起馮智戴的名字。
“我!嶺南馮智戴!”
馮智戴咧嘴一笑道:“咱們在翠雲樓、錦繡閣、梧桐落......好些個地方見過呢!”
“對對對!”
看見瓢友,武元爽激動得忘記了自己處境,他咧嘴笑道:“我想起來了!哥,你想起來沒有,他是馮智戴,嶺南馮家那個質子!對,就是被他爹拋棄,丟來長安的那個!咱們之前還差點為了一個女人打起來了呢!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還以為他會嶺南去了,沒想到進這軍營做了和尚!”
“閉嘴!”
武元慶看著馮智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立馬阻止自家弟弟道:“我沒給你說過嗎,在彆人麵前咱們不要揭短!背地裡說說,樂嗬樂嗬不就完了?什麼當和尚,咱們估計......”
馮智戴心中冷笑:自信些,不用估計,你們也得像馮某這樣剃了頭發!
“咳!”
武元慶乾咳一聲,話音一轉道:“馮兄,抱歉,我這弟弟平日裡就是管不住嘴巴,愛說些老實話!還請你海涵!”
馮某人咧嘴一笑,笑容無比燦爛道:“不存在!馮某從來不愛計較這種小事兒!”
“多謝馮兄!”
武元慶看著馮智戴那燦爛的笑容,沒感到對方的原諒之意,反而覺得後背似乎有些發涼!
難道是.......
剛剛哭喊力氣太大,流了汗,此時有些冷?
嗯!
想來,不,一定是這樣!
武元慶很自信,自己的推測絕對沒錯!
“馮兄為何也在這海軍?”
武元慶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