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監這種人怎麼可能看不出總工臉上的神色變化,他臉上頓時有些疑惑:“總工,你這是啥意思?”
總工伸出手,直接將桌子上的書冊給閉合上,然後道:“少監,請恕屬下直言!若是這份方案是您親自做的,那屬下認為情有可原!
若是這份方案是其他人推薦給少監的,屬下以為,推薦這個方案的人其心可誅!”
許敬宗的臉色馬上變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焉能不明白這是總工在嫌棄自己的方案?
泥煤!
你丫的就看了個題目,其他的看都沒看,竟然敢嫌棄本官的方案?
本官好歹是你的上司,你多少要看完,才能表示尊重吧?
再說了,你不看完,焉能曉得本官的方案不行?
許少監的胸口劇烈起伏,像極了在太極殿上被唐河上打了臉的皇帝陛下,他冷冷道:“總工,你這是何意?本官弄出來的方案有如此不入你法眼麼?”
原本以為許敬宗多少能做點好的方案,準備給老許麵子的總工在看到這個方案之後,終於發現自己之前心軟了!
尼瑪,這種狗屁方案也隻有狗屁不通的許少監能夠做出來!
既然你都如此不堪,那我為何要給你麵子?
總工站了起來,笑著道:“少監!您知道秦嶺有多高麼?您知道秦嶺最低的山坳的另一邊有多高麼?還有,您知道秦嶺有多大麼,挖開一條峽穀,需要挖多遠?
您知道,秦嶺的蓋山泥土層有多厚麼,泥土層之下,是屬於砂石,還是屬於石灰石?
這些石灰石和砂石,用什麼挖?鐵鍬,鐵鎬,還是鋼釺?
砂石的硬度是多少,每天每個工人可以挖多少方量?
石灰石的硬度是多少,每天每個工人能挖多少方量?
少監,做項目,尤其是施工項目,不能想當然!
即便是您這方案確實可以做,您準備做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莫非少監以為,咱們真的可以像愚公一樣,把秦嶺給移了?
那是故事,不是事實!
人力,物力,您還敢說有個計算?
屬下雖然沒看後麵的內容,但是屬下可以直觀的告訴你,你這套方案若是真的要實行,那絕對不比秦長城和隋運河的投入小。
您想要功勞,想要做出成績成為少匠,這可以理解!
但是,您不能拉著咱們一大群人給你陪葬!
大唐這才安穩了多久,您就敢提出這樣的搞法,難道您以為朝堂上的諸公和您一樣,咳!所以,您這方案不可行!當真不可行!”
“啪!”
總工的話語剛剛落下,不,準確說總工的話還沒說完,許敬宗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總工,你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本官的方案就直說,為什麼要說本官傻?彆以為本官聽不懂你最後這句話的意思!
本官告訴你,從今日起,你不再是道建司南方分布的總工!你被本官革職了,不僅如此,本官還要上奏參你目無上官!
滾!滾出去!
從今日起,副總工升任總工!”
“嗬嗬!”
總工冷冷一笑:“鄙人這個總工是杜少監任命的,若是杜少監調令,某自然聽從!至於許少監您,嗬嗬!屬下這就出去了,您可以試試,看看誰願意跟著你瞎胡鬨!”
總工說完,毫不停留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混賬至極!”
許敬宗指著總工的背後罵道:“你簡直目無上官,混賬至極!”
讀書人罵人,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朝著外麵走的總工視若未聞!
看著總工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許少監這才深吸了好幾口氣,壓製住了自己的失態,然後轉頭直勾勾盯著副總工,問道:“副總工,現在你是總工了,看看本官的方案!可以拾遺補缺嘛!方案這種東西,討論討論才能完善!”
“咳咳!”
副總工輕輕咳嗽了兩聲,站了起來拱拱手道:“少監,請恕屬下無能,不能為您分憂。”
“你!”
許敬宗一下子噎住了!
他沒想到,他將副總工的‘副’字抹掉,對方竟然不買賬!
買賬個錘子!
副總工心裡在冷笑,泥煤,你這是要大家拿命去填你的方案!
隻要老子在這上邊一簽字,毫無疑問,會直接被釘在恥辱的柱頭上!
&n都曉得實施不下來!
副總工毫不逗留,拱了拱手,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沒讓許敬宗緩緩!
第三個人站了起來:“許少監,請見諒!”
唐河上,你這狗日的過分了!
朕對你和海軍的封賞可是一點也沒有摳唆,你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朕的臉,說朕識人不明,用人不當!
&n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許敬宗是條攪屎棍!
李二陛下將目光微微偏轉,看向了老太監,仿佛在說:你看到沒有,唐河上說朕弄到道建司的主官是攪屎棍!朕不想忍了,朕要揍他!
老太監目光朝著天花板一放,仿佛收看到李二陛下的眼神。
直娘賊的!
朕的心中有一句粗話是真的想講!
唐河上可不管李二陛下胸口是否起伏得厲害,他再往前跨出一步:“陛下,臣請陛下將許”
直娘賊的!
朕的心中有一句粗話是真的想講!
唐河上可不管李二陛下胸口是否起伏得厲害,他再往前跨出一步:“陛下,臣請陛下將許”
直娘賊的!
朕的心中有一句粗話是真的想講!
唐河上可不管李二陛下胸口是否起伏得厲害,他再往前跨出一步:“陛下,臣請陛下將許”
直娘賊的!
朕的心中有一句粗話是真的想講!
唐河上可不管李二陛下胸口是否起伏得厲害,他再往前跨出一步:“陛下,臣請陛下將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