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更略微思索,開口道“既然大師兄都同意了,看在他的麵子上,那我就放下身段陪你這個無名小卒玩一場。”
盧知硯聽了差點要吐血,論境界和身份,他哪一點比周更低?如今卻被對方說的那般不堪,氣得他差點當場爆發,但還是克製了下來。
周更接著說道“光切磋修為,不來點賭注,多沒意思呀!”
“不知該是敬勇氣可嘉,還是說你無知者無畏。金丹對元嬰,你覺得你能贏?竟還敢提出要賭注,到時怕你輸得精光,還被揍個半死。”
盧知硯冷冷開口,他可不認為對方能跨境對戰,能跨越小境界戰勝對手,已經可稱之為天才,若是跨越大境界戰勝對手,天才已經無法形容這種人了。
畢竟所有修士能突破到一定程度,都是付出了大把時間精力,沒有人是僥幸突破的,全是在殊死搏殺中積累、沉澱、禪悟、最後突破。
“我輸不輸個精光,會不會被揍個半死,那都是我的決定,倘若真如你所說,那我也認賭服輸。”
周更頓了頓,對著全場修士大聲喊道“我周更與擂台上的盧知硯,等會兒會有一場修為較量,而我們的境界相差懸殊,所以在此擺下賭局,賭我贏的賠率是一比十,賭盧知硯贏的賠率是十比一,想要下注的趕緊去裁判那裡。”
“這家夥瘋了吧?金丹戰元嬰,還想著自己能贏,這心裡多大呀!”
“他確實瘋了,不過這種比勢明了的賭局我喜歡,趕緊去下注還等什麼,說不定能大撈一筆。”
現場所有修士朝著裁判洶湧過去,通通押盧知硯贏,都覺得周更必敗無疑,隻有偶爾幾個他的崇拜者,拿出少許靈石靈藥稍微支持一下,從心理上來說也沒覺得他會贏,隻是給自己的偶像意思意思一下。
周更見眾人押注完畢,便起身來到擂台上,“裁判趕緊宣布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揍這孫子。”
“你隨時可以開始。”裁判說道。
盧知硯一直默不吭聲,是在極力控製忍耐著,而今裁判說隨時可以開始,他也無需再忍了。
“無知狂妄小兒,今日我就廢了你。”
盧知硯氣息暴漲,能量波紋從體內一圈又一圈向外蔓延,好似一片水波漣漪,震得擂台上的防禦結界嗡嗡作響。
周更看著氣勢洶洶殺來的盧知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這樣靜靜站在原地,等待對手的到來,沒有任何氣息外放,一切是那樣的平靜自然。
“這家夥不會被嚇傻,連閃躲都不會了吧?我還以為會出現什麼奇跡呢,原來也隻是在裝大尾巴狼,嚇唬嚇唬一下彆人。”
“可不是嘛!看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我以為也會有什麼了不得的舉動,不過隻是個嚇人的空殼子,早知道我就多押一點賭注。”
各種議論的聲音,在擂台外響起,看雙方如今的情況,局勢已經很明了,而且盧知硯的拳頭,即將觸碰到周更的頭顱。
“定!”
周更從嘴裡吐出一個字,這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真將近在咫尺的盧知硯給定住了,他知道機會隻有一次,必須以雷霆之勢出手,否則對方很快便會掙脫他的幻境。
“碎山拳!”
周更右拳蓄力,轟出剛猛霸道的一擊,直接砸在盧知硯天靈蓋上,狂暴的衝擊力,將其身軀內的元嬰差點震出外,但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使其再次陷入眩暈狀態。
“赤火焚身!”
盧知硯渾身上下燃起熾熱火焰,赤火順著對方毛孔鑽入體內,焚燒他的奇經八脈,精血靈元。
周更再度瞬速出手,把盧知硯梁後背脊梁骨,和四肢百骸一並拍斷,再用靈力毀去天突、靈台、紫宮、玉堂、至陽等穴脈,但沒有動對方的氣海靈田。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連場外的眾修士都沒反應過來,盧知硯已經被燒得黑不溜秋,渾身經脈與多處穴位毀壞,骨頭寸斷沒一處好的,如今整個人癱倒在地,氣若遊絲。
“剛才發生了什麼?”眾修士瞪大了雙眼,看著如焦炭的盧知硯,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驚。
連裁判都蹙眉暗自嘀咕道“這小子夠狠辣的,差點將對方給廢了,好在都是肉體上的傷害,元神並無大礙。”
高手過招便是如此,一招失利,將會陷入被動狀態,是死是活,全憑對方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