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六章_男神總想退圈賣保險[娛樂圈]_线上阅读小说网 

67、第六十六章(1 / 2)

男神總想退圈賣保險[娛樂圈]!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簡遠如果能把他在音樂上的造詣分一半到繪畫上,大概就不必這麼努力又辛苦的不停練習卻苦無成果了。

洛璿端著水果從他身邊走過,憂心的蹙起了眉頭,舌尖潤了潤唇皮,輕聲慢語的開口道“遠遠,這不是在畫媽媽對吧?”她已經看著簡遠努力的畫了好久了,那大概的人形讓洛璿想起畢加索剛嘗試立體抽象風格的作品。

“是在畫我最愛的人,媽媽。”簡遠曖昧不清的回答。

洛璿一下子把自己對號入座了,當時臉就拉聳了下來,頹喪的絞儘腦汁著,打算誇一誇兒子,免得他喪失信心。

“小遠不是在說你。”簡文儒拄著拐杖慢吞吞的走了過來,肩膀上還披著一條淺色的毛毯,他搖了搖頭推了推“自作多情”的兒媳婦,目光一下子也被那抽象而破碎,具有無比倫比的藝術欣賞力的圖畫震懾住了,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拍了拍簡遠的肩膀,和善道,“你想不想跟爺爺聊聊?”

簡遠頓時心領神會“我真的畫的很醜?”他哀愁的問道。

“不是。當然不是啦!”洛璿急忙道,“很特彆,很藝術呀。”

“不是很醜。”簡文儒要傳統得多,他冷酷道,“如果你把這幅畫當聘禮,他鐵定會以為你是上門來尋仇的。”

簡遠歎了口氣,終於接受了人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這個想法,他將畫布扯下來,放下他的畫筆,呆呆的看了會畫板,好半晌才說道“他昨天拿到了繁花獎的最佳男主,我想恭喜他一下,他每天都那麼好看,你覺得他會喜歡他那個朋友嗎?或者夏普?夏普真的挺有趣的。”

“誰?”洛璿還有點摸不著頭腦,“是遠遠喜歡的人嗎?跟夏普又有什麼關係?”

洛璿是夏普的腦殘粉,她是家裡唯一一個追星並且毫無半點偵查能力的普通人。

“對,就是他現在最愛的人,你現在排第二了。”簡文儒悲情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媳婦,歎了口氣,找著沙發的位置坐了下來,沉穩道“你每天都在家裡彈那首曲子,是個聾子都知道你喜歡他了,小厄洛斯,你怎麼知道你的普緒克沒在等著你?”

“如果他沒在等我呢?”簡遠把手上的油彩蹭到了畫布乾淨的地方上,他坐在高凳上忽然含糊的問道,“爺爺,你會怎麼確定一個人到底是愛你,還是僅僅隻是喜歡你而已?”

簡文儒很直接“我隻要確定我愛她,或者喜歡她就好了,然後就去追求她,除非我不想她進入我的生活,那我就會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的欣賞她,而不是告訴她。你要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當你羨慕一段關係的時候,你不能思考為什麼自己就得不到,你要思考為什麼自己從來不去努力得到這種關係。”

“你知道現在年輕人的友情是什麼嗎?如果你隻想明哲保身,想要隨時隨地的及時撤回手來,保全你的麵子,隻要對方有一丁點兒的損害你的利益,傻上那麼一會兒,然後你就覺得這個人無可救藥,看著他都像看見瘟神,那這就是友情。”簡文儒搖搖頭道,“每個人都在羨慕加西亞跟丘奇,他們從來不會去想這對朋友都為對方在怎樣的努力,他們隻是覺得好像有些感情輕輕鬆鬆的就出現了,它就該在那兒,彆人天生就該把心挖出來送到你麵前,但凡有點冒傻氣,那就不是他的朋友了。”

洛璿抱怨道“爸爸!你怎麼跟遠遠說這種事,太殘酷了!”

“愛情比這更複雜,更需要包容性,想找毛病怎麼都找得到,要是你隻打算迷戀這個人最好的那一麵,那就跟你媽媽一起追星,花錢看那些美好,彆靠近他,他值得更好的人去接近!”簡文儒嚴肅的說道。

“如果你做好了準備,認為自己能夠忍受他不知明的毛病,忍受他偶爾的傻氣,能理解他對某些事的執拗,他遇上困難的時候你打算跟他一起麵對或者是一棒子敲醒他,而不是生怕自己惹上麻煩似的一溜煙跑遠了,那你也隻是做到了一個好朋友應該做的。彆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人家憑什麼要愛你,你敢出口自己的感情,確保自己是愛著真實的他,彆拿友情當借口跟幌子占他的便宜,這才是真正的愛他。”

“告訴他,然後讓他給你一個機會追求他,他錯過你或者是不愛你,那不是你的損失,是他的,是他錯過了一個世界上最愛他的男人。”

簡遠像是凳子上裝了彈簧似的蹦了起來,他一刻不停的跑上了樓,簡文儒這才樂嗬嗬的鬆了鬆背,滿意的靠在了背後的沙發靠背上,看了眼還有點不在狀況的兒媳婦,他揮了揮拐杖道“彆傻著了,給我煮杯茶。”

“噢,好。”洛璿乖乖應了,疑惑的問道,“爸爸,遠遠他……乾嘛去了?”

“他去決定我過段時間能不能看到孫媳婦的事兒了。”簡文儒悠哉悠哉的扯了扯毛衣上的線頭,這件衣服是他妻子親手織的,穿了有些年頭了,然後微笑道,“也就是你能不能看到兒媳婦的事。”

洛璿呆了呆,震驚道“遠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他小時候明明說永遠喜歡媽媽的!”

真悲傷呢兒媳婦。

簡文儒搖了搖頭,摸過茶幾上的報紙,愉快的翻閱了起來。

……

簡遠發來視頻邀請的時候,顧雲開還在睡覺。

五點半的時候顧雲開起來繞著彆墅慢跑了一圈,然後吃了早餐,在三樓的露台上看了會兒風景,回到自己的大床上又盯著人生的第一個獎杯看了大概半個小時,,意識到自己像個幼稚園的小孩子得到了第一朵小紅花那樣歡呼雀躍了好一陣,然後倒頭就睡了。

其實昨天的繁花獎整個現場他都覺得有點茫然,就像是夢遊似的,直到頒獎嘉賓喊到他的名字,他才渾渾噩噩的被溫靜安推著站了起來,對方臉上滿是喜色,簡直比自己獲獎了還要開心,一邊鼓掌一邊幫他扯了扯西裝,小小鼓勵了他一聲。

走紅毯的時候顧雲開沒有什麼感覺,落座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繁花獎開始之後,那種熟悉的緊張感就來了,他才意識到自己那麼努力的想要得到成功跟認可,而當對方報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短暫的有點斷電,就好像機器人的電池突然被拆下來了那種斷電。

直到被溫靜安推醒,離開位置走上領獎台的時候,顧雲開才深呼吸著冷靜了下來,然後拿到獎杯,發表致辭,退下來坐回到了位置上,他握著沉甸甸的獎杯忽然看著溫靜安笑了起來,晃了晃手道“不好意思,略勝一籌。”

溫靜安對他翻了個夏普式的白眼,親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明年花落誰家。”

“我才不管明年,現在花落我家。”

顧雲開現在想想,還覺得昨晚上自己的笑容應該挺欠扁的,還好溫靜安是個好人。

“什麼事。”

顧雲開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他迷迷糊糊的拿著枕頭蓋住臉,順手點了接受,簡遠的嗓音裡有種壓抑的慌亂跟無措,聽起來就很值得他睜開眼睛。於是顧雲開睜開了眼睛,短暫的揉了揉自己的臉,抽過濕巾擦了擦,讓自己保持在了一個剛起床的人能達到的最佳狀態後才看向了屏幕。

“我可以把那首曲子彈給你聽了。”簡遠抿著唇,看起來有點不安的天真,像是滿懷期待,又仿佛擁抱著絕望,他仰起頭,手機大概是被放在了支架上,從上而下的投出簡遠的全身跟背景,又是在琴房裡。

顧雲開打了個哈欠——真抱歉,他不是故意在這麼嚴肅的時候打的,就隻是控製不住生理反應。

“我準備好聽了。”他萎靡的坐在大床上,按照慣例打開了錄像,找了下自己床頭的懶人支架把手機塞了上去,跟他的繁花獎放在一塊兒,然後抱著枕頭倒在了床上,仿佛宿醉的酒鬼一樣。

音樂響起的時候,顧雲開並沒有多麼在意,他習慣那些優美的旋律在耳邊纏繞,直到那近乎癲狂的愛意從簡遠的指尖宣泄了出來,心臟才像是瞬間被擰緊了一般。音樂是一種很直接的表達方式,就像文字跟繪畫一樣,文學跟音樂都沒有實際上的意義,它們不能滿足人類基本的生存需要,可卻是精神糧食。

正如《死亡詩社》的船長所言我們讀詩、寫詩並不是因為它們好玩,而是因為我們是人類的一分子,而人類是充滿激情的。沒錯,醫學、法律、商業、工程,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撐人的一生。但詩歌、美麗、浪漫、愛情,這些才是我們活著的意義。

音樂也是如此。

語言無法表達的情緒,可以借助音樂來傳達;而人類難以理解的思緒,也能夠從音樂中抒發。

顧雲開聽到了愛意,像是決堤的洪水,像是你能所想到狂亂的激情、柔軟的愛意、堅定的諾言,都從這首曲子裡流露了出來。他緊緊繃著指尖,好確保自己不要叫出來,哪怕有點兒疼,那音樂美得像是有把斧頭在砍他的心臟,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著什麼意義,又或者……隻是簡遠習慣創作後第一個分享給他的無意義舉動。

“所以。”顧雲開在音樂結束之後,才木然的開口,“你有喜歡的人了?”

簡遠有點緊繃了咬住了牙,這讓他可愛的臉看起來多多少少有點兒猙獰,也許不是他的表情在猙獰,是顧雲開的心在猙獰,在迫切需要一個答案,又恐懼於那個答案。最終簡遠緊緊繃住了臉部的肌肉,他幾乎是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能在這裡說,我得去見你,我們當麵說。”

“噢……”顧雲開捋了下頭發,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我現在該做點什麼?”

這個問題讓簡遠呆了呆,他茫然道“那,等我?然後給我你家的地址,還有……嗯,出入允許?”

顧雲開點了點頭,平靜道“好啊,你要多久?三天夠嗎?”

“夠了。”簡遠堅定的點了點頭,顧雲開不太確定自己夠,他現在把時間縮短成三小時……不,三分鐘可以嗎?

他們就這麼相安無事的掛斷了視頻通訊,顧雲開呆呆的坐在床上好一會兒,然後突然的跳起來開始掀自己的衣櫃跟手表盒,他在一大堆衣服跟名表的夾擊下,還沒忘了給顧見月撥了個電話“我要三天的時間,沒有工作,沒有拜訪,沒有聚會,什麼都沒有!”

“你瘋了?”顧見月吃驚道,她儘管這麼說,可還是幫著顧雲開翻起了日程,“有兩個不錯的試鏡,其他的倒是可以延期。”

“那就告訴他們我檔期有安排,感謝盛情相邀。”顧雲開淡淡道。

顧雲開很冷靜,直到他掛斷電話,被一衣櫃的衣服潑了個措手不及,才重新倒回了床上,將垂在地板上的雙腿慢慢收回來,然後把自己蜷縮了起來。他能做到很多事情,能實現‘顧雲開’跟顧見月的理想,能調節夏普跟溫靜安在人生裡小小的不正確,能讓所有人都對他有個不錯的好印象,能……

他近乎無所不能,可他唯獨不能控製愛情。

人是不完美的,所以相對應的事情就永遠不會完美,好事多磨,樂極生悲,顧雲開從來都是知道的。

如果你一直喜歡的那個人,他恰好也喜歡你,千萬人之間你們相逢,那是多大的幸運。

顧雲開忽然覺得左胸的肋骨瞬間繃緊了,像是活生生就要扯到皮膚外去似的隱隱作痛,這種隱秘的疼痛開始往複循環的發作著,也許要到三天後,見到簡遠才會愈合。他伸手捂住了那一處,像是要壓回去一樣,輕輕的摁了下去,然後輕聲道。

“我願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溫暖的手忽然撫摸上了他的肩膀,柔軟的女音順著她輕輕壓低的身體一起湧了過來“怎麼了?”顧見月脫掉拖鞋後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像是隻不願意驚動任何人的貓,笨拙又吃力的抱起顧雲開一動不動的上半身,仿佛安撫一隻危險而安靜的大獅子那樣,讓他枕在了自己的膝頭,輕輕順了順他的頭發跟胸口,聲音輕飄飄的如同懸浮在空中的雲朵,“你怎麼了呀?”

顧見月埋下頭,呼嚕嚕的蹭了蹭顧雲開的頭發,如同蔥根般的五指輕輕拍著胸口,像給嬰兒唱搖籃曲的母親,又像是兩隻貓咪在表達親昵。

“見月,我是在做夢嗎?”顧雲開喃喃的抓緊了顧見月的手指,將它們安置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頭枕著妹妹的腹部,轉過臉來茫茫然的凝望著她,又像是不在看她,而是轉變成了一種遙遠的視線,仿佛透過她,往未知的虛空裡瞧,臉上呈現出一種近乎天真的安寧與無措來,“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的。”顧見月好笑的撫摸著他的額發,“繁花獎最佳男主角的確是……不,不對,你不是在說繁花獎。”

顧見月的臉色轉換得就像春天的天氣,說變就變,可她的聲音一點都沒變,柔軟又貼心的問道“是他,他對吧,他怎麼了嗎?”

“我不知道。”顧雲開忽然閉上了眼睛,挨在顧見月的腿上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原本沒那麼奢求的,你知道嗎,就習以為常,那陣子失落很快就會過去,然後又會回到正常的生活來,什麼都沒改變。”

“現在它好像就要變了。”

顧見月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就要變了?”

是我,我的人生要變了。

顧見月最終也沒有得到回答,她試圖跟顧雲開進行溝通和對話,可對方什麼都沒說,於是隻好逼著他吃完午飯,又在晚飯時監督著失魂落魄的他攝入營養,這才勉強安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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