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笑笑不說話。
牧凱康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這些木靈液你都是怎麼解決的？自己用嗎？”
白音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木屬性的，木初也用不了，我都是拿去賣的。我和外麵一家企業簽了合同，每年要交多少木靈液給他們。”
“哦，原來是這樣。”
牧凱康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沒再說什麼。
但是白音看見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為難，也看見了他剛才的欲言又止，主動問道：“牧學長，怎麼了嗎？有什麼話，你直說唄。”
牧凱康看著白音，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兒的木靈液交易完了，有剩下的嗎？”
白音心中一動，大致猜到點，點了點頭，道：“有的。學長需要？”
“需要，能不能賣一點給我？”
“當然可以，但是學長你不是木屬性的呀，你的寵獸也沒有木屬性的，你要木靈液做什麼？”
牧凱康臉上是蓋不住的笑意，“我有一個妹妹，她今年也覺醒了天賦，而且是木屬性的。”
白音恍然。
“學長，你需要多少？我這都是低等級木靈液，確實可以給剛剛入門的禦獸師服用。”
“你這個木靈液是怎麼賣的？”
“學長給的話，2500一毫升。”
牧凱康皺起了眉頭，“低等級的木靈液外麵都賣到了6000一毫升，你這太吃虧了。”
“不吃虧，學長，我知道你和我組隊，主要還是想照顧我。相處這段時間，你也很照顧我，我認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是朋友的話沒必要算的這麼清楚，再說了外麵賣的價格本就有稀缺性在裡麵，就算是我賣給外麵的人也不可能買到6000一毫升的。”白音說的都是心裡話，牧凱康看麵相帶著一點凶惡，臉上再有幾道疤那就是電視劇裡麵純純的壞人模樣，但牧凱康心地善良，雖然平日裡話不多，但悄無聲息的幫了也教了白音不少東西。
牧凱康目光沉沉的看著白音，那張有些凶惡的臉繃的緊緊的，“3000一毫升，再低，我就不要了。”
白音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就3000吧。等我們回去了，我再給學長吧？你應該沒有保存的瓶子，我這兒也沒有小的，出去給你，免得能量流失。”
“行。”
這件事情說好之後，兩人的關係更好了。直接體現在之後兩人獵殺凶獸時，牧凱康的話比原先更多了，白音要做的事情也更多了。
不過，今晚牧凱康給妹妹訂了一批資源之後，正巧看見獨自捕獵回來的雷霆，他轉頭對白音道：“你這隻應該是元素精靈吧？”
白音點了點頭，道：“對，雷元素和火元素”。
“倒是特殊，元素精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兩種元素的。”
白音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她總不能跟牧凱康說，雷霆是跟彆人打架，想搶人家東西，沒搶過，差點被打死，一咬牙強行吞了人家的好東西，給自己崩成了雙元素的元素精靈吧？這種有點丟人的事情，還是彆讓外麵的人知道。
正想著，就聽見牧凱康接著道：“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擁有兩種元素導致的發育不完全，你這隻元素精靈對自身元素的掌控和應用似乎不太行。”
白音一愣，這涉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事關雷霆，她有些擔憂的說道：“學長你能詳細說說嗎？”
“你這隻寵獸攻擊很高，但是仔細觀察，他對元素的運用撐死就兩種，單獨元素能量壓縮扔出去，兩種元素能量壓縮扔出去，沒有第三種手段了。”
白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雷霆在一旁劈裡啪啦的冒著火星子，對白音的這個確實如此很是不滿。
劈裡啪啦的聲音吵到牧凱康了，他抽空看雷霆一眼，轉回頭來繼續對白音道：“你有沒有見過元素精靈的攻擊方式？”
白音搖了搖頭，有些慚愧。
雷霆原本是一隻六階凶獸，所以白音契約之後，對雷霆從來都是放養狀態。也不覺得它的攻擊技能或者是本身狀態有什麼問題，她隻知道雷霆還處在重傷狀態，隻要雷霆重新回到六階，就能徹底痊愈，彆的一概不知。
或許雷霆自己也不知道。
白音看著已經重新安靜下來的雷霆，心想。
“等你回學校之後，你可以多多接觸一下你們控製係的學姐學長，我記得你們控製係20級有一位學長就擁有一隻土元素精靈，你可以向他討教一番。單單讓我來說，我就感覺你的這隻元素精靈對元素的掌控力不太行。”
看見白音求知若渴的眼神，牧凱康接著道：“元素精靈對元素的掌控力與其他凶獸是不一樣的。不管是禦獸師還是凶獸、寵獸對元素的應用，對技能的釋放，都等價於人使用某種工具。再熟練，元素也隻是工具，有一種天生的隔閡。但是元素精靈對元素的掌控不一樣，它們並不是在使用工具，而是在使用自己的軀體，對它們而言，元素就是它們的手足，是它們的一部分。”
“但你的這隻寵獸，對雷元素和火元素的應用就沒有給我那種感覺，它更像是在使用工具，而不是揮舞自己的軀體。”
白音逐漸沉默，餘光瞥了一眼雷霆，發現雷霆體內一點電弧都沒有了，她這就明白了，牧凱康說的恐怕都是真的。
她轉過頭看向雷霆，小聲問道：“傷勢太嚴重，出現問題了？”
雷霆也很迷茫，告訴白音自己一直都是這麼使用元素的，它周圍的凶獸都這麼用，它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白音心裡咯噔一聲，完蛋，這好像不是受傷的原因，是先天性缺陷？
她轉過頭去問牧凱康，“學長，元素精靈對元素的應用是天生就會的嗎？”
牧凱康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當然，元素精靈天生地養，自然是一出世就會應用對應的元素。”
白音看向雷霆，用一種雷霆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它。求問，契約快一年了，發現自己的寵獸有先天缺陷，這個時候治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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