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冷露薄薄的覆蓋在這群人的身上,其中一個人抖了抖,被凍醒,睜眼的時候,睫毛上的水珠從根部下滑到尖端,成了小水珠,落在了下麵棕青色的藤條上。一條水痕從上到下滑落,最後跌進泥裡,你我不分。
孫景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搖搖晃晃的被吊在藤條上,身上沒力氣,雙臂有些撕拉痛,但不嚴重,應該沒被吊起來多久,但時間想來也不短。
白音這次沒有一覺睡到11點開飯。
而是早早的坐在藤條下麵,從下往上,仰著頭,保準上麵的人一睜眼就能看見自己。
看到有人醒了,白音笑嗬嗬地衝他揮了揮手。
“你醒了。”
這是句廢話。
聽到白音的聲音,孫景下意識朝她看過去,剛醒,但現在這種情況,清醒的很。
孫景有些無奈的扯了扯麵皮,臉上的晨露滑落,“醒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隻能任人宰割。
孫景左右看看,沒找到隊友,看著下麵的白音,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搖搖晃晃的,聲音倒是很穩。
“其他人呢?”
捆著他的藤條帶著他360度轉了一圈,一個隊,整整齊齊,一個人都沒少,孫景鬆了一口氣。
隨後,孫景強自冷靜,看向白音,道:“白學妹,你把我們抓來做什麼?或者說,你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夠放過我們?”
白音笑了笑,道:“怎麼是我把你們抓來做什麼?不應該是我問問你們,昨天晚上不睡覺,大半夜的往我這兒跑,想要做什麼嗎?”
頓了頓,“至於怎麼做才能放過你們?嘿,在你醒過來之前,我剛想好。”
孫景聞言隻能苦笑,一時間都沒敢問想好了什麼。
“你們現在都在我手裡了,隻要你們滿足我的要求,我就放你們走,全須全尾的走。但是,我要是不滿意,就隻能讓你們提前回家了。
好了,我知道你們都醒了,快睜眼吧,都抖成這樣了。”
白音掃了一眼彆的人,那幾個肌肉抽筋控製不住身體的人明明痛的麵色猙獰,偏閉著眼睛,硬裝睡。
白音挪了挪屁股,那扭著的幾個人,水珠子都快甩她臉上了,“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
孫景臉上皮肉抽了抽。
你不是。
個鬼。
彆以為他沒看回放。
第二輪中,這個白學妹可謂是心狠手辣到了極點,殺起來連本校的同學都顧不上了。
現在人已經落在白音手裡了,其他人不搭腔,他隻能硬著頭皮問。
“所以,我們要付出什麼代價?”
白音眨了下眼睛。
“怎麼是代價呢?這一點都不好聽,這應該叫贖金。”
孫景嘴角一抽,贖金聽上去不就更難聽了嗎?
但白音不在乎,看著陸陸續續睜開眼睛,微笑著開口道:“一個人500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