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太後睜開眼睛,世界一片血紅,天旋地轉,很是惡心,這是精神沒有完全平複的狀態。
她忍住,咬牙看向白音的方向,抬手,猛地拽住了白音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美輪美奐的鱗片。
用力一扯,那不知什麼材質的繩子猛地斷裂。
童太後握著那鱗片,翻手,將東西送入了她自己的資源空間。
白音在童太後伸手拽住鱗片的時候,有一瞬間心底生出了暴怒的情緒,她差點就召喚出木初或者雷霆,出手教訓麵前的人。
但,暴怒的情緒隻控製了她一瞬,下一秒,白音就立刻醒悟,從中掙紮出來,滿心後怕。
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湧出那種情緒?
按照自己的性子,彆說是一片小小的鱗片了,就是童太後從她手裡強要一千萬,自己都不帶那麼生氣的。
所以,自己真的被什麼東西一直影響著。
那個東西,就是她脖子上掛著的鱗片。
“鱗片是怎麼來的?”
白音驀然回神,還以為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但一聽,聲音不是自己的,是童太後在問她。
白音看著童太後淒慘的模樣,皺著眉頭,開始認真的回憶,“我從一個店主那裡買的,好像就是在王都買的。”
“那個店主長什麼樣?店在哪裡?”
“我不記得了。”頓了頓,“我真的不記得,我的記憶中沒有那個店主的任何模樣,甚至是聲音,我現在連它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店鋪的位置,我也想不起來了。”
童太後並不失望,意料之中。
隻是,她現在心情沉重。
“那個,是什麼?”白音問道。
童太後沉默了一下,忍著顛倒扭曲的世界給她帶來的厚重的惡心感,回答道:“臟東西。”
白音沉默的點了點頭,有些無力的無奈,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那種存在,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沒有童太後,她或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你送我上去。”,“那個標記,你不用太擔心,雖然我沒有辦法將它從你的身上剝離下來,但給你打標記的人似乎暫時也沒有對你出手的意思,你還是安全的。”
白音皺眉,“鱗片呢?它有什麼作用?”
“暫時不清楚,我拿去檢查一下。”
“...抱歉,我給你們惹麻煩了。”
“嗯,知道就好,以後努力彌補。”
“好。”
白音將童太後送回了她的房間,雖然童太後眼睛暫時看不清外麵的東西,但她對這裡有絕對的熟悉感,便是閉著眼睛也能走回去。
路上,難免遇見其他人,不出白音所料,他們看見童太後的模樣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就用狐疑的眼神看著白音,再然後,聽了童太後的話,半信半疑的離開。
白音將人送回去後,有些茫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沿上,沉默的思考著。
她沒問,童太後也沒說。
那個東西屬於誰?
僅僅隻是留有的一個標記,就差點將童太後反震成白癡,那到底得是什麼樣的存在?白音將自己遇見過的那些個八階凶獸一個一個的過,可不管是在弘國遇見的那隻奇木妖精,還是在白狼城遇見的那隻白狼王,白音都覺得它們還不夠格。
可它們已經是八階凶獸的頂尖力量了,它們都不夠格,那誰夠?
自然而然的,白音想到了九階凶獸。
有九階凶獸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標記,還暫時不打算殺自己。
首先排除狂血藤族,要不是沒長腳而且離得太遠,白音懷疑那些玩意兒恨不得學會一手詛咒,隔空咒死她。
其次,童太後一直說,有一股惡心的海腥味。
海腥味啊。
不怪白音想的多。
來獸界這麼久,從來沒有去過海邊。
但,和海有關的,她還真的罪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