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太後盯著前麵駐紮的百人團,距離不遠,兩公裡,這個距離,對麵那百人團也能看見自己這些人了,畢竟,她們並沒有掩蓋自己行進的蹤跡。
果不其然,那邊也發現了她們,百人團中有五個人脫離隊伍,找這邊過來。
童太後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戒備,但不要上來就動手。
所有人按兵不動。
一分鐘,五人出現在了百米外。
這個距離能看清這些人的衣裝了,掃了一下胸章,童太後眉頭微鬆,先一步開口道:“你們是鐵荊棘幾隊?”
為首那個人掃了一眼童太後脖子上誇張的獸牙項鏈,臉上畫了迷彩,分辨不出性彆的人開口:“一隊,我是第七小隊隊長伍延麗,你是童隊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
童太後點了點頭,身後召喚陣一開,驢哥出來露了一麵,這是最佳憑證。
伍延麗點點頭,身後紅色的召喚陣開啟,一棵比千年大樹還要魁梧,但劈叉的樹枝上沒有任何樹葉,通體發黑,泛著金屬光澤的植物出現在伍延麗身後。
七階鐵荊棘,最佳憑證。
確認身份,是友軍。
童太後等人被迎回了隊伍中。
兩個小時後,百人團回撥,護送童太後一行人返回弘國。
白音沒能在第一時間看見弘國的朝陽,但她第一眼便看見了弘國的落日。
夕陽西下,白音看著被落日映的橙紅的平原,眨了眨眼,將突然湧現的熱意逼了回去。
童太後湊過來,拍了拍白音的肩膀,她和白音坐在同一輛車的後座。回了家,童太後顯得很放鬆,看得出來白音情緒萬千,難得做一回知心大姐姐。
“想家了?”
白音腦海裡冒出來四方大學的宿舍,又想起來那幾個粗魯又細膩的學姐學長,還有嘴硬心軟的老師。
“嗯。”
“等你從姓連的那裡出去,應該就能回家了。誒,對了,你家在哪裡?”童太後像是屁股底下有釘子,坐不住,說這話的功夫,已經換了三個姿勢了,最後,將兩條腿放在前麵的靠背上問道。
“在陽英市。”
“陽英市?沒聽說過,不過沒事,你要想回去,應該是能回去的。對你們這些小孩子,姓連的還是很好說話的。”
童太後一口一個姓連的,前麵的司機咳嗽了好幾聲,童太後假裝聽不見,反正他也不敢去上麵打小報告,打了也沒事。
他們現在從東北往西南走,要先去衡市,連祝現在就在衡市。
先坐車,再坐寵獸過去。
回弘國的第二天中午,白音被童太後送到了衡市的一個軍事基地,進入了一個明亮的會議室,白音看見了那個常年在電視上出現的男人,難得有些拘束。
“連首席...”
連祝笑著擺了擺手,眼尾出現了細密的皺紋。
“來,坐這兒,臨時有個文件,等我一會兒,我先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了。”
白音小雞啄米般點頭。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