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一個頭套就被戴在了李牧寒的腦袋上。
“安靜點。”
隨後在黑暗之中,李牧寒感覺一陣顛簸,車子大概行駛了四十分鐘,原本外麵還有車輛的聲音,可現在已經是一片安靜。
嘩啦——
車門被打開,李牧寒被人拽著下了車。
而後他感覺自己被人架著拖入了什麼建築內部。
當頭套被揭開的時候,李牧寒已經被人用手銬銬住了雙手,吊了起來。
而這裡應該是某個不知名的地下室。
“你們到底是誰啊?我真沒錢啊,不至於這樣吧,先把我放下來行嗎?”
幾個男人沒說話,看他們的體格應該應征了李牧寒之前的想法,這些人應該都是特種兵退役,自己在他們麵前沒有任何勝算。
很快,一個男人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背對李牧寒說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而後李牧寒發現轉過身的他眼神完全變了。
完了。
李牧寒心裡涼了半截。
果然,他一招手,幾個人立刻對李牧寒一頓暴揍,他們很好地避開了李牧寒的要害,但都打在了會讓人疼痛萬分的部位。
不出半小時,李牧寒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鮮血不住地往下滴落。
這時候門開了。
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橫眉怒目,直視李牧寒,冷聲說道。
“就是你剁了我兒子一隻手?”
“......啊,你說趙乾坤?你是他老子?”
李牧寒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男人,他心裡已經很清楚了,這男人就是趙乾坤的父親趙誌江。
“唉,你們小孩子,打打鬨鬨,為什麼要下重手呢?”
“不是,大叔,你兒子都把我腦袋都乾爆了!你說這是小孩子打打鬨鬨??”
趙誌江微微一揮手,他身邊的男人一個回身踢猛地踹在了李牧寒的腹部。
被吊在半空的李牧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也像是沙包一樣被打的來回晃蕩。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參與到這種事裡,但是你下手太重了,卸了他一隻手,這件事我不好和夫人交代,孩子。”
“你們這倆父子......真是一樣的惡心啊。”
李牧寒吐出一口血水,他滿臉鮮血地看著趙誌江,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我查過了,你就是一個孤兒,從小生活在一個黑心的孤兒院裡被人當狗養著,就因為我兒子搶了你女朋友,所以你們產生了隔閡,孩子,就是一個女人而已,真的不至於。”
“大叔......你他媽會不會說話啊,不是你兒子來找我麻煩嗎?”
李牧寒努力保持呼吸不讓這陣疼痛折磨地自己暈過去。
趙誌江依然麵色淡定,他點起了一根煙,又遞了一根給李牧寒,李牧寒搖搖頭拒絕了。
“孩子,我挺忙的,但是現在我專門為你騰出了時間,我要的也不多,我希望你能還我兒子一條命,你沒有家人,所以我也沒法給你家人錢,你還有什麼心願可以告訴我。”
“好一個還一條命啊,你們兩父子講話還真是一個德性。”
見李牧寒並不打算屈服,趙誌江抬手打了個響指。
一位保鏢立刻將一把鋒利的斧頭遞給了趙誌江。
“這樣吧,我算是你的長輩,你可以叫我趙伯伯,今天這件事是我兒子有錯在先,但很可惜,他的命比你的值錢,要不趙伯伯和你說聲對不起,然後你就安心的去?”
說完趙誌江一揮手,幾個保鏢一擁而上將李牧寒的身體扶住。
其實李牧寒已經沒有力氣抵抗了。
隻能看著趙誌江握著斧頭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
就在趙誌江走到李牧寒身前,舉起斧頭要砍下的瞬間。
叮叮叮——
趙誌江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他很紳士地對李牧寒說了一句“抱歉,孩子,我接個電話。”
之後他把斧頭遞給保鏢,拿出了手機。
看到是未接來電他有些疑惑。
這個手機是自己的私人電話,一般不會有人知道這個號碼,知道這個號碼的也不應該是未知來電才對。
“您好,請問是哪位?”
而下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趙誌江的臉色變得慘白,氣勢也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是我,領導,不好意思,我剛才,剛才,對不起......啊?我,我現在,我現在在公司,準備開會。”
“趙誌江,你現在在哪兒我很清楚,你在天海市郊外的私人彆墅地下室裡,我還知道你準備做什麼,我警告你,趙誌江,你要是敢動那孩子一根毫毛,我扒了你的皮。”
“領導......您,您彆生氣......”
“趕緊把人放了。”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趙誌江的手還在發抖。
因為給他打電話的人,是就連他這種身份怎麼高攀也不會被搭理的領導,他曾嘗試過讓人給這位領導送禮,但人家根本不屑看一眼。
他放下電話,木訥地回過頭,盯著李牧寒。
這小子不就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孤兒嗎?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種級彆的領導會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來保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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