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的目光與他交彙,在看到男人那張可怕的臉之後渾身一顫,隨後立刻轉身逃離了這個令人不安的場景。
待工人消失在視線之外,男人的手在懷中摸索,片刻後,一張被歲月侵蝕的照片滑落出來。
照片上的四個人,每個人都承載著不同的故事。
最左邊的男子身材修長,英俊麵孔透著一股狠勁。
他身旁的中年男人體格魁梧,留著絡腮胡,笑容溫和,雙手插在口袋裡,仿佛在享受生活的安逸。
接著是一名清秀的少年,他的手臂環繞著中年男子和他身邊的少女。
少女身材纖細,但在她的臉上,卻被刻意抹去了一片空白,像是一段被遺忘的記憶,或是無法觸及的痛楚。
這張照片,就像男人的身份一樣,充滿了謎團和失落。
男人的手指輕輕在照片上撫摸,一邊摸索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無支祁耿陽渡鴉對,這個是我我是渡鴉,但是她是誰?”
男人的手指停留在少女那完全看不清麵容的臉部輕輕撫摸,而後腦子裡似乎突然響起了什麼聲音,他跪在地上,痛苦地低吼著。
這種情況持續了數分鐘之後,男人慢慢起身,手中的照片已經換成了兩把黑色刀刃。
“一個都跑不掉。”
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那雙眼神裡再次閃過了怒火和仇恨。
在常越的辦公室內,李牧寒總算是得知了這名襲擊者的真實身份。
檔案中提及的那個男人,正是十年前第七小隊的隊長,左忻,也就是這次特管局成員遇襲一案中的襲擊者。
然而,常越卻否定了他是自己徒弟渡鴉的說法。
”儘管這年輕人頗具天賦,我也曾指導過他一陣子,但我從未正式接納他為弟子。”
常越的臉色逐漸陰沉,他轉向李牧寒,目光犀利地詢問”你之前提到,這人的武器是兩把黑色的刀刃?”
李牧寒肯定地點點頭”沒錯,他還能夠製造分身。被刀刃割傷的人會染上一種詭異的氣息,它阻礙傷口愈合,還會持續侵蝕受傷者的身體。”
他揭開臉頰上的創可貼,眾人看到李牧寒的側臉有一道淡淡的傷痕,傷口周圍仍有縷縷黑氣冒出。
”連我的惡魔之力也無法徹底清除這種氣息。”
常越站起身,走到李牧寒身旁,輕輕捏住他的臉頰,仔細檢查傷口,最終微微頷首”……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林澤焦急地打斷了他,已經不再以常局相稱”常越,現在已經很複雜了,醫療部的嵐部長說林子雨最多還有三天的時間。”
她的語氣透露出她的緊張和擔憂,事態的嚴重性已經讓她無法保持冷靜。
“你們剛才所描述的關於這個襲擊者的武器,還有力量,它們都和我的徒弟渡鴉一模一樣。”
常越眉頭緊鎖地說道。
“那你怎麼確定這不是你的徒弟,你瞧。”李牧寒指著那照片說道“這照片上的和我見到的差得太遠了,說不定他真的變化很大呢?”
但常越卻還是搖了搖頭,最後說出了讓李牧寒和林澤都無言以對的話“變化再怎麼大也不至於變性吧,我的徒弟渡鴉,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