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該死的人是誰?”
李牧寒裝模作樣開始做筆錄。
“是直接在豐映雪的運動飲料裡摻蜂蜜水的人嗎?”
謝珍陳苦笑了一番,搖了搖頭。
“不他,其實他並不知情這件事。”
“那你為什麼說他最該死?還有,你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嶽玲瓏問道。
李牧寒瞥了一眼嶽玲瓏,她似乎現在也對這件事感興趣了,於是他欣慰地笑了笑,將提問的機會讓給嶽玲瓏。
“他他是豐映雪的男朋友孟陽。”
“他也是遊泳部的?”
“對他和豐映雪同樣是大一的學生,而且兩人似乎很早以前就認識,進入大學之後就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為什麼你說他最該死?他不是根本沒參與過你們之間的惡作劇嗎?”
嶽玲瓏繼續問道。
“嗬嗬的確,我們是間接害死了豐映雪的人,但是他,也背叛了豐映雪,那個男人”
謝珍陳夾著煙的手指開始顫抖。
李牧寒給夏玥使了個眼色,讓她把病房門關上,不然讓護士看到病人在病房抽煙,那還得了。
隨後謝珍陳講述了,在豐映雪的葬禮上所發生的事。
因為是他們害死的豐映雪,雖然沒有人知道,但三人都是非常地緊張。
他們將這件事告訴了豐映雪的男朋友孟陽,本以為孟陽會因此責怪甚至告發他們。
但孟陽沒有這樣做,他本來就有些玩世不恭,人也有些痞裡痞氣。
但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在豐映雪的靈堂前說那種話。
那時候,謝珍陳,陳興發與徐博涵都在靈堂前痛哭流涕,他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
是他們害死了豐映雪,害死了這個活潑可愛,有著無限美好未來的女孩兒。
於是他們暗自發誓,一定不會忘記豐映雪,這是他們的罪孽,一定要好好地帶著這份罪孽活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孟陽卻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站起了身。
“行了,都守了一小時了,差不多該走了。”
他完全沒有任何緬懷自己女朋友的意思,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要離開靈堂。
當時陳興發氣急敗壞,他揪住孟陽的衣領怒吼道。
“你想就這樣忘記她嗎!!?”
但孟陽卻隻是冷冰冰地看著陳興發說了一句:“都已經死了,難道我要記她一輩子?”
之後的幾年,陳興發,謝珍陳還有徐博涵每年都會去掃墓看望豐映雪,但孟陽一次都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