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長得黑,然後…又矮……在我身邊丟、丟人……”葉輕語聲音越來越小,掛著眼淚的臉上陡然白了。
知女莫若母。
陶潔秋對自己女兒的脾氣太了解了。
她長歎一聲,“小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上次不是教過你,說話不能隻顧自己,也要站在彆人的立場想想。”
“我是等他表白之後才單獨跟他說的,當時周圍都沒有其他男生,我也沒有讓他丟麵子呀……”葉輕語肩膀聳動,濕乎乎的淚水快把眼皮都粘在一起。
“麵子,唉!跟你表白的是顧晨,你隻考慮他會不會在彆人麵前丟麵子,他跟你表白最在乎的肯定是你呀,你都不知道這麼說也會傷他的心……
也是小晨平常對你太好了,你都把他的好當成理所當然,以為人家沒有脾氣……我問你,後來小晨是不是難過了好一陣子?”
“……嗯。”葉輕語重重點頭。
“你這孩子呀,也是媽媽沒顧好你,平常陪著你的時間少,你不會替彆人考慮有一部分責任也是媽媽的……”陶潔秋暖著葉輕語的手,看著她臉上豆大的淚珠,心疼又自責。
葉輕語把腦袋抵得死死的。
“那後來小晨怎麼跟你相處的?”
“後來我在車站裡見到他,他就不理我了,還繞開我……我看出來他有點生氣了,在教室的時候我問他要蛋糕,他沒給我,我就主動跟他道歉了……”
葉輕語每說一句話就要抽鼻子,“他說不接受我的道歉,後麵要請全班吃大排檔也沒叫我了,以前、以前他都是最先拉著我一起的。”
“還有還有!顧晨後來要拍短劇,我主動找他說想跟他一起了,他還拒絕我……他明明知道我喜歡拍那些東西,還說什麼我不合適他的團隊……明明就是故意氣我的…嗚嗚…”
委屈的兩行淚珠再次湧出來。
葉輕語習慣性用袖子擦眼淚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手掌上的傷口,都沒覺得疼了。
“小語,那剛剛隻有你們兩個在家裡,你沒把話問清楚嗎?”陶潔秋接著問。
“嗯嗯!我問他為什麼不理我…問過兩次,他說我們現在以前都不是朋友的關係,剛剛還說我們清清白白……本來就是朋友啊?哪裡清清白白了…還不是還生我的氣……
但是他表白我就要那麼隨隨便便地答應嗎?再說我是女孩子本來就在感情裡容易吃虧,我隻是…隻是暫時沒有被打動嘛……時間再久一點,我說不定就會答應呢……”
說到這兒。
葉輕語趴在膝蓋上大聲啜泣,怎麼都止不住。
陶潔秋聽到她後麵的話,眉頭已經微微皺起來了,“小語,女孩子比男孩子在感情裡容易吃虧……你這孩子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你和小晨都長了一顆心,都會疼,哪還分什麼虧不虧?”
她一邊柔聲教育著,心裡愈發緊迫起來。
小語上了高中,作業多了,她工作也忙了不少。
母女以前那樣倆深層次的談話就漸漸少了。
這次。
往深了說才發現,小語對於男女關係的認知有點偏了。
要是一直這樣,以後可能會變成一個始亂終棄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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