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柔兒的單人表演不一樣,葉輕語參與的舞蹈表演屬於團隊項目,由好幾個不同的班級挑選出來的女同學和幾個舞蹈生組成。
要是放在上一世,這十多個不同班級的女生的名字過了一個周他肯定就記不清了。
但現在。
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他想記不清都難。
初選通過時,顧晨就看過名單。
當時名單裡可沒有周夢雪的名字。
直到把名單翻過來,通過字跡的紙透判斷了一下,他已經能確定,這個名字是今天才加上去的。
而且看樣子,還是背著自己偷偷加的。
嗬!
顧晨眼睛眯起來,好久沒見周夢雪在自己麵前整幺蛾子了。
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要周夢雪還的東西,現在到該收賬的時候了!
……
……
不用問,顧晨都知道周夢雪現在在哪裡。
果不其然。
跟舞蹈教室的老師打了招呼,他剛走到丁香樓大廳門口,就聽到裡麵隱約傳來吵架的聲音。
當看到混亂的幾個人中還有一張熟麵孔,顧晨瞳孔輕微縮了一下。
葉輕語怎麼也在這裡?
“少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的,我都說了是你形象不好,輕語才把你的名額給我的。”
“周夢雪!你亂說個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把名額讓給你了?”
“在教室你親自幫我改的呀!輕語,你一個領舞本來就有淘汰彆人的機會,範湘湘跳得又不好還惹人厭,這都是你親自跟我說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你……,我真想不到,周夢雪!你是這樣的人!”
舞蹈大廳裡。
兩個女生當麵對峙,各執己詞。
身穿舞蹈服的範湘湘在一旁抽抽嗒嗒哽咽著抹眼淚,儼然已經哭得停不下來。
身邊幾個女生正安慰著她,有時候怒目看向還在爭吵的周夢雪和葉輕語,許久卻隻能無可奈何地歎息。
“範湘湘的腿隻要開始用藥就不能劇烈運動了,藝術節可是最後一次機會。”
“想不到葉輕語為了一己私欲居然還把這麼寶貴的名額移給周夢雪,人麵獸心啊!”
“可葉輕語也沒承認啊……”
“但你沒見周夢雪說得這麼像?而且她曾經跟葉輕語關係最好,這頂多就鬨掰了,說的話能不對嗎?”
周圍女生的私欲不絕於耳。
誤會朝著更深層次的方向發展了。
葉輕語看向還在哭鼻子的範湘湘時,目光帶著點歉意。
她們這幾個學姐都知道,這個不久前才加入排練隊伍的範湘湘患有病理性的扁平足,這樣的體質劇烈運動很容易腿部疲勞,不適合舞蹈。
少女的夢想還未探出頭便被深埋穀底。
醫生說過,隨著年齡體重的增大,隻要不過度運動,範湘湘基本的生活都跟正常人一樣。
身為隊伍領舞,葉輕語有權利換人表演。
自從知道範湘湘這些天努力刻苦地排練,哪怕練習芭蕾的動作把腳尖練出血都咬著牙,就是為了能在藝術節站在舞台上最後表演一次,整個隊伍十多號人都對她很是照顧。
哪怕她基礎不是很好,有時候會跟不上動作,葉輕語還是打算把最後一個名額給她。
她記得媽媽教育過的,要體貼彆人。
畢竟這是範湘湘為了實現舞台夢的唯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