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婉抬起頭，與車子裡顧晨同樣驚愕的視線對視後，下意識摸了下身後的書包，眉宇間現出點驚喜樣子，桃花眼也泛著微光，但下一刻又很慌張地擺著小手準備解釋：
“我、我……”
“上車！”顧晨道。
本來看背影還以為隻是長得像，半路撿了個真的叫怎麼個事。
“顧晨同學，我……我鞋濕了，坐、坐你的車會把墊子弄臟。”白小婉實在不想麻煩顧晨。
而且現在的情況，看上去就是她沒聽顧晨之前說過的話好好休息，又在大晚上的跑出去，被注視著小臉上還有點愧疚。
“臟了也沒事，車本來就是要洗的……你要是感覺不好意思，一會幫我掃個地就當抵消了。”車子一路碾過來，顧晨早注意到地麵上濕漉漉的鞋印，他盯著白小婉馬上就要泛出水波的瞳孔。
猶豫了一下，這次放緩了語氣：“我倆順路，又不麻煩，這個時間沒公交了，從這裡回學校要走四十多分鐘……”
他臉不紅心不跳，看看剛到指十點的手表，“現在十點半，學校南門十一點關，你想想走回去來得及嗎？”
白小婉被說得一愣，這樣好像是有點來不及。
可為什麼覺得時間有點奇怪……
“車門我已經幫你打開了。”顧晨解了鎖，朝副駕駛的位置上探過身子，直接打開車門，最後添一把火，“我感冒了，這樣有風！”
聞言。
白小婉連忙跳上車子，也不管書包有沒有放好，就伸出縮在袖口裡的手，笨拙又動作很輕地關上車門。
這個車不像是回川渝做的大巴那樣靠手動推拉關窗子，也沒有用來搖動的手柄，白小婉輕輕扒拉扒拉車窗上的一道縫，不知道這樣的窗戶應該怎麼關，呆了呆試圖用手將涼風隔絕在外麵。
直到車窗突然關上，她才回過神注意到按下了駕駛位車門一個按鈕的顧晨。
“謝謝，顧晨同學，今天真的……”
“係好安全帶。”
“噢，噢！”
又像是上次一樣摸索好半天才把安全帶係好，白小婉回過神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道謝，手指輕輕捏緊。
顧晨同學從開學到現在已經幫了她太多。
但看他還沉著臉好像有點凶的樣子，白小婉連呼吸都變得小心，一路上輕輕抱著膝蓋踮起腳，試圖不讓幾乎被水全部打濕的布鞋挨到車。
“這妮子真是呆的可愛……受氣包也是真的受氣包。”
顧晨心裡這樣嘀咕。
空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暖風呼呼吹到身上暖洋洋的，不一會整個車子都暖和起來。
被風吹了一路，尤其剛剛走路的時候還穿著濕噠噠的布鞋，不知何時已經被凍麻的腳這時候又變得有了力氣。
可等到了下車，嘴邊輕輕呼出的一口氣居然都帶著白霧，外麵寒意的寒意讓兩人都不自覺縮了下胳膊。
睜著一雙桃花眼看他的白小婉才知道，今天晚上要是沒有遇到顧晨的話，回學校的路會多麼難熬。
這次不等她開口感謝。
顧晨扭身遞過來一串鑰匙，對那家掛著“字母跳動”ed招牌的門麵房努努嘴：“這是我租的房子，鑰匙給你，先開門去裡麵坐坐，我買點東西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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