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這個乾什麼。”蔣潔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懷疑我？”
“當然，畢竟，現在你我我唯一的懷疑對象。”陳衝點上香煙，夾在手指中間。
“還有煙麼？給我一根。”蔣潔看著陳衝手裡的香煙。
“當然。”陳衝點了根煙，遞給了蔣潔。對麵的女孩開始吞雲吐霧，看姿勢，是個老煙鬼！
陳衝回到正題，“認識照片上的人吧，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蔣潔往後倚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吸了口煙，煙霧繚繞，像是陷入回憶。
“那年我十七歲，劉怡也十七歲，我們上一個學校。”
“上學路上，我被一群混混圍攻，看戲的人裡就她出來幫了我，然後就認識了。她漂亮，學習好。我抽煙打架，是學校的刺頭，但是我們兩個居然成了朋友。”
“你能想象年紀第一和年紀倒車尾的人成了朋友麼？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帶著我刷題，我不喜歡。我帶著她打遊戲，泡網吧。那段時間，我們都很快樂。”
“但是，高考前一個月，她死了，被一輛貨車撞死了，當時我站在離她不到50米的地方，我是目擊者。”
蔣潔很平靜的看著陳衝說完一襲話。然後繼續吞雲吐霧。
“你和劉怡是什麼關係？”陳衝沒有給蔣潔休息時間，繼續追問。
“朋友關係。”
“你知道劉怡是孤兒？”
“知道。”
………
兩人一問一答，場麵十分融洽。突然陳衝話鋒一轉，“你喜歡劉怡。”
這次是陳述句，一雙鷹眼直直盯住蔣潔。
蔣潔沒有躲避，“是”。
“劉怡知道你喜歡她麼？”
“不知道，我沒有給她說過。”
問答環節結束，陳衝重新點了隻香煙，拿出另一份文件，“你現在應該讀大三，為什麼留級了？”
“複讀了，第一年沒考上大學。”蔣潔輕輕抖了下煙灰。
陳衝沉默了，沒有繼續追問。雙手抄報，轉而一談，“可以談談你複讀心境麼？”
蔣潔要求再點一支煙，夾住煙吸了口，“也就那樣，之前都沒怎麼學，複讀重新學。”
“那你還是很聰明，學了一年就考上了南大。”
蔣潔沒接話。
就這樣陳衝結束了一下午的會談，讓蔣潔先離開，沒什麼事情了。
走出警局的蔣潔掏出口香糖，“這樣…都不能發現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