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檔案局!
我叫蔣潔,是個惡人。
小時候有爸爸,也是惡人,天天賭。後來他死了,被追債的人逼死的,但沒死在家裡。
可能,小時候的親情缺失給了我不太好的記憶,上學後也沒怎麼學東西,不是打架就是搶東西,在遇到小怡之前,我以為我的一輩子就是這樣了。
每天抽煙,打架,然後搞點錢填飽肚子,自己過得還蠻好,但是小怡就像束光,跑進我的生活,照到我的身上,好暖。
她漂亮,成績好,但不是老師眼裡的乖學生,她會挺身而出,她也會打架,肯2定沒我厲害。
記得有次我打完架,小怡扶著我回到教室,遇見了班主任,班主任直接一個白眼甩過來,酸不拉幾的開口,“我們蔣同學又是光榮負傷了昂,來來來,這節課也彆聽了,直接到辦公室和我聊聊打架訣竅,省得作為你的班主任,出去被人打了。”
攙著蔣潔的小怡不知哪裡來的這麼大聲,直接給班主任懟回去,“老師,你憑什麼不讓蔣潔上課,她也是學生,也交了學費,你這樣是要退學費還是怎麼?”
班主任被一個學生剝了麵子,當場就發火了,擼起袖子,架勢是要打人呐!
眼看著手掌要落下到小怡臉上,蔣潔忍著疼拉了一下小怡,讓班主任老妖婆撲了空。
正準備來第二下,蔣潔推走了小怡,“回去上課,我去辦公室休息下,乖,放學來接我昂~”說著頭也不回,扒著班主任往辦公室走去。
蔣潔沒有在學校裡抽過煙,對低年級的動過手,沒有對老師動過手。怎麼說,都是小打小鬨,還入不了蔣潔的眼。
有句話說得很好,我抽煙,但不會在宿舍抽;我打遊戲,但不會打擾旁邊的人學習;我晚上打呼,所以是最後一個入睡。
做法的確不提倡,但這個女孩絕對是個好女孩。
當天下午,放學後小怡很快跑到尾班,收好蔣潔的書包。
也不是蔣潔不能收,就是想等著小怡來,自己也是有人裝書包的人!
扶起蔣潔,兩人穩穩當當的出校門,來到秘密基地,開始小怡的補課大業。
對!小怡幫我收書包的報酬就是加學一個小時,補全科的那種。
小怡特彆可愛,沒次講了一道題都要轉過頭問我聽懂沒,其實我聽懂了都,小怡講得可比老師有趣多了。
但是就是想戲弄下這個小傻子,經常說沒聽懂,逗的小怡飆臟話,然後再被點通任督二脈般說自己聽懂了。
小怡肯定也不知道,在她低頭時有多美,我可都照下來了。買相機還花了不少錢。
但…幸好,買了,不然…就再也看不到小怡了。
小怡定下目標,在一模時要是排名上升500加,就答應我一個願望,什麼都行。
這個傻女孩也不知道為了這個機會,我開始聽課,開始寫作業。還記得數學老師驚奇的眼神,以為我轉性了,但…的確是轉性。
但是…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好轉,都在往我期待的方向發展時,小怡出事了。
小怡被應沫兒拖進了巷子,她還那麼小,憑什麼,憑什麼大人犯的錯要孩子承擔。
我瘋狂的找,小怡一定害怕極了。找到小怡的時候,小小的縮成一團,蹲在牆角,看到我就隻知道哭,“小潔,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看到了帶血的褲子。但小怡不說,拉住我的手不放。“小怡,今天去我家,院長爺爺看到肯定擔心。”小怡點點頭,丟了魂的和我回家了。
我家很小,還很亂,我甚至計劃過等小怡離開孤兒院,我要賺錢買好看的房子給小怡住,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不管世界再怎麼糟糕都好,我隻希望你可以不被打擾到,我希望你的路途都繁花似錦,你依舊是那個十幾歲快樂無比的你。
在既激動又矛盾的情緒下,我和小怡睡到了一張床上,偏頭就可以看到她。
我又很生氣,氣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自己愛的女孩,沒有勇氣說愛她。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我拉著小怡起床,帶她去醫院。
我可能不應該帶她出門那天,不出門就遇不到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貨車駛來時我正好買著傘往回走,我看到一輛大貨車橫衝直撞往小怡哪開。我叫,我吼,讓小怡快跑!
小怡回頭,笑了一下,瞬間被車頭撞飛起來,像被折翅的蝴蝶,落地,翻滾。我丟掉剛買的傘,狂奔。
看到的是倒在血珀裡的小怡,嘴角還掛著點點笑意。
我哭,撕心裂肺的苦,但是沒人理我,我吼這求人打120,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天黑了,我的心也黑了。
麵對喜歡的人,卻隻懂得收斂自己不敢表達自己,收斂自己內心在那方寸之地,隻想保留自己在她心中形象,這樣至少能陪在他身邊。
我的理解就是暗戀吧,暗戀的那方永遠小心翼翼很怕很怕喜歡她的那個自己被她討厭。
你總是對我很了解,但是你沒有發現,我內心那一點點的愛意。
陌生人,請不要再收斂你的真心了,不然就是無儘的黑暗。
交警來了,抓走了司機,最後認定是醉酒駕駛,被判了10年。但我知道這不是簡單的酒駕,因為,小怡的爸爸出現了。一個清瘦帶著眼鏡的男人,把醫院小怡是屍體運走了。
我跟上去,半夜又有車搬走了小怡的屍體。為什麼,他為什麼不當爸爸還要殺自己女兒。就為了自己活下去?
我氣,氣自己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做不了!那時的我是多麼無助啊,連接近這兩個禽獸的機會都沒有。
後來我就又上了一年學,考上了應國強任職的學校,還有一個意外收獲就是她女兒還和我同級同班。
我高興壞了,一步一步實施著我的計劃,非常順利,計劃也很完美。
殺應沫兒是在一個雨天,在小樹林裡。王智隻是引路人,把應沫兒帶到了小樹林。之後他什麼也沒乾,早早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