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燈賦!
“膽子倒挺大。”不知何時柏安來到王府,他看了一眼有些發愣的白之,搖著手中的扇子,忍不住想嘲笑。
白之不理他,她還在沉浸在對王慎璟的愧疚裡不能自拔。
柏安看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歎了口氣,還是安慰到“彆想太多,前麵那麼苦都過來了,把這最後一世守好了,很快就能和帝君見麵了。”
“你說,等帝君回來了,他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太冷血了?每一次都看著他離去,卻從來沒有攔上一攔?”白之盯著王府的屋簷,問到。
柏安收起扇子,麵上嬉笑玩鬨的表情消失了,而是換上一副嚴肅的麵孔。
“你不要這麼想,說句實話,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血性的女子,當年你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的時候,他們都說你這個人以後必將釀成大禍,可我不這麼覺得,我覺得你隻是沒有遇到一個能讓你上心的人,後來你真的遇到了一個可以讓你對他上心的人,從前那麼一個瀟灑的人說放下自由就放下自由。為了帝君,你已經做了所有你能做的事了,你真的不必自責。”
白之這才抬起頭看他一眼,似乎為這個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人所震驚,沒有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心裡的鬱結也消散了大半。
“看不出來啊,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聽到柏領主說人話啊!實在是令我感動。”
柏安聞言拿起扇子想打她,手都伸到半空中了,突然想起自己肯定打不贏她,又將手訕訕地收了回來,冷哼一聲“你放心好了,等帝君回來,我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將你對他見死不救的事全部說出來。”
“行啊,你去說啊,大不了以後我就又成為一個瀟灑自在的人,不再幫你收拾任何爛攤子,多好啊,我相信帝君一定可以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白之一點都不虛。
“彆啊!我錯了。”柏安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他可沒忘他今天來這兒的目的。
“說吧,又有什麼事?”白之一看他那副熟悉的表情,就知道又有什麼事需要她去辦了。
“咳咳。”柏安清了清嗓子,到“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上麵知道最近那位一直在你的宮裡呆著,有些不放心,想探探你是個什麼意思。”
白之看了他一眼,這年頭試探彆人意思都這麼直白了嗎?直接說出來就行?
“我能有什麼意思?又不是我請他來的,他自己來了也不走,我總不能殺了他吧?”
“那倒也不至於,就是你也知道,你倆之前是有點淵源的,在你承認喜歡帝君之前,大家都以為你喜歡他呢,那現在帝君也沒有回來,然後他又出現了,免不得就會引人瞎想。”柏安解釋到。
“以為我出牆了?”白之嗤笑一聲,這些神仙,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一天天給閒的。
“嗬嗬,你真愛說笑。”柏安乾笑兩聲,這也不能怪他嘛,他可沒這麼說。
“行了,你回去就說什麼事也沒有,如果他們實在信不過,也可以來把他領走啊,我絕對沒有半句不滿。”白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就是現在祁柯禹與她真的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要非說有什麼關係的話,隻能說是前師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