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安目透瑩光,同樣看了過去,但因相隔太遠,以他的能耐什麼都看不到,隻是隱隱感覺,那籠罩在朝歌城中的神聖力量已然不在了。
“此畜不過是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潛匿朝歌皇宮之內,若不早除,必為為患。”
雲中子喃喃自語,也不知道這話說給誰聽,話音一落,便看向汪子安
“你且將後崖老枯鬆枝取一段來,待我削一木劍,去除妖邪。”
汪子安一聽,便知何事。
但他並未急著前去,而是問道
“師叔,雖說這朝歌皇宮已失了三聖庇佑,但到底人界中心、氣運所聚,又豈是一般妖邪可以入內的?
依師侄之見,其中定有內情。”
雲中子聞言,指著汪子安笑道“連你一小小童兒,也能看出玄妙,我又豈能不知。
隻是,天道之下,自有一線生機,如今這人王雖有失德之舉,但到底尚未禍及蒼生,我教闡述天道,便由我出麵,圓了這絲生機,若他再不抓住,那也是咎由自取。
況且,我雲中子一向遇惡便製、有妖就除,既然遇見這妖孽,出手一次也是理所應當,哪裡會想其他。”
“師叔仁心,弟子不及。”汪子安心中敬佩,誠心讚道。
“哈哈,木劍削成後,就勞你做個抱劍童子,與我一同往朝歌一趟吧!”雲中子笑了笑。
“弟子不敢推辭。”汪子安拱了拱手,往後崖而去,取了年份最久的老枯鬆枝,往玉柱洞而來。
雲中子接過鬆枝,以掌作刀,片刻之後,鬆枝已成寶劍。
想了想後,又取出一麵金鏡,打出一道金光,封入劍身之中。
“此劍得我照妖鏡一道靈光,縱使仙境妖物撞上,也絕無一絲生機,除那千年狐妖綽綽有餘。”
“師叔仁心,願除此妖孽,弟子雖是晚輩,也願獻上一份力量。”汪子安想了想,決定出手一次。
就如同雲中子所說的,遇惡便製,有妖就除,這才是我輩仙家該做之事,想那麼多乾什麼。
說著,雙手結印,將空暇之時練成的一道“降魔劍篆”打入劍身。
這是降魔劍法練至圓滿的手段。
雲中子撫掌大笑“好師侄,好師侄。”
將地上的木屑掃去,汪子安抱著木劍,跟在雲中子身後,兩人乘雲,離了終南山,往東南方向而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朝歌城外,掐了個隱身法訣,降下雲光。
汪子安抬起靈目一看,隻見一片白紅氣運自四麵八方而來,簇擁著皇宮中那道衝霄紅光紫氣。
按理說,這等紫氣一日尚存,朝歌城中便不生妖邪。
但是,這紅光紫氣乃火雲洞三聖所掌,三聖庇佑不在,已然失了根基。
而且,鳳鳴岐山,紅光紫氣已是逐漸向著西岐轉移。
氣象剛健,實則早已暗弱,如今這副模樣,不過是占著正統名分,再加上那二位名列榜上的殿下氣運維持而已。
等那二位殿下離開,到時候定然跌落穀底。
“好了,勿要多看,以免傷神。”雲中子拍了拍汪子安的肩膀,眼中的奇異景象才散去不見。
“是。”
兩人大大方方進了城中,一路上汪子安也沒感覺到這人王氣運對修道之人的壓製,輕輕鬆鬆。
一路前行至午門外,在守門將士的目光威逼下,兩人才停住腳步。
雲中子走上前去,拱了拱手
“貧道終南山煉氣士雲中子,今有機密重情相告大王,還望代為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