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汪子安,他從未見過,隻是聽聞仲說起。
“金庭山道行天尊門下汪子安,見過截教道友。”戰場之上,汪子安無意讓自己多個長輩,口稱“道友”。
“原來是道行的弟子。”袁角聞言一笑,疑惑道
“以你師父的性子,怎會派你身入大劫。”
“不牢費心。”汪子安拱了拱手,接著說道“道友不必在一心兩用,拖延時間了。
這通天神火柱乃我雲中子師叔奉掌教之令所煉,可不是道友能夠破開的。”
汪子安豈能看不出對方動作?
“好小輩,本想讓你多活片刻,不曾想你這般著急。”袁角天君被揭穿想法,當即麵色一冷
“既如此,貧道便送你上路。”
說罷,將劍一指,寒氣大盛,自北海深處凝練的極寒神光潑灑開來,無數道尺許長短的寒白光華,如同恐怖寒潮,要將汪子安淹沒。
見到如此威勢,汪子安心知僅憑二氣幡難擋,元神再動,祭起一玉白寶瓶,丈長霞光從憑空卷出,欲將光華收走。
但袁角嗤笑一聲,再把劍一指,無數寒白光華凝成一道銀白色的驚天長虹,極速飛旋,不等霞光落下,已經是出現在汪子安身後,繞著二氣幡水火光幕一裹,“嘭”的一聲,如鏡子打碎,護身光華頓被破去,眼看著就要落在汪子安身上。
關鍵時刻,汪子安元神入體,把肩一晃,身形陡然縮小至蚊蟲大小,一點金光泛起,從繞了數圈的長虹縫隙鑽出,在旁邊角落現出身來,背靠一根神火柱,後怕地看了一眼袁天君。
好險。
若非是先前師尊賜下的變化法訣,恐怕他就要被長虹縛住身形,再被寒氣凍住元神了。
沒錯,道行天尊從玉鼎真人那裡得到的法訣,經他不斷參悟,不僅能夠變大,還能變小。
“變化之法?你學了八九玄功?”袁天君也略感詫異。
“不錯,還想試試麼?”汪子安麵色不改,意識開始呼喚沉睡在元神深處的那物。
“想在我麵前拖延時間嗎?”看出汪子安的言不由衷,袁天君把劍一拋,昏沉劍身綻放朦朧寒光,未等汪子安反應,法劍一跳,消失在了半空,等再出現時,已經來到身前三尺不遠。
一對狹長細目瞬間合攏,打出一道白濛濛光柱,想要定住這劍。
但無奈兩人境界相差太大,縱使定靈神光全力打出,也不過定住眨眼功夫。
汪子安不敢大意,把肩一晃,五行遁光儘數放出,青赤黃白黑五道光華接連刷下,每道光華落在劍身,那劍身便是一顫。
在汪子安全力催動下,劍身顫動不停,似是將要摔落在地,但劍尖方向依舊不改,直直往前刺來,鋒芒甚至削下了他的眉毛。
“我還就不信了。”咬了咬牙,心底怒喝一聲
“請神劍發威。”
話語落,金葫在體內躍起,懸浮頂上,吐出一道有形無形的金色劍光。
這件並非斬向袁天君元神,而是斬向法劍中袁天君的意識。
劍光沒入身前法劍,劍身寒光一黯,隨即落下。
但尚未等汪子安再展手段,就見那邊已有些不耐煩的袁天君頂上現出十丈寒白之色的元神慶雲,托起一顆光華奪目、不可直視的金仙道果。
凜冽寒光遍照十方,凍絕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