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了幾句,公孫鐸與桂天祿各自回了家中,而等到公孫鐸走入房間,汪子安現出了身影。
公孫鐸剛剛走入,就看到了對麵的身影。
“公孫鐸將軍?”汪子安跪坐在桌案之後,頭也不抬,隻是看著桌上的竹書。
公孫鐸把手搭在劍柄,寒光乍現
“你是何人?”
汪子安緩緩抬頭,看著指著自己眉心的劍尖,沒有一絲怯意,笑著說道
“公孫鐸將軍不是早有歸周之心麼,怎麼對我西岐情況沒有了解?”
公孫鐸聞言走上前來,細看兩眼一身黃衫、少年麵孔,模樣俊秀非凡,氣質不俗。
他忽然想到了近些年來西岐威名遠揚的一人。
“你是汪子安?”
語氣中止不住地驚訝及絲絲喜意。
“不曾想,連公孫將軍也知道我。”汪子安放下竹書,笑看著眼前的寶劍收了回去。
“就連聞太師都險些喪命在將軍手中,如今天下又有幾人不知將軍的大名。”公孫鐸不由歎道。
“如此一來,就好說了。”汪子安站起身來。
“我奉元帥之命,特地入城一探,偶然聽到將軍有歸周之心,這才主動現身,與將軍一見。
“將軍有什麼欲告知元帥的,可儘數道出。”
“將軍竟是奉薑元帥之命前來。”公孫鐸不由大喜。若真能借由汪子安之手與薑子牙達成約定,那再好不過了。
“不錯。”汪子安點了點頭。
公孫鐸略作沉吟,道“此次但凡被卞吉拿住的周將,我都可設法保全。
“隻求來日臨潼關被破時,薑丞相能留我與桂將軍全家性命。”
“沒有其他?”汪子安有些詫異。
公孫鐸苦笑一聲“既是降將,哪敢奢求其他,保得全家性命才最重要。”
汪子安看了公孫鐸一眼,點頭應下“此事我就能夠做主,但為了讓你安心,我會將此轉告元帥,事後會將結果告知與你。”
“多謝將軍。”公孫鐸拱手拜下。
“將軍客氣了。”汪子安隔空一扶,將之托起,不理會公孫鐸震驚目光,接著問道
“你可知曉,卞吉所使寶物的破解之法?我觀他身後隨從皆是凡人,居然能不被此寶影響。”
“此事末將不知。”公孫鐸搖了搖頭,緊接著,又咬牙說道
“不過,末將有一法子,隻要能夠功成,便能使將軍不懼那寶物之威。”
“那就有勞公孫將軍了。”汪子安等著就是這句話,也不去問對方想法,把袖一拂,身化黃光不見,隻有聲音在房內響起。
“今日天色不早,我先回營向元帥稟告,明日再來與將軍一敘。”
公孫鐸麵露驚駭,沉思片刻,也離開了。
而在周營中。
汪子安將方才的事情告知了薑子牙。
“竟有此事?那真是太好了。”薑子牙喜不自勝。
“若這公孫鐸真能得到破解此寶法門,我定會給他記一大功。”
“有師叔此言,公孫鐸想必也能放心了。”汪子安笑道。
“此事就全權交由師侄去辦,隻要公孫鐸要求不是太過分,你都可以代我答應下來。”薑子牙囑托道。
“是,師叔。”汪子安拱手一拜,不在營中停留,而是再次回到了公孫鐸家中。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盯緊此人,免得另有變故。
一夜過去,公孫鐸照例來至總兵府,除去歐陽淳、桂天祿外,卞吉也在此處。
他那白骨幡自有靈性,無需催動,就能顯威。
歐陽淳見到卞吉,自是不吝誇讚之詞,隻把卞吉這個年輕人說得神情激動,麵色泛紅,就差拍著胸脯說。在我白骨幡麵前,西岐那些闡教弟子都是垃圾。
酒過三巡,歐陽淳忽然說道
“賢侄此寶威力驚人,難免會誤傷我軍,不知可有什麼方法,能夠避過此寶威能?”
公孫鐸一見此,心中大喜,他正愁如何開口,想不到歐陽淳居然主動說話了。看來歐陽淳也對卞吉的寶物起了忌憚。
卞吉到底年輕,再加上歐陽淳又是主將,他接任父親卞金龍先鋒之職,還少不得歐陽淳出力,日後向朝歌請功,也邁不過歐陽淳這一步,放下酒樽,說道
“將軍不必擔心,末將此處有幾道靈符,將此物貼於頂上,可保魂魄元神不被寶物威力晃動。”
說著,虛虛畫了幾筆,靈符成形,落入三人手中。
一聽此言,歐陽淳大喜,當即許下承諾
“賢侄放心,此番若真能拿下薑子牙、黃飛虎,本將軍願親自向朝歌請功,到時縱是王侯之位,亦不在話下。”
卞吉聞言也是大喜,他辛辛苦苦,替父出戰,不就是等的這個麼。
“多謝將軍。”
而除了兩人外,公孫鐸、桂天祿兩人也是各有喜色。
一時間,各有心思的幾人目光接觸,居然同時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