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阿三!
滕王屬地在滕州,想必定是未經傳召便回了京都,阿三在賭,賭他有所求便不會動她,在妙資園她無法放開了和他談,自己早已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除了妙資園她無甚可怕。
很快阿三便到了滕王府門口,滕王府門口站著兩個小廝,阿三一眼便認出其中一個那天便去了樓裡,門口的人見到阿三也很是驚訝,阿三和笑道“煩請小哥幫我通報一聲,我要見滕王。”
門口小廝言辭閃爍,要趕阿三走“滕王在屬地滕州,你是哪裡來的人來這裡尋滕王。”
阿三淡然說道“我就要在這裡尋滕王,另一位小哥許是不知,難道這位小哥也不知嗎?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我自己,我隻希望小哥你可不要耽誤了主子的大事。”
那個小廝有所動搖拉住了另一個小廝,告訴阿三在門口等著自己進去通傳,在門口的小廝明顯還沒搞清楚狀況,阿三看著他笑道“看來小哥不得滕王信任啊。”
很快進去的小廝便出來叫阿三進去,阿三緊跟著進了門,滕王府裡外完全不一樣,門外看著清致樸素,內裡卻極儘奢華之氣,。
琉璃瓦簷在太陽光下顯出五彩的斑斕,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豔悅目,白石廊橋在雪光下色澤溫潤,園內佳木蔥鬱,滿園奇華,阿三想若不是冬日枯敗這裡許是更加耀眼。
隻有屋內的人與外麵華景截然不同,進到屋內隻覺得壓抑,阿三微笑福身“鳶尾見過王爺。”
“鳶尾姑娘果真是與眾不同,都找到我府上來了。”
阿三還是極其自然的笑道“王爺皇親貴胄,自是與常人不同,鳶尾想認不出也難啊。”
“坐吧,鳶尾姑娘,你我熟絡不必拘束,來人,給姑娘上茶。”
阿三依言坐下,滕王緊接著說道“說起來,本王還沒恭祝姑娘將要大婚之喜,本想去找姑娘,沒想到姑娘先來了本王這裡。”
“多謝王爺關心,不過小事何足王爺掛齒。”
阿三說罷了話滕王便沉下了臉說道“這怎能是小事呢,姑娘要嫁的可是水師提督家的公子,姑娘可真會挑時候給自己選了一門好親事啊。”
“鳶尾再會挑於王爺之威嚴也算不上什麼。”
滕王沉下的臉色聞言也好了很多“姑娘知道就好,有些事做多錯多,姑娘倒是不要緊,隻是莫要連累了他人。”
阿三淡然說道“鳶尾心中有數,王爺不必擔憂,隻是方才我來時門口小廝竟不知王爺在府,話說回來,若不是鳶尾聽得過王爺威名認出王爺,竟不知王爺何時回的京都。”
“你在威脅本王?”
“鳶尾不敢,隻不過我樓中姐妹有一親眷,我想應在王爺這裡,我見過那個男孩,可愛的緊,我怕他姐姐過於思念他,所以想求王爺讓我帶走他。”
“我憑什麼答應你,我確是無詔回京那又如何,姑娘就算是提督未來的兒媳婦現在也告不到皇上那裡吧。”
阿三看著滕王那張可怖的臉,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古水無波的眼睛看得滕王心裡也沉了一絲,仍是淡然無比的語氣說道“王爺,我來時給鄭公子留了書信,一個時辰之後若他不見我人便會把書信交給提督大人。”
“不過無詔回京,就算本王今日殺了你,皇上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小女子命如草芥於王爺貴體自是不足為惜,不過封地親王無詔回京按律當斬,王爺早年間的傳聞小女子聽得很多,朝中官員應早對王爺不滿,王爺近年來謹小慎微可不要因為小女子失了方寸。”
滕王那棕黑色的疤痕都在叫囂,身邊的侍從早已經嚇得腿抖,阿三還是那副出世的表情,仿佛眼前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滕王冷聲開口“你若聽得過我的傳聞,便應知道我做事不計後果,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來威脅我。”
“王爺不必動怒,我並不是威脅王爺,隻是把想說的都說給王爺聽而已,王爺所求還未完成,小女子也不敢輕易赴死啊。”
滕王聽到這話隻是冷哼一聲,儘管心裡很憤怒也隻能壓下,確實自己過於衝動了,反正那個小男孩也無甚用處了,給她便給她了,她嫁給鄭家正好,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也不用擔心她跑了找不到人。
隨即吩咐手下的人把那個小男孩帶來,不多時阿三要的人便出現在正廳,小男孩麵色憔悴眼中還是驚恐之色。
阿三心疼的抱了抱他,那個小男孩眼裡立刻滲出淚水,哽咽的說不全話“對不起,阿三姐,我不是故意要說的,我隻是”
阿三抱著他說不要緊不要緊的,他不用說了,她都知道,她今天就是來接他回家的,這個孩子是小玉兒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