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阿三!
這消息來的讓阿三措手不及,滕王的義女?滕王不僅逃了而且已經準備好義女一說來乾擾她的婚事,滕王動作之快讓阿三始料未及,阿三默然,鄭雲麒也局促在一旁看著她。
屋內良久沉默,鄭雲麒和阿三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阿三思付良久想到一個不敢承認的想法,眾所周知滕王膝下還未有所出,聽袁琅講更沒有什麼與之親近的家族,這突如其來的義女未免太過巧合了些,義女和同樣一起失蹤的小玉兒。
心心念念嫁給鄭雲麒的還能有誰,隻怕這義女就是小玉兒,如此這樣滕王和小玉兒還真是互相成全,滕王斬斷她的庇護小玉兒得償所願嫁給鄭雲麒,確實沒有比這更兩全其美的事了,思及此阿三更確信了這個想法。
鄭雲麒在一旁看鳶尾沉思不語的樣子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開口道“鳶尾,你也不必如此失落,其實母親也沒有不許你嫁給我。”阿三聞聲愕然,鄭雲麒突然說的話又讓她陷入了迷糊,阿三依言回問道“你不是要娶滕王義女如何娶我?”
“母親與我說,與我說……你可以入門為妾,鳶尾,你可願意為了我做妾?”阿三聞言麵色頓住沒有變化,鄭雲麒還是那副平常總是猶猶豫豫的樣子,可是這話卻說的和平常的樣子變了味道。
阿三看著他的眼睛沉聲道“我不願意。”鄭雲麒不敢直視,眼神躲閃,他害怕鳶尾的眼神,他雖然喜歡鳶尾但是從來不敢多看她的眼神,她不管說什麼她的眼神裡都像一潭深水沒有變化,她的眼睛很美能把人勾住可是她的眼神卻像冬日的冰給人寒冷的感覺。
阿三淡淡的看著他躲閃的樣子,往日他也是這樣,說些情話便害羞的躲閃,像一隻還未出圈的小羊,讓阿三不忍說些狠話,可是現在他說的話阿三不敢苟同。
鄭雲麒訥訥開口道“我知道這和我本來許諾的不一樣,這委屈了你,可是你放心鳶尾你過門之後我隻會一心一意的對你的。”鄭雲麒說罷期許的看著她,阿三看著他搖了搖頭,鄭雲麒複失落的低下了頭。
“是我不好,怎麼能讓你做妾,你放心我會與母親說的,我一定……我。”阿三淡淡開口道“鄭公子,我不想要你為難,你對我很好,可是你我終是無緣吧,有些事不能強求,你無需為了我忤逆母親。”
鄭雲麒愕然抬頭道“鳶尾,不會的,我們怎麼會是無緣,你相信我母親一定會同意的,母親自小便事事依著我的。”阿三此時才覺得鄭雲麒到底為什麼總是躲躲閃閃的樣子,該說是他母親把他保護的太好了嘛。
阿三無言,外麵倒是傳來響動,原是早上的思思姐又跑來找她,在外喊著敲著門,鄭雲麒默然,阿三走過去開了門問道“出什麼事了?”
陳思思站在門口捋順著胸口,平息氣息後拽著阿三的胳膊伏在耳邊悄聲道“我剛剛上街,街上好多個發喜糖的小孩,你猜怎麼,是鄭家宣布與滕王義女自小訂下了婚約即日將要大婚。”
阿三平聲道“這我已經知道了。”陳思思急道“你知道什麼,你不知道,現在滿大街都說是你魅惑鄭公子,企圖壞了人家美好的姻緣。”
這事阿三已經猜到,他們突然大婚總要有個說辭來堵住悠悠眾口,這說辭裡總要有個壞人,壞人當然不能是傳言的人隻能是她,阿三還是淡淡說道“這我也猜到了。”陳思思愕然道“你都知道了,還這麼淡然,還有你還與這負心漢在一起作甚?”
鄭雲麒彆的沒聽清負心漢三個字倒是直直的進了耳朵,刺耳得很。阿三推了陳思思出門去說道“思思姐你先出去吧,不必擔心我,我與鄭公子還有話要說。”陳思思哎了幾聲被阿三推出了門去。
屋內的鄭雲麒憾然道“剛才她說的我都聽到了。”阿三淡淡道“你不必往心裡去,我不怨你,婚姻大事本就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無父無母但你不同,還是不要給你母親添堵了,早些回去吧,鄭夫人該擔心了。”
鄭雲麒眸中神色儘是失落,落寞開口道“鳶尾,你是不是從未心悅於我。”阿三聞言一愣,他終於知曉反抗不了家裡嗎?阿三不希望他和他父母鬨掰,不過他該有些男子漢的果決英勇,這不指在戰場上而是骨子裡的性格。
他若有一絲想改變的想法都不會輕易妥協,他不像袁琅,他們雖然一樣生在高門貴胄的家庭裡,從小衣食無憂一切都是父母給的,但是袁琅的骨子裡有男兒該有的擔當和性格,袁琅也被家裡反對但他會自己闖出一片天地給桂香安穩。
可是鄭雲麒不會,鄭雲麒沒有這樣的想法,沒有這樣的性格,他在溫暖的環境待的太久了不懂世間疾苦,也不會願意嘗試,這或許是他尋求最好的解法,隻要自己的一句話他可以解脫負累重新安穩的回到他的溫暖。
也罷,這樣說他能好受些吧,再說自己也確實不曾動過情,隻是她這一生對誰都不會再動情。阿三看著鄭雲麒漠然說道“對,我從未對你動過情。”
鄭雲麒失落的走出了妙姿園,阿三像往常一樣從樓上觀望下去,這次鄭雲麒沒有再回頭,阿三也不用像往日一樣微笑,兩人就如此般漸行漸遠。
妙娘走進了雅間看著倚在窗邊的阿三,淡淡說道“怎的,舍不得了?”阿三輕笑道“能讓我舍不得的隻有阿姐兒。”笑罷臉上的表情也歸於平淡,平聲道“阿姐兒,你都知道了嗎?”
妙娘沉聲道“陳思思那個大嗓門,有什麼想不知道都難。”阿三淡淡道“這回小玉兒也算得償所願了。”妙娘本想嗔聲,末了也沒開口說出些什麼,世間萬般事,件件不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