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她盯上的人,想跑也跑不了。
“讓你猜著了,那運煤的車隊真是往北戎去的,我還依著你的話繞了個大圈子,遠遠就看到一支隊伍,離得實在有些遠,我又著急回來報信就沒靠得太近,但我肯定,那些人就是從北戎的方向過來,還趕著牛羊。”二鐵一口氣說道。
“那個方向除了咱們關州就是北戎,要是給咱關州送的煤咱世子至於跑來一趟麼?八成是和北戎交易沒跑了。”閆玉明知故問:“二鐵哥,北戎那邊來人多不多?”
二鐵仔細回憶道:“不少,很長一串。”
周圍的人有些騷動。
閆玉掃了眾人一眼,她沒將民團的人都帶出來,這次行動乃是優中選優。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民團逐漸在被小安村的人所影響。
而小安村人在即將麵對北戎的第一反應是:
“二鐵,先彆管人,你和咱們說說,牛羊你看清沒?多不多?夠不夠咱們這些人分的。”胡二問的相當認真,神情很是嚴肅。
同村人都跟著點頭,看著二鐵的目光透著熠熠的光。
二鐵不愧也是小安村出身。
鄭重說道:“各位叔伯,我都看清的,一大片羊,牛少些,具體多少不好說。”
“一大片,一大片……”關屠戶嘴裡念叨著,眼睛都紅了。
民團的其他人也被點醒,身心俱震。
是了是了,小安村發家便是因為翻山去搶了北戎的牛羊。
閆玉抬起胳膊,九霄如箭飛來,從天而降。
大家夥已經見怪不怪。
小二的這隻鷹沒事就放出去,偶爾還會抓一些野物回來加餐。
閆玉借著喂食的動作將竹筒擼了下來。
她一隻手舉著鷹,靠著另一隻手翻身上了驢子。
“西州的煤賣誰都行,就是賣給北戎不行,咱關州和北戎是水火不容,咱虎踞更是與北戎有血海深仇。”
閆玉的聲音不大,此刻卻穿過大風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一邊送煤,一邊接煤,兩邊既是交易,又如此隱秘不為人知,料想不會帶太多好手,西州這邊的運煤隊咱們是一直盯著的,以咱們民團的實力,我認為吃下它輕輕鬆鬆,唯一的變故就在北戎那,不確定能戰的人有多少。”
她語氣為之一肅:
“但,不管那邊來了多少人,這一戰是否艱難,咱們民團都要打!”
“北戎是狼,眼下正是它虛弱的時候,他們也缺衣少食,他們也冷得受不了。”
“不趁著這狼弱的時候打,難道要等它緩過來,來年秋收再來狠咬咱們一口?”
閆玉吐了口氣,惡狠狠道:“廢話不多說,小爺要衝了,是漢子的,就跟上!”
她一拉韁繩,驢子立刻轉頭,剛抬腿要跑,驢眼動了動,兩隻前蹄高抬,竟是學著馬來了個戰術性起身,在閆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迅速落下,擔心她掉下來,還特意拱了拱臀……
這一係列高難度動作,險些讓閆玉剛剛醞釀的情緒崩了。
問家裡的仿生機械經常給自己加戲怎麼破?
連最樸實的驢子都跟著戲精附體了……
好在驢子跑得快,沒給她留下尷尬的時間,一溜煙就將所有人甩在了後頭。
這給苟住急的,汪汪汪大叫起來。
將所有趴在地上歇氣的狗子都給豁楞起來。
朝這個喊,朝那個喊,苟住激動死了,怎麼能讓驢子給落下。
還是戚大和戚五反應快,夾著康大快速將他擱到大爬犁上。
康大老老實實得任夾,還在回味小二剛剛的話,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大家夥都開跑半天了,他才漲紅著臉憋出一句話:“打狼,狠狠的打,不能讓它緩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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