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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1 / 1)

集美秘密!

從他呱呱落地起,已是到人間的第二十個年頭。

既加冠,聞窗外雨

“二十歲曰弱,冠”,雖體猶未壯,始稱大人。

曾以為少年永遠不會長大,就像我小時候仰望爸爸的背,未曾想時隔經年能看到他兩鬢星星。

生命在手中的流逝速度就像風。

你望著風追星逐月,聽著他遠去呼嘯原野,到來年再起風的時候,它還是去年我見過的風嗎?

我誠懇地做自我剖析普通人,長得普通,體型普通,好吃懶做,卻常做無病之呻吟,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仍挑三揀四指手畫腳。從立場上劃分偏左,但堅信馬列毛主義。有文青的毛病,沒有文青的才情。雖不是天下第一大懶人,卻始終與勤快無緣。

寫到這的時候,從時間意義上已經正式成年了,窗外雨還在下,以為會在指針歸零的那一刻獲得“靈魂的成熟”,但入耳隻有洋洋灑灑的雨聲。

還能寫點什麼?沒有玉簪頭冠,也沒有頭發綰起。看來成熟並不以“日子”為計量單位,要不然過了那個時刻,我就該成了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想來想去今天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幾天之一,(於我而言)在這人生中最重要的幾天之一,驀地想起了初中時董師出過的對子,具體是什麼早已是雪泥鴻爪,隻記得當時我給的下聯是“雪後伊人待落梅”。然後董師笑了笑,看了眼外麵的春暉,說了什麼也記不清了,印象中天光和煦,萬物抽條。

期間卻也冥思苦想,徹夜不眠,但求一平仄押韻,意象相合之下闋。卻無甚所獲,枉費心計。

今日心中偶有所感,便寫下所想下闋

“園前小榭迎連理”

於是,這對子便成了。

“園前小榭迎連理,雪後伊人待落梅。”

挺悲傷的,那時不知薛濤與元稹,這“偶有所感”便無處可得。今天腦海裡突然漂過粉紅的紙箋,便圓了許多年前的夢。至於彼時求而不得之上聯,估計也大抵相合吧。

經曆半旬的求索,方得一整句。半旬何其之長,卻隻夠我寫十四字的詩。人生的荒誕不真實感便在這裡,它無法寫儘我這些年經曆的人和事,也無法懂得我心中的五味雜陳。它隻是一句十四字的詩,像窗外的雨。

你笑這前塵如夢吧,卻也是裝的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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