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極其內向不自信,說好聽點是柔弱,說難聽點就是逆來順受的個性,
如果在一個普通家庭還好,以這個世界風俗來講,典型的溫柔賢夫,
妻子在外打拚,自己在家相妻教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一個人。
可惜,命運不公,
老婆婆5年前去世後,就開始一個人生活,
期間還因為不慎滾落山坡,導致左腿落下殘疾。
他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前身,發現從小到大那個老婆婆從沒有叫過他名字,
一直以“傻小子”稱呼他,
婆婆去世後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伊人”,
沒了最後的親人,始終一人,也隻能一人。
全部的家當就是這輛看起來還算新的三輪車,
也不知道撿了多少瓶子,紙片,攢下的錢買了這輛可以說是他的“家”,
買下後前身極度愛惜,不用再小巷中,天橋下,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睡覺,
就是這麼小的一個車兜卻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他本想找個包吃包住的酒店當服務生,還沒等進去大門就被女保安喊著瘸乞丐轟了出去。
也是,每天就拾破爛的錢,剛剛夠他的溫飽,連他僅有的幾件衣服都肮臟不已。
至此,每日的白天生活就是一邊推著三輪,一邊不顧路邊鄙夷的眼神在垃圾桶裡翻翻撿撿,
到了晚上就騎著車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鑽到車廂裡休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在每個夜晚,留了多少淚,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心裡那塊不知名的柔軟處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耳邊隱約又響起穿越來時那一聲聲聽似平淡,可其中蘊含著強烈痛苦的提問。
伸出纖細的手指摸了摸眼角,
“今後,就讓我用你的名字好好替你活著吧”
“我記得”
記憶回溯到昨晚,不由暗暗驚訝
前身竟然是被凍死了,
正直冬季,昨晚刺骨的風格外猛烈,
還沒穿越過來的時候,前身就營養不良,長時間飲食不規律,
本就孱弱的身體麵對這寒冷的冬天已經在苦苦死撐,
可能心死了,沒有那股勁了,就對外界放開了最後的一絲生機。
記憶結束,伊人摸了摸破爛大衣的口袋,摸出一把一塊,五塊的紙幣,仔細數了數,30塊錢,
在伊人前世,這些也就是他一頓快餐的錢。
稍微一思索,站起來打量了一下自身,一雙陳舊的運動鞋,腳趾微微一動,還能感覺到襪子破了一個洞,
穿著一件泛黑的牛仔褲,仔細瞧,才能隱約看見一抹藍色,
上衣裡麵是破爛的毛衣,隨時都能看見毛衣上被勾爛的小洞,外麵披著不知道從哪裡撿的羽絨大衣,
相對於彆人來說是普通尺寸,但對於伊人這具身體,看似不怎麼高,可能也就不到170,瘦瘦小小,骨架不是很大,
又捏捏胳膊,軟軟好似無骨,很好的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