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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打開,走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楚晗。
他抓抓雞窩似的亂發,站在二樓欄杆旁,加載了一會兒。
“咱家進土撥鼠了嗎”他問,“我剛剛好像聽到土撥鼠叫了。”
恰在此時,席宿爆發出第二聲不敢置信的大叫。
楚晗沉默了下,恍然,“席宿是土撥鼠變的。”
得出這個結論,他又轉身回了房間睡覺。
“不可能,不可能。”席宿被這個結局打了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後,斷然否認,“楚之遙是錦鯉,運氣一直很好,彆人都死了他也不會死的。肯定是你為了騙我去拖地故意這麼說。”
喻聞“你怎麼知道大家都死了”
“”席宿目光呆滯,佯裝冷靜地深吸一口氣,“拖地是吧我去。”
喻聞看他著實受了不小衝擊,決定稍放他一馬,“其實也不是全死了,那個誰就沒死”
“啊啊啊啊啊”他話沒說完,席宿就抄著拖把從廁所衝出來,埋頭拖了兩圈,一邊拖一邊哀嚎,“你彆說了你彆說了我一句都不會信的”
聲音哽咽,略帶一絲哭腔。
喻聞站在原地,看著他以前所未有的勤勞姿態打掃衛生,心中很是欣慰。
“我都說了。”他攤攤手,慈祥而和藹道“不搞衛生的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這孩子倔的。
偏就不信。
楚晗一覺睡到下午,在房間衝了個澡,擦著頭發下樓時,看見樓梯地板光亮可鑒,感覺蒼蠅踩上去都能打滑,登時一愣。
“田螺姑娘來過了嗎”他疑惑地問。
喻聞在廚房給自己榨雜燴水果汁喝,酸了就加點西瓜,甜了就加點橘子,如此調整半天,總算調出舌頭喜歡的味道。
他端著水果雜燴出來,含含混混地說“席宿拖的”
為了讓喻聞閉上嘴,席宿愣是把彆墅上下六層,所有能用拖把清理的地方都拖了一遍,那叫一個忘我,瓷磚都被磨掉一層皮。
楚晗看過去。
當事藍毛橫躺在沙發上,雙手交疊在腹部,像一具死得很安詳的屍體。
“喻老師,”楚晗欲言又止,“他好像死掉了。”
喻聞道“沒事,半死而已。”
接下來幾日,席宿展現了遠超平日的勤勞和愛潔,基本隻要喻聞注視片刻,嘴一張,他就能麻溜地從任何地方滾起來打掃衛生。
中間謝鶴語和謝嘉茂過來看望,後者對於席宿的改變非常寬慰,認為他們家小席也是有那麼幾分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潛質。
謝嘉茂是為喻聞的新本子來的。
“之前你上綜藝小火了一把,我這裡就收到了很多劇還有代言的邀約,但我感覺質量都不太行,雖然咱們缺少曝光,可低質量的曝光寧願不要,得愛惜羽毛。”
謝嘉茂的眼光曆來不錯,各行各業都涉獵
一點,所以知識麵尤其廣,不管本子還是代言,質量行不行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給喻聞接的第一部戲,就是仙門逸聞錄。
當初喻聞覺得有劇拍就很難得了,可如今看網上的反響,這本子不是一般的好。
“小謝你覺得呢”
謝鶴語端著個瓷碟,斜靠在廚房門口,思索著道“看喻老師,他挑喜歡的拍就行。”
“”謝嘉茂發愁地說“小謝,經紀人不能這麼當的。”
喻聞眼尖,發覺那個瓷碟裡裝的水果是他昨晚新買的橙子,便道“謝老師,那個不好吃,我剛剛嘗過了。”
“還行。”謝鶴語給他展示自己剛剝好的橙子,“這個酸甜正好。”
“是嗎”謝鶴語走了過來,喻聞從他手中接了瓣,嘀咕道“竟然不是每個都難吃謝老師,你嘗嘗那個藍莓甜不甜,甜的話給我帶兩顆”
謝鶴語微一點頭,正要起身,謝嘉茂目光納悶地在兩人身上轉兩圈,感覺自己受到了排擠,“heo你倆有在聽我說話嗎”
喻聞“聽著啊,你說經紀人不能這麼當嘛,但老板,我覺得謝老師說的也有道理,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會亂挑劇本的,我喜歡的本,才能演得更用心、更投入”
謝嘉茂“我們小喻怎麼好像突然成長了”
喻聞嘿嘿一笑,驕傲地挺起胸膛,“今時不同往日,小喻可是每天都在進步的”
仙門逸聞錄開播當日熱度就不低,之後的更新一如既往保持著高質量水準,情節緊湊人物鮮明,更新到第十集,收視率直接破1,製片方連夜聯係主演團隊,準備趁熱打鐵來一場直播掃樓。
喻聞最近感覺很微妙他覺得他們星光傳媒越來越不像個草台班子了。
當然這不是什麼壞事,隻是現在的公司高大上得讓他感到陌生。
尤其是妝造團隊出現的那一刻。
“什麼”喻聞表情空白,指指自己,“我我的妝造團隊”
天爺,這是何必啊
化妝師小姐姐忍著笑,用哄小孩的語氣道“一下就好,來,咱們抹香香”
一位打扮誇張的托尼老師坐在後座,緊急給他吹造型,“喻老師,你現在很火的,網友特彆喜歡你,出門在外當然要注意形象。”
如果讓謝嘉茂來總結喻聞的爆火曆程,應該一陣一陣突如其來的互聯網熱度,奠定了網友對他的好感和眼熟程度。
喻聞一路走來,時不時就莫名其妙地火一次,可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時刻,就沒有穩如泰山的大眾好感度,也就沒有如今的爆發和井噴。
爆火,是的,爆火。
在謝嘉茂看來,他家小喻已經快火出地球,火進宇宙了。
化妝師簡單地給他上了點水乳,沒有撲粉,“喻老師皮膚特彆好,不擦粉更清透。”
沒有通告的時候,喻聞一直是素顏出街,怎麼
舒服怎麼來,就算有通告,藝人們共用的化妝師也並不會如此細致地觀察每名藝人的神態特點。
化妝師捏著他的下巴,眼神跟x光一樣在他臉上掃描,最後給他上了一點薄薄的唇釉,夾了睫毛,刷上睫毛膏,一個自然通透的妝容就完成了。
喻聞叭叭兩下,把唇釉抿開,看著小鏡子裡的自己,眼中滿是新穎。
忽然,他發覺自己眼尾有點紅,連忙舉手,“老師,口紅好像蹭到這兒了。”
化妝師笑而不語,就連背後的托尼老師也笑了兩聲,喻聞茫然地張望,從後視鏡裡對上謝鶴語的視線,見謝老師目光凝滯片刻,唇角輕輕一抿,飛快錯開視線。
喻聞心說完了,謝老師都沒眼看了。
他又對著鏡子仔細地端詳,感覺範圍不是太大,應該能擦掉。
“哎小喻老師,你乾什麼”化妝師眼疾手快地攔住他,“不是蹭上的,不對,是蹭上的,但這是妝容的一部分,這樣顯得你氣色很好,很純欲。”
“純欲”喻聞愁眉苦臉的,“我隻覺得像被揍了一拳。”
“我是專業的,相信我。”化妝師拍著胸口信誓旦旦,“你不習慣是因為你不經常化妝,但你粉絲肯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