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遙挺高興的,“好啊,你什麼時候回家”
濮陽溪含糊過去,話題就此打住。
後來雲霄山被攻破那日,濮陽溪真的帶了兩株金燦燦的稻子過來,但趕到時楚之遙已經死了,沒能見上最後一麵。
楚之遙死前有句遺言,濮陽溪不知道。
他說“老七晚一點再見吧。”
活久一點,晚點再下來見我們。
導演當時跟喻聞講戲,告訴過他,這個地方不必演得太絕望,從風調雨順的心願就能看出,濮陽溪和雲霄山終究殊途同歸,其他人的死亡,不過是另一種希望升起的序幕。
會再見的,我們殊途同歸。
大概是這種感覺。
所以喻聞從始至終沒有流淚,連告彆都沒有。既然注定會重逢,就不需要告彆。
大結局的最後,幾段簡略的劇情把雲霄山覆滅,濮陽溪接手,聖物傳言再出江湖,濮陽溪成為新的靶子一一交代。
他從青年變成中年,麵容更有威嚴,下巴蓄了胡須。
有一天,他在田裡割稻子,累了坐在田埂邊歇腳,有個五六歲的小娃娃過來問他,有沒有去過仙門。
“阿爹阿娘說,仙門的人都會飛,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但他們不喜歡魔族,所以我不能去仙門拜師,王,這是真的嗎”
不再年輕的濮陽溪愣了很久很久。
“你阿爹騙你的。”良久,他笑著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牽著小娃娃往路邊走,“我以前,在一個叫雲霄山的地方修行,我行七,大家都叫我老七,他們都對我很好,後來知道我是魔族,依然對我很好”
“雲霄山在何處呢我可以去拜師嗎”
“不行了那個地方,早幾十年,就沒人住了。”
“為什麼這個山門的弟子都去哪兒了”
田間小路,一片靜默,中年男人牽著小娃娃,四周隻有風吹麥浪的沙沙聲。
“死了。”他歎息,“就剩老七了。”
喻聞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逃殺的餘韻還沒過去,有些網友純粹衝著他,兩部作品一起看,看完好了,眼淚都哭乾了,魂都快飄走了。
有些大逃殺綜藝粉來仙門尋求安慰,畢竟仙門以節奏
歡脫輕鬆出名,結果恰好撞上大結局,又是一波重擊。
雖說前期鋪墊得足,be也早有預料,但網上還是炸開了鍋。
「好好好,仙俠是吧,這就是仙俠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沒瘋,我正常得很。」
「誰有席宿那個退退退的表情包給我戳死導演和編劇」
「席宿你的意大利炮呢給老子開炮」
「瓜王我看錯你了你本人這麼搞笑,怎麼作品這麼傷」
「喻聞簡恒你倆有本事拍虐劇,有本事出來營業啊」
喻聞上網刷了刷,網上亂七八糟的,有人喊導演出番外,有人喊主演出來營業,甚至有人喊席宿開直播。
藍毛老師治愈一切,另一種層麵的。
前兩天剛開過直播,喻聞不想開,但看大家呼聲高漲,他猶豫了下,還是打開攝像頭,打算錄段視頻。
打完招呼,他把鏡頭對準了席宿。
席宿正在寫觀後感,麵前擺著筆記本電腦,空白文檔遲遲沒能打出一個字。
喻聞喊了聲“席老師,我在錄視頻,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席宿一回頭,臉上不知何時掛了副墨鏡。
喻聞“你戴墨鏡乾嘛”
席宿嘴角勾起一個笑,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沒關係,我沒有破防,也不會哭泣,我一直都是行的,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看的,怎麼會破防呢”
謝鶴語摘了他的墨鏡。
席宿眼睛通紅,眼淚直接飆出來,“嗚嗚謝老師你好歹毒,我連最後一絲體麵都沒有了,你開心了”
謝鶴語也沒料到墨鏡下是這幅光景,吃驚了下,又把墨鏡給席宿戴回去,安撫道“沒關係,哭得很帥。”
席宿哭聲停了,“是嗎”他拿起手機整理發型,“真的假的”
謝鶴語“真的。”
席宿“你以良心發誓。”
謝鶴語“不太行,我背著良心說的。”
席宿“”
喻聞一不小心沒忍住,笑出聲。
這時旁邊的楚晗忽然轉過身,臉上都是淚,他跟席宿不一樣,偏清秀的麵容,沒那麼容易崩。
“喻聞。”他一邊流淚,一邊冷靜自持地說話,“我有個一生一次的請求,你能答應我嗎”
喻聞“請說。”
楚晗“你能跟濮陽溪的演員親個嘴給我看嗎”
喻聞“”
喻聞震驚著,還沒說話,謝鶴語眉梢一抽,伸手捂住了喻聞的嘴,跟楚晗說“不行,粉絲說了,不能跟外麵的臭男人親嘴。”
這是一個沒有主題,走向離奇的視頻。拍完喻聞看了幾遍,意識到謝老師也開始不正常了。
大概神經病會同化吧。
這下好了,公司唯一一個正常人淪陷了。
發之前他有點擔心這個視頻影響公司在外的形象,可轉念一想,公司已經是個精神病院了,輪不到他來影響。
便將視頻發了出去,配字不要傷心啦,抓一隻藍毛老師給大家rua。
仙門熱度正盛,喻聞一發微博,眾多網友順著網線摸過來了,撒嬌打滾要他拍福利番外。
這還真不是喻聞能決定的,他逐一安慰評論區痛哭流涕的粉絲,回複道這要看檔期的啦,不一定能約上。
便有粉絲道那惡勇組呢惡龍沒有檔期吧嗚嗚嗚小魚,拍一個吧,什麼都行,勇者和楚之遙,至少得有一個圓滿啊。
楚之遙已經死了,可勇者還活著。
喻聞更為難了。
惡龍是沒有檔期
但是有版權,還有精細度的問題
而且,全息投影得花多少錢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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