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聞提醒道“咱們不去跟大佬們聯絡聯絡感情嗎”
謝鶴語扒了一隻澳龍,把肉分到他碗裡。
“誰是大佬”
喻聞“不知道,都是吧。”
謝鶴語“不認識。”
喻聞“哇哦。”
哇哦完了他又有點高興,果然這才是星光傳媒的風格,這種鹹魚一樣的經紀人才適合他的氣質。
封承洲留意到角落裡的兩人,結束談話後,徑直走了過來。
“喻聞。”他口吻很自然,畢竟合作多次,私底下也有交流,封承洲認為二人算是朋友了。
而且前幾次,他與楚晗出現矛盾,都是喻聞從中斡旋,上次楚晗說喜歡“釣係”,他忍耐個多月,差點忍不住,還是喻聞及時規勸,告訴他“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很有道理。
自那之後,楚晗不僅把他從黑名單拉出來,偶爾他散發一些求和信號,還會出言陰陽。
打是親,罵是愛,這是多麼積極的信號預示著他的愛情即將柳暗花明
但今天封承洲不是因私事來的。
他擺脫應酬,甫一落座,喻聞就道“楚晗最近在拍戲,我不知道他的動向。”
封承洲說“我當然知道他在拍戲。沒問這個,席宿跟你一個公司,你見到他沒”
喻聞“啊”
他根本不知道席宿要來啊。
謝鶴語低聲說“我們是臨時定的,席宿早就在邀請名單裡,沒來得及對行程。”
喻聞“哦”
一個公司的藝人參加同一個宴會,本該一起,但是喻聞是上午臨時被封承洲邀請的,事發突然,不好協調時間。
他貌似對席宿受邀全然不知情,封承洲神色深沉了些,點頭道“看來你跟他的關係沒有我想象中親近,也好,不用擔心你夾在中間兩頭為難了。
”
喻聞“啊”
這發展鬼迷日眼,喻聞已經隻能發出一些情緒飽滿的單音節了。
就連謝鶴語也停住動作,在昏暗的光線中蹙眉看去。
“今天是我跟他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見麵,如果可以,希望能在他露麵前跟他談一談,有什麼要求私下提,公眾麵前不要撕破臉,太難看。”
他不說,喻聞都快忘了席宿是私生子這回事。
這事爆出來後,輝騰集團一直無動於衷,僅僅隻是壓熱搜,不見對“私生子”有任何實質性的措施,兩二個月過去了,就連網友都快忘了這層關係,可豪門圈內貌似沒忘,始終關注著。
今天這場晚宴,封承洲也是剛知道席宿在受邀之列,挺微妙的,這種以決策層為主的晚宴,竟然會邀請一名沒作品沒底蘊的二線流量。
這兩名同父異母的兄弟在公眾場合還從沒碰過麵,八成有人故意這麼安排,想看熱鬨。
“我給了他兩個多月時間,等他開出條件,可他一直沒有聯係我,想必他想要的,我給不起。”封承洲凝重道“這種定力,說明我這個弟弟城府極深,不容小覷。”
喻聞“”
謝鶴語“”
“不管如何,這些醜聞不能影響到公司,希望你能牽橋搭線,讓我與他談談,如果他今晚能暫且按下野心,我可以退一步,條件他開。”
喻聞叼著塊牛排,想吃,又吃不下,腦海裡浮現某個喊著“退退退”的藍毛,又想起封承洲剛說的“城府極深,不容小覷”,實在沒法把這兩玩意兒劃上等號。
他看向謝鶴語。
謝鶴語也被這一番評價震懾住了,好半晌才道“你看過他的直播嗎”
“看過。”封承洲表情更凝重了,“這正是他高明之處,以毫無城府的形象示人,大大降低了我們對他的戒心,可細想這背後的邏輯,他既然讓私家偵探追查我,怎麼會對封家毫無所求兩個月來按兵不動,隻能說明,他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著。”
喻聞把牛排咽下去,喝了口水,正色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單純的,圖錢”
封承洲恍然“原來是想要集團的股份。”
他沒有那麼遠大的理想
“你沒有生在豪門,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封承洲鬆了鬆領帶,往後靠在椅背上,露出疲憊之色,“他這種人最可怕,當初我封殺過他一次,害得他與公司解約,可那之後,他竟然能在直播間毫無芥蒂地跟我互動,當時他臉上欣喜的表情連我都差點被騙過了。”
喻聞開始回想。
那次席宿好像中了十萬塊錢的紅包。
應該不是裝的,他是真高興。
“你不是圈內人,不懂。”封承洲淡淡一笑,“你應該懂我吧謝少爺。”
謝鶴語表情一空。
上次覺得眼熟,封承洲就讓人著重調查了一下星光傳媒,一查嚇一跳,這個看起來老破小
的公司背後,是高人雲集的豪門謝家。
他頓時對喻聞升起了敬意,是什麼樣的眼光,能在一水兒經紀公司中挑中背景最牛的一個。
喻聞,恐怖如斯。
喻聞緩慢扭頭,看向謝鶴語,眼神詢問你懂嗎
謝鶴語剛吃了顆聖女果,在兩人的注視下,麵無表情咀嚼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混圈。”
封承洲“”
算了。
作為輝騰集團代表人物,封承洲滿身應酬,沒時間多說,得到喻聞牽橋搭線的承諾後,便整理好衣著,匆匆走了。
喻聞托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這兄弟倆,差彆是不是太大了”
謝鶴語道“成長環境截然不同,思考的方式自然不同。”
喻聞點點頭。
他低頭給席宿發消息,問到哪兒了。
席宿嗯你也參加這場晚宴啊早說嘛,我還以為沒有伴,想著晚點去,不然一個人好無聊。
席宿等我,聽說晚宴上吃不飽,我在路邊攤這裡吃點燒烤墊墊。
喻聞直說快點吧,你哥想見你。
席宿我哥哪位
喻聞封承洲。
席宿
發來六個點後,席宿不說話了。
喻聞還以為信號不好,又發了幾條消息,問他在哪裡的燒烤攤。
十多分鐘後,席宿回勿擾,已經踏上回老家的高鐵,永彆了喻聞,永彆了娛樂圈。
喻聞隻是見一麵,沒有要封殺你。
席宿我懂,他肯定打算斬草除根,隻要我一出現,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就會立刻瞄準我,隻等他一個手勢,子彈出膛,我一命嗚呼。
喻聞法治社會誰能狙你
席宿他們豪門人都是法外狂徒電視裡都這麼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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