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那彆動。”阮傾說完就掛了電話。
靳珂愣了好久,手機傳來電話掛斷的嘟聲,而後放下手機,把手機還給女生,說“謝謝。”
女生們接過手機,向她說著“不用謝”,隨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靳珂呼出一團氣,重新靠回路燈杆上,雙手垂下,精神萎靡。
二十分鐘後,那個時候街道上的人已經不多了,有些店鋪關了門,往酒吧、ktv走的人變多了。
阮傾來的時候,她正耷拉著腦袋蹲坐在路燈杆旁,有行人經過,時不時的都會往她身上看上幾眼。
“靳珂!”
阮傾的聲音從幾米開外遙遙傳來,帶著喘氣。
靳珂抬頭看去,看著五米外的阮傾,她好像是跑過來的,喘著氣,鼻尖紅紅的,她跑的急,雙手撐著膝蓋,她的身後,站著跟她跑過來的陸晃。
靳珂緩緩站起身,看著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的阮傾,心裡一陣悸動,她吸鼻子,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感冒了,不然怎麼會這麼難受。
“你鬨離家出走是嗎?那就不要接電話啊!你不要站這等我啊!有本事你再接著跑啊!”
靳珂頭一次這麼乖的聽著她罵她,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她就這麼看著走近她的阮傾,天黑呀,黑的看不見一顆星星,可是周圍又很亮,路燈亮著,路燈的光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圈光暈,靳珂就這麼看著站在一圈光暈中的阮傾,最終,她終於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她抱她抱的很緊,緊的阮傾有些喘不過氣,但阮傾沒有推開她。
周邊變的安靜了,一瞬間,她好像聽不到什麼聲音了,隻聽見靳珂在她耳邊輕柔說著“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就一點……”
語氣那麼卑微。
阮傾輕拍她的背,點頭,輕聲說“好。”
兩人的關係好像就是在這一刻冰釋前嫌了。
靳珂被陸晃送回了靳譯遲的住處,靳珂問阮傾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阮傾拒絕了,阮傾跟她說,不是不願意回去,而是她回老宅有件事要做,這件快要被她忘記的事,在阮平川出現的那一刻,終於被她從內心深處找回來了。
靳珂說她等她回去。
阮傾說好。
可是生活好像並不想就這樣和平進行下去,它總是會在你欣然接受它之後再給你生出一些事端,讓你不得不去正視那些你並不想去接受的人或物。
回到老宅後,阮傾問管家,爺爺睡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她自己一個人進了書房。
書房裡三麵都是書櫃,阮傾走到書桌後的一排書櫃,蹲下身,打開保險櫃門,看著裡麵的保險箱,按下密碼,打開箱子,從中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裡麵空無一物,早就該知道,早就不該抱希望。
隨後,她離開書房,回到自己房間,打開那個已經兩年沒有打開過的衣櫃門,裡麵也有一個保險箱,她再次按下密碼,裡麵躺著一個跟書房那個保險櫃裡一模一樣的首飾盒,她打開盒子,瞳孔一下子猛地縮緊,看著原本應該在裡麵安靜躺著的粉鑽項鏈,此時不見了蹤影。
心口頓時積了一團氣,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心裡對阮平川的氣更上了一層,這次,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