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所以我擔心……”擔心他會把屬於阮傾的東西拱手送給彆人。
“爺爺你放心。您要注意身體,我會讓您回家的時候再也看不見那兩個人。”
她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語氣堅定。
重新回到老宅後,沙發上的兩人已不在。
阮傾在後花園見到了沈南雅。
當時花園裡正在重新栽種一些康乃馨,為了這些花的長勢,工人重新挖了一口井,安裝新的噴水裝置。
沈南雅就這麼站在一片泥土中,看著花園中忙碌的工人。
她麵上沒有表情,直到阮傾走進後花園碰到了一根水管發出了聲響,她才回過頭看她。
也在這時說了第一句話“你,是阮傾?”
阮傾看她,但沒理她。
她接著說“媽媽跟我說,這裡從今天起也是我的家了。”
“那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這一切都是她偷來的呢?”
“我媽媽不是小偷……”
“南雅!”
反駁的話被一個尖銳女聲打斷。
然後就看見了一個身影跑進後花園,擔憂的聲音隨即響起“怎麼瞎跑呢?跑這來乾什麼?臟死了!”
說完才注意到站在一邊的阮傾“小傾呀!你在和姐姐說些什麼呀?”
裝出來的和善語氣讓阮傾惡心,她靜靜的看了一眼旁邊沒被蓋上井蓋的井,轉身離開。
走進書房,這裡的擺設還是一如之前,三麵都是書櫃,她走到最裡側的書櫃,半蹲下,打開櫃門,解鎖,保險箱被打開,裡麵躺著兩個粉色飾品盒,思索片刻,她拿出其中一盒,打開,看著躺在裡麵流光熠熠的粉鑽項鏈,而另一個飾品盒裡的是一條鉑金手鏈。
她拿出那盒粉鑽項鏈,關好保險箱,鎖好櫃門,走出書房。
走到自己的房間,房間整體色調為暖黃色,這個家裡好像隻有這個地方沒有被那對母女給染指了。
把首飾盒鎖進自己衣櫃的保險箱,她終於打開關機近二十四小時的手機,一開機,未接來電及信息湧進,電話基本上都是陸晃打來的,零星參進幾條靳珂的未接來電,她看信息,手機界麵突然來了一條來電,是靳珂。
“喂。”她接起。
“你怎麼樣?”靳珂著急的問道,“我聽陸晃說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淡淡應,隨後問,“阿遙呢?”
“靳譯遲來過了,你彆擔心。”
“嗯。”
話題好像就這樣結束了,但很明顯,靳珂並不想就這樣掛斷,她試圖找話題。
“你好好的,我在呢。”
敲門聲在這時響起,阮傾對電話那頭說“我這還有事,先掛了。”
“好。”
電話掛斷,阮傾去開門,站在門前的是母親去世後一直照顧她的黎姨,黎姨和黎叔是一對,照顧爺爺照顧了一輩子,可能也是因為這層身份在,那個女人才不敢動他們吧。
“黎姨有什麼事嗎?”
“小姐啊!你可終於回來了,這個你拿著。”
手裡被塞進一個香包,聞起來,有股淡淡的康乃馨的香味,這個香包,母親之前一直都隨身帶著,香包上繡著一朵黃色的康乃馨。
“小姐,先生帶回來的那對母女真的可過分了,我們怎麼勸先生也不聽,連老爺都被氣的進了醫院,這個家啊,要變了……”
黎姨說著眼裡泛起了淚,阮傾牽起她的手,撫著手上的皺紋,說“黎姨你放心!媽媽的東西我不可能讓她們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