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交響樂還在優雅彈奏著。
她走了。
陸晃跟在她身後,問她“怎麼你不在這個時候動手?”
阮傾步速極快“這麼費儘心思的想要嫁進來,總不能一天好日子也不讓人家享吧。”
一天好日子也真的隻是一天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阮平川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當時眾人正在吃早餐。
爺爺不在,阮平川坐在了主位上,阮傾和沈曼分坐在他兩側,沈南雅坐沈曼旁邊。
黎叔把信封遞給阮平川的時候,他頓了下才接過。
沈曼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問他“平川什麼信啊?”
“不知道。”
阮平川順嘴接道,隨後看到信封中的內容時,眼神頓時變了,沈曼注意到他這眼神變化了,一種不安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她正想側上身去看,卻被一遝照片甩到臉上,隨著信封掉出來的,還有一個u盤。
沈曼慌了,照片上,全是她和一個男人同進同出的畫麵,各種場合,各個酒店,甚至,各個床上……
那個u盤,不用看都知道裡麵是什麼……
“平川……平川……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
“滾!你現在就給我滾!”
“平川……”
沈曼的辯解和阮平川的憤怒在這個空間響起,誰也沒注意到一旁的沈南雅蹲下身撿起一張照片把它撕了個粉碎。
阮傾看到了,還看見了當時沈南雅臉上那恨不得她去死的恨意。
“是你乾的。”
沈曼被阮平川丟出了老宅,沈南雅對著她說出了這句話。
阮傾悠哉悠哉的喝著牛奶,麵對沈南雅的恨,輕輕笑了一下“人呀!既然敢做就要有被發現的準備。”
“所以是你乾的!”
“對呀,是我乾的。”
阮傾乾脆的承認了,絲毫不懼怕沈南雅的恨,抬頭對上她的視線“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因為發現了沈曼對自己的不忠,阮平川開始懷疑起沈南雅了,他去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給了他更致命的一擊。
阮平川把沈南雅叫到書房,跟她說了一番話。
“我給選了一所寄宿製學校,以後你就去那,學費什麼的都給你交齊了,生活費我也會按時打給你,但我隻會供你到18歲,18歲之後我就不會再管你了。”
沈南雅走後的第二天,便傳來了沈曼車禍死亡的消息。
得知消息後的阮平川找了阮傾。
他問她是不是她乾的。
阮傾說我隻是把她逼死媽媽的方式還給她了而已,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嗎?
阮傾一提起她媽媽,阮平川便自知理虧也反駁不了了。
而後,在醫院躺了將近一個月的爺爺也終於回到了老宅。
如阮傾一開始跟他說的那樣,沈曼母女不見了,之前被辭退的傭人也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老宅也終於回到了一開始的樣子。
她救了這個家,但再也沒有人救她了。
15歲,阮傾回了加拿大,在那裡,她再次經曆了一場生與死的彆離,那個能給她溫暖的,能將她救贖的人再也沒有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做久彆重逢。
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是一個輪回。
那些你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人,最終都會以另一個麵目回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