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的路上,阮傾突然說道。
靳珂低著頭,扶著她的手用力,聲音悶悶的“我不知道。”
阮傾轉頭看她,膝蓋疼著,但她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明天的行程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連靳譯遲都不知道,靳珂知道的可能性就更不大了。
“那你乾嘛說那句話。”
遙遙上課鈴響,上課了,但兩人的腳步還是不緊不慢的。
“想到就說了,你也知道我這人說話不經大腦思考的。”
走到教學樓,上樓梯時,阮傾才掙脫開靳珂的手,伸手扶欄杆,靳珂再要扶她,她不讓她碰。
“你慢點。”
阮傾聽著,不應,腳步慢了下來,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靳珂也不聲響的跟在她後麵,護著她。
到了教室,已經上課了,任課老師也是知道阮傾受了傷,詢問她的傷,就讓她們進去了。
阮傾低頭坐入座位。
靳珂跟在她身後也坐上位子。
而,撞傷阮傾的那個男生剛好就在靳珂同桌的旁邊。
課上到一半的時候,靳珂和她同桌換了位置,這下,那男生就不好受了。
靳珂一節課都沒聽課,就盯著那男生看了。
男生坐立難安,心裡估計也想著和自己的同桌換位置,但隻要他動一下,靳珂就輕咳一聲,一拳加一腳的後果就是導致了男生現在看也不敢看靳珂一眼,生怕自己哪裡又做了不對,招來一頓毒打。
放學後,沒等靳珂,阮傾先走了。
她去了醫院。
看到夏之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狀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窗戶沒有關,透著氣。
夏之靠躺在床上,手心包著的紗布也已經拆了。
阮傾進來的時候,夏之看到了她膝蓋上的傷。
“你受傷了?”
“你彆動。”
阮傾走到床前,扶住要起身的夏之,等她重新躺好時,才坐下。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你傷的重不重啊,怎麼搞得?”
阮傾坐在她床前,沒有應夏之的詢問,握起她放在被子上的手,說“我要問你件事。”
阮傾的表情認真,夏之也意識到了這次她來不單單隻是為了看她。
“你問。”
低頭想了片刻,最後,她抬頭,看著夏之的眼睛,說“你,和沈南雅什麼時候認識的?”
或許是驚訝於阮傾提到沈南雅,也或許是對這個名字已經生成條件反射的懼怕,夏之驚恐的睜大雙眼,被阮傾握著的手在發抖,低頭避開她的視線,咬住嘴唇,阮傾問完這句話後也不再開口,她在等。
等夏之調整好。
安靜了大概五分鐘之久,夏之才緩緩抬頭,隻是仍然不看她,眼睛看向窗外,想抽手,手卻被阮傾握得更緊。
“我初中讀的是寄宿製學校,沈南雅和,和範思佳是在初三下半學期的時候轉來的。”
初三,和那個時間剛好符合。
阮傾沒想到的是夏之的噩夢竟然是因她而起的。
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種想法如果當時沒有對沈南雅做出那種事,夏之就不會經曆這一切,可她又想到了媽媽,不這麼對她,自己又會後悔。
矛盾衝突在腦海裡盤旋,頭又開始疼,握著夏之的手更加使力,直到夏之的一聲輕呼才把她從思緒中拉出來。
“你怎麼了?”
夏之擔憂的問道。
“沒事。”
阮傾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