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一位金發碧眼、氣質乾練的中年白人男性，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他微微欠身：“陸羽先生，幸會。我是威廉·布倫南iiabrennan），美麗國情報局cai），東亞事務特彆助理。”他遞上一張沒有任何頭銜的素白名片。
右邊是一位頭發灰白、麵容刻板、眼神銳利的英國紳士，同樣西裝筆挺：“下午好，陸先生。我是理查德·艾略特riciot），鷹頭國秘密情報局i6），國際戰略合作處高級顧問。”他的名片同樣簡潔。
陸羽沒有看名片，示意他們坐下：“布倫南先生，艾略特先生。二位聯袂來訪，有何指教？”
布倫南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誠懇：“陸先生，我們此行，代表華盛頓方麵最高層的意願。我們充分理解您和風沙島取得的驚人成就。但世界格局複雜，孤立的科技高地，往往麵臨難以預測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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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接口，語調平穩但帶著壓力：“風沙島的科技實力，足以改變全球力量平衡。然而，這種改變如果缺乏與現有國際秩序的…良性互動，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緊張和誤判，甚至導致…遏製。”
“良性互動？”陸羽語氣平淡，“比如？”
布倫南：“我們注意到您對西方集團的技術禁運政策。這無疑是巨大的損失，對雙方都是。華盛頓方麵願意提供一份極具誠意的方案：解除所有針對風沙島及其關聯企業的技術封鎖和貿易限製。美國市場將完全向您敞開。同時……”
他加重語氣，“我們願意提供一項總額高達500億美元的無條件研發基金，支持您在風沙島的所有項目。前提是…建立一種更深層次的互信與技術共享機製。”
艾略特補充：“霧都方麵同樣誠意滿滿。我們可以提供最頂級的國際政治庇護和外交支持網絡，確保您和風沙島在全球事務中擁有遠超現在的影響力。大鷹帝國數百年的全球布局，可以成為您最堅實的後盾。共享部分非核心技術的進展，例如在能源或生物醫藥領域，將是我們建立互信的良好開端。”
陸羽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布倫南先生，艾略特先生。風沙島的技術，源於我們自身的努力和…特殊的機遇。我們無意挑戰現有秩序，但也絕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施壓或收買。”
布倫南眼神一閃：“陸先生，請理解我們的擔憂。您掌握的某些技術，例如‘小太陽’能源和那些…生物工程的前沿，如果擴散或被某些勢力獲取…”
“風沙島的技術出口，有嚴格的管製規則。”陸羽打斷他，“這一點，夢晴總裁在發布會上已經闡述得非常清楚。我們隻與遵守規則的朋友合作。”
艾略特的聲音冷了一分：“規則由強者製定，也由強者維護。陸先生，您確信風沙島能獨自麵對未來所有可能的…風雨嗎？西方的科技底蘊和聯盟力量，依然深厚。”
陸羽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地掃過兩人：“風沙島是華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們的發展，立足於自身。我們的安全，自有保障。布倫南先生，艾略特先生，如果你們此行的目的是討論技術合作，請按正常商業流程，聯係夢晴總裁的辦公室。如果是其他目的…”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沒有任何變化，卻帶著送客的意味：“…那麼，會談可以結束了。”
布倫南和艾略特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挫敗和一絲陰霾。陸羽的態度比他們預想的更加強硬和封閉。
布倫南最後嘗試：“陸先生，500億美元，隻是一個開始。瓦盛頓的誠意…”
“錢，”陸羽站起身，動作乾脆利落，“風沙島不缺。蕭然。”
一直像影子般站在角落的蕭然上前一步。
“替我送送兩位先生。”陸羽說完，轉身走向辦公室內側的門，沒有任何留戀。
布倫南和艾略特臉色鐵青地站起身。布倫南還想說什麼，蕭然已經麵無表情地擋在他麵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位，這邊走。”
會客室的門無聲滑開又關閉。陸羽走到內側辦公室的窗邊，看著樓下。片刻後，布倫南和艾略特在安保人員“護送”下，坐進一輛黑色轎車，迅速駛離。
蕭然無聲地出現在陸羽身後：“老板，他們身上有微型被動信號中繼器，在會客室試圖掃描加密網絡端口，被‘天神’係統即時屏蔽並反向植入了追蹤混淆程序。車輛離開總部範圍後，信號消失。”
陸羽沒有回頭：“意料之中。加強‘長生苑’和‘深岩’工廠的物理及電子屏蔽等級。通知陳文，黑石近期進入二級戒備狀態。這些蒼蠅，不會隻來一次。”
“明白。”蕭然應道。
陸羽的目光投向窗外繁華的風沙島。
四區燈火璀璨，如同鑲嵌在深藍海麵上的科技明珠。
巨石星球給他提供前所未有的跨時代科技，而天神係統在期貨市場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資金。
這裡是他一手打造的堡壘，彙聚著未來的力量，也吸引著貪婪與覬覦的目光。
壁壘，已然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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